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張子文揮小手,張子文溫和的笑,隨手拿了那把銀質尖刀給楚可柔,楚可柔就胡切亂割的把大肥鵝五馬分屍了,切好大肥鵝楚可柔就把銀刀遞給楚可緣。
楚可緣把那隻老鴨切了,再就是楚可婧切土雞,三胞胎姐妹倒是把叫花雞鴨鵝都包圓了,沒張子文啥事……張子文跟貓貓負責吃,這時候湯鍋已沸騰,張子文卻沒盛湯的念頭,豬骨白蘿蔔湯最好燉上個把鐘頭,那才滋補養身美容。
三女一鼠一男,分食了雞鴨鵝,多虧張子文同學胃口極大,吃了小半頭烤香豬之後,竟還能把三姐妹吃不下的雞鴨鵝一掃而空,難怪是血髓之境大圓滿的武者。
美美飽飽的吃了一頓,三胞胎慵懶的躺倒爬滿翠綠葡萄葉的葡萄架下的鞦韆上,貓貓好懶的蜷縮著窩在楚可婧香懷中,閉著眼睛打盹……張子文在打掃戰場,把燒烤之後的杯盤狼藉都堆到一塊,洗碗什麼的他是從來不幹的。
燒烤本來就沒啥碗筷要洗,大男兒行天下八方,哪會那般講究的。
那一堆篝火還在熊熊燃燒著,映得天台半片通紅,湯鍋咕嚕嚕的沸騰著冒泡泡,張子文拿長柄湯勺攪拌了一下湯鍋,就很隨意的走到葡萄架前,在鞦韆旁的柔嫩青草地上席地而坐……他坐的位置很有些講究,既不會讓三胞胎直面他,又不能無視他。
抬頭望了一眼星辰,張子文就知當下快十點了,晚風微涼,吹拂著葡萄葉子,那奶白的葡萄串也隨風輕動,大概是張子文的真氣滋養,這顆葡萄樹竟是真的落地生根了。
溫柔的沉默,張子文是能不說話就不說的懶人,三姐妹卻是挨著近的,大家都能感知一些情緒,寧靜柔和,因此也不願打破這意境,就懶懶靠著鞦韆,眯著眼眸,靜靜的細品著。
“好晚了,明天雖說是週末,也要早些睡的。”楚可婧清冷的聲線都多了些暖意,柔柔細細的,“姐妹們,該下樓了。”
張子文起了身,說了一句:“先別走,喝了湯再走,養容美顏的。”張子文多聰明的一個人,簡簡單單四個字,就把三胞胎牢牢拖在天台上。
這時候篝火漸小,張子文拉著水槽龍頭接著的軟水管,擰開了龍頭,用水澆滅了篝火,再把水龍頭關了。湯鍋中的豬骨蘿蔔湯早被張子文移開火焰,這時溫溫暖暖的,喝起來口感正好,也好暖胃活血。
細細盛了三碗清湯,張子文不嫌麻煩,擺到咖啡色托盤中,端到葡萄架下,三胞胎眼神都好柔和的拿了湯碗乖乖把湯喝了。張子文早就返身回去,自己盛了一碗湯,細細品著……他想起了那些年與小師叔行走天下的豪情,荒野之中時常喝骨肉燉蘿蔔湯。
很罕見的,張子文跟三胞胎說:“你們去睡吧,這裡我會收拾的,生日最大的。”
楚可柔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好看的看著張子文,看著這一個帶些神秘色彩的明俊男生,其實他們之間互相知道的都是不多的,她們有所隱瞞,他也有所隱瞞,但是這一晚楚可柔真的覺得,也許與張子文攜手一生,也是好的。
三胞胎下了樓,張子文很隨意的把碗筷都堆成一堆,端著送到一樓廚房去……他拿些碗筷瓢盆是行的,想他動手洗碗筷,下輩子吧。
打理乾淨天台,張子文一個人靜靜躺在青草地上,仰望著星空,靜神靜心靜身,什麼都不去想,也什麼都不去做,只是靜靜的凝望著億萬年來不曾有變的星穹……一直到十一點半,張子文才下樓回房洗澡爬床,在十一點五十六分安然入睡。
武者等閒不會失眠,若是一個武者難以成眠,要嘛是心魔,要嘛是心亂,要嘛是睡飽。
這一夜,張子文沒給蔣素顏發晚安……小學姐好討厭好討厭的等啊等啊等的,就是沒等到壞男生的簡訊,嘟著粉紅小嘴就好不樂意的,自己給壞人發了晚安,也沒回信的……蔣素顏就撥了號碼,哪曾想男生關機了的,真是好討厭好討厭的了。
習慣了他溫柔的說晚安,習慣了他無聲的說晚安,蔣素顏就漸漸忘了,其實他是可以不說的,誰也怪不了他的……哪一天,習以為常的人,習以為常的事不再了,不要不習慣。
一大清早,精確的說是凌晨三點,張子文爬床起來,上頂樓,打太極拳,隨手拿根鐵叉當劍走了一遍太極劍,覺得劍意漸深漸凝,漸脫離小成之境,大步朝著大成之境走去……實在大喜,只是劍意冥冥,張子文也難用言辭描述之。
武當派當然是不缺寶劍的,張子文沒隨身帶上一把,只是覺得意義不大,他拿根細竹也殺得了人的,用不用真劍倒真的無關大礙,除非碰到棘手大敵。
一身皮肉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