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的瑪麗埃塔,壓根不想花心思隱藏他臉上的鄙夷和自負神色。
“沒有一個拉文克勞不渴望那丟失的冠冕——在證實這就是拉文克勞的遺物後,她簡直欣喜若狂,毫不猶豫地帶上了它,不僅依靠我幫助她做那些無聊的作業,還開始跟我聊著那聒噪的煩惱,喜歡的男生,討厭的女生,以及……哈利·波特。
“這是我唯一感興趣的一件事情,自從我知道哈利·波特的小女朋友和這位正好對她心有怨念的姑娘共住一室,我覺得簡直天賜良機——上天賜予我一個讓他願意心甘情願地出現在我面前的方法……另一個我在聖誕節進攻了魔法部,然而他一直奇怪為什麼鄧布利多會去得那麼及時,畢竟當時他的惡咒已經讓鳳凰社的那個紅毛蠢蛋暈死過去。而這,也是困擾我的問題。現在,我終於有了一個假設,然而它需要被證實,讓我看看這次他會不會來,又會多久才來呢。”
他薄薄的嘴唇捲起一個略帶興致又極為涼薄的笑,狹長的眼睛盯緊了被迫跪在牆角、衣袍凌亂的秋。“那麼,實驗開始了。”他輕聲說著,抬了抬手,極為愉快得丟出一道鑽心咒。
作者有話要說: 瑪麗埃塔的事是這樣的哦~~前面的伏筆有人猜到嗎~~
以及,雖然我不是金妮的粉,然而也並不討厭她。在我看來,這姑娘並沒有什麼黑點,她不是聖母,然而她更不是三觀不正的人。
爭取在五章之內結束《鳳凰社》卷!三章更好~
☆、秋張
哈利猛然睜開眼睛,冷汗濡溼了額前的碎髮。他的傷疤正火辣辣地痛著,這讓他咬緊牙關的表情更加扭曲起來。
可是,現在不是在意傷疤的時候,剛剛他在夢裡看見——伏地魔在折磨秋!
他幾乎沒來得及細想,一把抓起面前幾乎沒怎麼動筆的預言課考卷,胡亂扔在講臺上,在全考場同學疑惑震驚的目光中大步走出考場。
“我夢見秋被伏地魔抓走了,但我確定那是真的,就像我看見韋斯萊先生被伏地魔詛咒的那一次。看上去他們現在在密室,就是斯萊特林留下的那一個——”他一出禮堂,就看到已經站在門外的塞德里克。
“——是在有求必應屋,金妮告訴我的。”塞德里克點了點頭,補充道。
身後傳來一聲驚呼,哈利回頭,發現是臉色蒼白的羅恩。“我看到你離開考場時臉色特別差,生怕出了什麼事,就跟了出來。”他小聲解釋,從表情上看,顯然已經聽見了兩人剛才的對話。
金妮、赫敏和佩吉從走廊拐角處冒出來,正朝這邊一路狂奔。
“我剛考完算數占卜——金妮就出現了——她跟我說——”赫敏抓著長袍衣襟,大口喘氣。
“鄧布利多校長剛剛傳話給我,他已經知道了,還讓我看住你們不要衝動。”塞德里克皺起眉。他雖然心急,但仍然記得,他有身為學生會男主席的職責。
“可是我必須去。”哈利突然說道,“你說他們在有求必應屋。伏地魔為什麼敢在有鄧布利多在的霍格沃茨裡動手?就是因為他可以對有求必應屋許願說不許別人進入啊!然而按照秋的說法,如果伏地魔現在意識到了我們之間的聯絡——”他快速點了點額上的傷疤,“那我剛才看到的,未必不是他想讓我看到的。也就是說——很有可能,他將那間屋子設定了除我以外他人禁入,所以才敢明目張膽在霍格沃茨動手。現在只有我能進那間屋子。”
“可是哈利,明知道是個陷阱,你不能就這樣單槍匹馬的前去,我們需要一個計劃——”
哈利拉開赫敏搭在他小臂上的手,“明知道秋在受苦,我卻在這裡浪費時間,這才是我不能忍受的。無論怎樣的計劃,都得是我先進入有求必應屋。你們可以想著計劃,我要先行一步了。”
他的表情是不容再議的決絕,赫敏從未在五年的莫逆之交身上見過這種神情,一時恍惚,竟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秋咬牙忍下又一波氣勢洶洶的痛感,血腥氣頓時充滿口腔。
一定是太用力咬破了嘴唇,她在高強度的鑽心咒伺候下意識已經開始些許渙散,無意識地想著。她現在看上去狼狽不堪,從未體現過的疼痛如同有人手持利刃撕裂她的面板,尖銳的鋼尖狠狠插。入她的血肉,不放過任何經脈一般遊走全身,頭髮披散,衣衫凌亂,脊樑狠狠地撞過岩石,現在還火辣辣地抽痛著,手上的面板不知何時在礫石上劃破,一道道地向外滲著血,然而在鑽心咒的密集襲擊下,這樣的擦傷竟顯得無足輕重。
然而,血液卻刺激了惡魔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