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眼下還不太合適的是,藥雀李的性子太過隨性,喜好自由自在。陳藥師覺著他在這方面還需要磨礪,所以才從未對藥雀李說過要讓他繼承宗主一事。陳藥師看來,這樣的磨礪需要藥雀李自己去感受。他若是提了,要求了,那便是刻意而為,效果便遠遠不如,也磨不掉藥雀李的這股子本性。
陳藥師將丹藥完全化入謝青雲體內之後,風長老便取出了三枚長針,遞給了陳藥師,那陳藥師捉住長針看了眼周棟,微微頷首。
周棟也算是第一次出聲。道:“藥師兄但入針無妨,這診治病症的針法,沒有什麼特別,且配合你那丹道手法,我也沒法子說出任何意見,不用顧忌我。”
陳藥師點了點頭,這便將三枚長針分別從謝青雲的天靈蓋、脊椎正中,和尾椎上各刺了進去。
這一下當最後一針扎入之後,便是謝青雲這般經歷過無盡苦痛之人。也被刺激的一下子叫出聲來,當然只是一聲,便就忍住了,所以這般叫。只因為那三針同入體之後,明顯感覺到方才化入體內的赤紅色丹丸的藥力被吸了過來,在三針之間瞬間形成一股氣流。連起了龍脊的龍尾、龍身、和龍首,那龍首脊謝青雲尚未開啟。這般被連,只覺得一個冷戰刺激的自己完全控制不住。才會猛然喊了一聲。
喊過之後,那冷感也減弱了一些,加上不是突然而受了,便能夠一下子忍耐。
這冷感順著氣流上下躥來躥去,謝青雲只感覺自己的龍脊被這氣流不停的衝擊,只不過這種衝擊比起破境時要弱上太多,也沒有任何打算衝破那封印住自己靈元的氣流的意思。
這武仙婆婆為自己驅毒之後,靈元被封在龍脊之內,謝青雲所感覺的便是三股氣團,分別鎮守龍尾、龍身和龍首,雖然龍首脊尚未衝破,謝青雲距離三變武師還有一定距離,但那氣團依然穩穩的停留在龍首之內,也能讓謝青雲清楚的感覺到。
至於龍尾脊和龍身的氣團,謝青雲倒是試著讓靈元衝擊過幾次,卻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壓力,那靈元衝入之後,就好似被裹挾進了一團軟綿綿的氣流之內,怎麼也使不上勁,幾次之後,謝青雲也就放棄了去試了,反正武仙婆婆說過最多半年,他也就懶得理會了。
如今這三根針帶動的氣流並沒有去衝擊那氣團,只是不斷的在龍脊之內遊走,像是要探查出整個龍脊被封印的因由。
這般足足過了半個多時辰,陳藥師雙手一直不斷的在針的尾部捏揉,眉頭也是越蹙越緊,又過了數刻鐘,陳藥師忽然吐了一口長氣,跟著將那三根長針從謝青雲的身上拔了出來,交給了風長老。
眾人都知道醫道高手施救時,不能打擾,雖然想知道情況,但陳藥師不說,沒有任何人開口去問,只是看著陳藥師,等待他的解答。
陳藥師卻沒有說任何情況,只是對風長老點了點頭,跟著就瞧見風長老又拿出三枚短針,那短針的針尖之上,各自染著紅、綠、藍三種顏色,且都極為深重,看起來像是劇毒一般。
“南嶺奇毒針。”周棟眼睛微微一亮,讚歎了一句道:“朝鳳丹宗果然名不虛傳,這樣的針都有。”
陳藥師微微一笑,搖頭道:“周棟兄無門無派,卻有遠勝過我這南嶺奇毒針的二十四枚仙針,比起我來,更是了得。”
周棟的二十四枚仙針,來自於青寧天宗,是天宗的一位醫道高手遊歷江湖時,見到了周棟的奇才,便送了他這一副針,卻是比朝鳳丹宗的任何針都要好上許多,若是和極隱針相比,雖然不如,但卻不存在施展次數的限制。
兩人簡單對話之後,陳藥師又將三枚短針刺入了謝青雲的體內。
與此同時,大教習王進和伯昌、司馬阮清以及刀勝都和王羲示意了一下,便準備離開此地,這裡暫時不需要他們,瞧起來,從診病到治病,或許會需要好些時日,今夜的月相不過是診病之初,數年來最合適的一刻,但之後要將病症徹底醫治好,時間還要許多。
他們都聚集在這裡,滅獸營沒他們去管,卻是不太妥當,儘管其實各營營將都能夠按部就班,但早先出了雷同一事之後,他們便更要謹慎了許多。
眼見幾人要離開,姜羽忽然想到了什麼,起身走到幾位大教習身前,拱手道:“有事要請諸位幫忙。”
無論是王進、伯昌,還是司馬阮清、刀勝,都知道總教習王羲對這姜羽的敬重,他們自己也無數次聽聞姜羽的事蹟,且每次姜羽來,話都極少,極為神秘,如今忽然對他們這般,卻是讓他們受寵若驚,忙回禮道:“姜統領又什麼話,但說無妨。”
“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