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會要你錢的。”讓張子文大感意外的是,她竟然堅決的把錢推還給張子文。“今晚遇到你使我很開心,以後還能見到你嗎?”菁菁的眼中透著傷感。
“這裡我想我以後不會來了。”張子文搖著頭收起錢,她這麼說張子文要是再硬給,似乎就有些侮辱人的味道了。
“你,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菁菁咬了咬下唇。彷彿下了很大決心。
“當然可以,我叫張子文,”張子文猶豫了一下,但想自己也沒和她幹什麼,告訴她也不要緊,接著出於禮貌的問道:“你呢?你叫什麼?”
大概沒有想到張子文會問她名字。菁菁神色一喜,歡快的答道:“我叫閆豔,姓閆的閆,豔麗的豔。”
“閆豔!”張子文低聲唸了一遍,“張子文記住了,那再見了。”說著衝她揮了下手,鑽進了計程車。
車子開動了,透過車內的後視鏡,仍然可以看到菁菁,不,是閆豔站在歌廳門口呆望著計程車離去的方向。
她不會是喜歡張子文了吧?張子文心中暗想,隨即又自己否定了這個想法,歌廳的小姐每天都接觸那麼多的人,這可能是她拉攏客人的手段吧?張子文笑著搖了下頭,不再去想這事。
這次實習並不太忙,張子文在空餘時間經常跑到蔣柔麗家的對面,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裡,呆望著蔣柔麗房間的窗戶。
張子文無數次的想過要上去找她,但見了面又能說什麼呢?求她原諒?張子文沒有做可以讓她原諒的事;放棄劉楠?這打死張子文也做不到。
張子文不想像愛情小說裡那樣,站在窗下靠苦肉計來感動心上人。但煩亂不堪的心境,在望著她的窗戶時確實能夠得到些平復,這是張子文總站在這裡,並躲在角落中的原因。
蔣柔麗房間的窗戶被推開了,張子文趕忙把頭縮了回去,靠在牆上,又抽出顆煙點燃,這段苦悶的日子,煙成了張子文不可或缺的好夥伴,張子文也漸漸的有了點菸癮,不大的工夫,地上就扔了好幾個菸頭。
“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正低頭踩著菸蒂,一截修長白嫩、曲線優美的小腿突然出現在張子文眼前。
“啊!麗兒!”張子文張大了嘴巴,望著眼前朝思慕想的心上人,心裡湧動著巨大的驚喜。
“哼!”蔣柔麗冷哼了一聲道:“你以為你躲在角落裡我就不知道了?你望著我屋的窗戶幹嘛?”
“我,我。”張子文支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你瘦了。”蔣柔麗看到張子文難堪的樣子,眼中閃動著溫柔之色。
“我,我對不起你。”望著憔悴的她,張子文無比愧疚的低下頭。
蔣柔麗猶豫了一下,低聲道:“你,只要你離開劉楠,我願意原諒你。”說完,滿臉希冀的注視著張子文。張子文知道她能這麼說已經是主動的讓步了,但這條件恰恰是張子文無法答應的。
“對不起,我,我。”張子文的話不用說下去,那意思已經很明顯。
蔣柔麗盯盯的看著張子文,美麗的眼中迅速蓄滿淚水,她緊咬著下唇。終於悲憤的道:“張子文,你再也不要來找我了,我看錯你了,我們完了,完了!”說完,掩面橫穿馬路向自己的家跑去。
悲傷的她並沒有注意到馬路上一輛正常行駛的麵包車,
“蔣柔麗!”張子文悲喊一聲。閃電般的衝了上去,推開了已經嚇傻的站在道中央的蔣柔麗,
“砰!”汽車巨大的衝擊力把張子文撞飛出十多米。張子文在失去知覺的瞬間,彷彿聽到了蔣柔麗淒厲的尖叫聲。
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救護車裡。過去的一切。一時間尋不回來似的,張子文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
“張子文!張子文!”有人在張子文耳畔不停叫喊,像出力地把張子文自迷惘的、遙遠的一方硬拉回人間來。
啊!張子文!張子文原來叫張子文!張子文是張子文。張子文疲倦的睜開眼睛,一切一切都漸漸地回覆記憶了。
“麗兒,麗兒,”張子文壓抑著嘔吐感,聲音沙啞的喊道。
蔣柔麗撲到張子文的胸前,清秀光潔的玉靨此時已是梨花帶雨,她抓住張子文的手緊貼著自己的臉頰。哽咽而急切的道:“文,文,我在這兒。”
“你沒摔傷吧?”這是張子文最關心的,情急下推她時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道。
蔣柔麗聽張子文這麼一說,哭的更兇起來。拼命搖頭道:“沒事,我沒事。”張子文放下心來,隨之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