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機立斷,高聲吼了一句:“眾人住手,吏狼衛佟行不知為何相助獸武者謝青雲。他如此行徑,咱們務必要問明白了再動手。”一句帶著靈元的呼喝,傳遍整個校場,蜂擁的武者頓時停了下來。與此同時,裴傑也不再動了,他此時就在謝青雲東面的五丈處,而分堂堂主青秋在謝青雲西面的五丈處,裴傑也同樣見到了吏狼衛佟行忽然反戈相擊,這讓他心頭猛跳。再去看那刀疤臉的漢子時,一下子想起來,此人正是那三藝經院書院的夫子,一瞬間。毒牙裴傑就想到了很多,韓朝陽,夫子紫嬰。書院夫子,都和謝青雲有關。莫非這些人還真是獸武者不成?可是依他們這許久也不殺一位武者的行徑,又不像是獸武者。但是這些人都連在了一起,都因為韓朝陽被陷之後,出現在這裡,他們到底是什麼人,裴傑心頭大疑,而且這漢子竟然能夠一句話就指揮動了吏狼衛佟行,實在不可思議。此時的毒牙裴傑,竟然萌生了退意。此事原本是一雪前恥,讓白龍鎮的人和韓朝陽知道得罪他裴家的厲害,卻想不到鬧成這樣,若是實在不行,他便捨棄這裴家的基業,帶著兒子遠走他鄉。
所謂狡兔三窟,裴傑年輕時候結交過一位武者,無意中救了那位武者一命。儘管那人是北面魏國的大家族的子弟,儘管當時他不救此人,對方也未必會死,而且他只是順手而為,但這人性子十分爽快,裴傑性情狡詐,看什麼人說什麼話,當時從此人的靈兵斷出此人身份不一般,就沒有和目光短淺的惡毒武者那樣殺了這人,奪取靈兵丹藥,卻裝出一副同樣好爽的樣子,和自認相談甚歡,才知道這人的家族在魏國算是不錯,這人也承諾了以後若是可能的話,就去魏國找他,定能給裴傑一個富貴,他的話並不只是說說而已,還留下了信物。此刻的裴傑腦中就想起了這個人,他為人果決,在預料到可能不行的時候,斬斷曾經的基業也是十分堅定的,當年不知道多少次在荒獸領地和人爭寶,一旦發現自己無法成功,就不會再去拼命,這也是裴傑屢次擊殺武者奪寶,屢次在那不同的寶藏中和人爭寶,又活到現在的原因之一。正當裴傑準備此時開溜,離開校場,連夜收拾好所有值得帶走的寶貝,去隱狼司帶兒子一齊離開的時候,他的親信,裴府的一變武師忽然出現在不遠處,低聲喊著他,裴傑扭頭去看,剛好他要走,就藉著這個機會從人群中穿過,走到那人身前,道了句:“有事到外面說。”那武師是陳昇之外,裴傑的第二個親信,對裴傑的話一向惟命是從,這就當先擠開人群,和裴傑兩人一路走到校場邊緣,裴傑這才開口道:“什麼事,這時候來尋我?”那武師對著裴傑,只道了句:“雙口來人。”就這一句,裴傑面色瞬間轉憂為喜,當即低聲道:“去和青秋堂主說,無論發生什麼事,儘量拖延對峙的時間,我很快就回來……”話音才落,幾個縱躍,也沒走門,直接躍上牆頭,出了校場。此時所有武者都關注這場內,聽著那青秋堂主的話,沒有人注意到毒牙裴傑悄然離開。
吏狼衛佟行被青秋堂主這般一問,面上也顯露出難色,當下咬牙拱手道:“武國有律法,謝青雲即便是獸武者,為查明他背後之人,也不能殺他,青秋堂主屢次要鼓動大夥殺人,是何用意。”到了這個地步,那分堂堂主青秋也已經下定決心,一條道走到黑,當即說道:“他幕後之人已經都在這裡了,還有什麼可以追查的,且你能生擒他麼,沒聽見他的條件?要將裴傑和他關押一處,你們隱狼司就是這樣屈從於一個獸武者的無理要求的嗎,將裴傑和他關押一處,還不知道會被他折磨成什麼樣,今晚之前裴傑被他當街羞辱,就是證明。”說過此話,青秋堂主不給佟行接話的機會,再次說道:“再者,你佟行阻攔我們也就罷了,為何剛才還在猶豫,此時聽了這漢子的話,就直接動手了呢,你雖為三變武師,可若是判出隱狼司,為獸武者做事,我烈武門青秋就算是死,也要和你力抗到底。”青秋敢這麼說,自然是斷定佟行不是獸武者,他也知道謝青雲他們不是獸武者,否則依靠佟行的本事,完全可以乘亂暗殺了他,且不被任何人發覺,繼續潛伏在隱狼司做他的狼衛,還能控制住今夜的局面。此時這般說,自是為了讓在場的武者們同仇敵愾,只要大家和他一致,就能暫時立於不敗之地。他相信裴傑此時已經在想其他的法子了,這吏狼衛佟行忽然參與進來,讓青秋一個頭兩個大,一切都只能依託於裴傑的身上,他可想不到裴傑能夠果決的捨棄半生打下的基業,直接逃走。
也就在此時,青秋瞧見有人給自己打了幾個奇怪的手勢,這手勢對於外人來說奇怪之極,但烈武門分堂的幾個隊長以及烈武門分堂的護法、長老等人卻都十分清楚,他青秋自也是明瞭的很,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