心中仍舊有些怨言,想看我裴元親口說出當年如何丟了面子的事情,如何被這謝青雲戲耍得全無還手之力的事情?”他這麼一說,夏陽當即有些惶恐,趕忙低頭拱手道:“夏陽不敢,裴少誤會夏陽了。夏陽所以這般說,只因為裴少知道謝青雲的厲害,又聽我說起此人來衙門之後的言行只是尋常少年,就應當猜到這人在撒謊,故意示弱,應當有所圖謀,可是裴少卻沒有……”裴元再次皺眉、揮手,打斷夏陽的話道:“我是沒有告訴你,我不想在你面前提及以往的事情,你現在是一定要我當著你的面丟面子麼?”說到此處,裴元狠狠的瞪了夏陽一眼,怒道:“再說,我不提又有何麻煩?這謝青雲既然故意裝蠢,有什麼圖謀,咱們就在他圖謀沒有發生之前,先制住他便可,他反正也無法修武,所以我才讓你們先發制人,只要確認了他來寧水郡還沒見過其他人便可,你既然依照約定將他帶來了,多半已經確定他尚未見過其他人,風聲也沒有走漏,萬事大吉,為何非要提我當年之事!”說到最後,裴元的聲音越來越冷。夏陽一直不敢插話,直到他講完,這才誠惶誠恐道:“裴少,在下絕不敢故意提及以前的事情,再厲害的馬也有失蹄的時候,再聰明的人也有遇到麻煩的時候,這些都是磨難,夏陽可不會嘲笑裴少這些。只是我們雖然麻翻了這謝青雲,可探查他的元輪的時候,發現這人的元輪是青綠色的生輪,修為也已經到了二變武師,十五石的勁力。他那法寶確是能夠改變氣機,震懾敵人,不過他對我以及陳顯、錢黃兩位,都反其道而行之,主動暴露法寶,糊弄我們,讓我們以為那等氣機亂升全都是假的,再加上他一上來就表明了自己是謝青雲,我等三人先入為主,就當他無法修習武道。如今看來,這人是不是謝青雲還存在疑問。若非錢黃捕快用了特殊的連三變武師都承受不了的毒,我們幾個可能就毒他不成,反要被他給害了。”話說到這裡,夏陽也沒有必要再多說了,那裴元本就不是蠢人,頓時明白了夏陽的意思,聽著夏陽的話,裴元的面色陰晴不定,好一會才道:“是我疏漏,為顧面子沒有提醒你們,謝青雲在使詐。更沒想到,他既然能夠裝蠢,也能夠裝著沒有修為,我也是先入為主,只當謝青雲不可能元輪化生……”說著話,不想在多聽夏陽就此事糾纏不休,當即換了個話題道:“我這就來瞧瞧此人,到底是真的謝青雲,還是冒牌貨。”話一說完,裴元就似乎將氣撒在地上這暈迷的謝青雲身上一般,也不管他到底是不是,一腳就將他給踢了起來,在空中翻了個面,嘭的一聲,從趴在地上,變成了正面向上,謝青雲倒是不怕這等摔打,依然一動不動。
等這裴元細細一瞧,看清了謝青雲的面龐之後,這就用力點了點頭道:“是他無疑,只是長得高了,面色更加滄桑,這眉眼口鼻,依然有著當年的模樣。”說著話,裴元抬起一腳,重重的踩踏在謝青雲的肚腹之上,咯啦啦幾聲,謝青雲的肋骨當即斷裂,他沒有用上全部的靈元,只是要折磨一番謝青雲的肉身罷了。
第六百零九章混不吝
裴元打算,等和夏陽問過詳情之後,還要讓這他想了三年,要一雪前恥的混蛋,嚐遍他的酷刑,之後才會將此人處死。而這嘗酷刑的同時,他自是要問出這三年來謝青雲去了哪裡,為何元輪化作了生輪,那白龍鎮的女夫子到底是什麼人,謝青雲和隱狼司有什麼關係,為何能夠騙過韓朝陽,冒充小狼衛。
踹過謝青雲之後,裴元看了看夏陽道:“你說這廝當年的元輪是不是也是依什麼靈寶,故意讓人無法看透,以為他沒有元輪的?”夏陽交給隱狼司的卷宗裡,就寫過謝青雲、紫嬰夫子等人的事情,自然對這些十分清楚,當下點頭道:“在下也有些懷疑,畢竟沒有元輪化作生輪,太過匪夷所思,那些傳說中的異化者也是死輪化生,無輪本就千年難見,這還能化生,就更不可能了。且這廝身份神秘,還有那白龍鎮消失的女夫子,不得不懷疑他很有可能一直都是生輪者,是某大家族的孩子,因為要躲避什麼敵人,才被家人送到了白龍鎮潛伏,那女夫子說不得就是專門尋到這裡,護衛他的人。又或者是這廝也算是某勢力中類似小狼衛的存在,從小就被要求潛伏在某地,執行什麼特別的任務。”夏陽一番話說過,裴元則陷入了沉思,好一會之後,才道:“你說得十分在理,不過好在這廝如今在咱們手裡,一會弄醒了他,想怎麼問都可以,我裴家連三變武師都折磨過,沒有見哪一個人能熬得過這裡的酷刑。”他這話一邊說一邊冷笑,聽得夏陽再次不寒而慄,忍不住瞧了瞧刑具架上最特別的圓環形物件,那裴元順著夏陽的目光看了過去,跟著又是冷笑道:“夏捕頭,那玩意你沒見過吧,隱狼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