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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安寧這麼冰雪聰明,稍微一點苗頭就可能看出來事情不對,還是穩妥點的好。

聶喆老老實實下了車,跟安寧告別,他這才想起,自己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不知道俞馳那小子的掩護打的怎麼樣——之前去航空航天大學的時候,聶喆就打電話告訴家裡他這幾天到俞馳那睡——反正他們倆經常在一起住的,老爸雖然嘀咕了一句可也沒多說什麼。

推開熟悉的家門,很快的就響起老媽熟悉的嘮叨,老爸雖然板著臉,但也沒多說什麼,而是照例端上來了熱乎乎的饅頭。

家裡的感覺真好。

聶喆洗了個澡以後,舒服的躺在自家的木板床上。

雖然這木板床比不得席夢思軟和,可畢竟從小睡到大,聶喆更是習慣睡這種硬板床。屋子裡面熟悉的氣氛,加上舒服的床,而且今天累到了現在,聶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他又夢到晚上在床上那一幕,夢到了自己最後一拳擊在野狗的太陽穴上……

很多警察在第一次殺人之後都會驚慌不已,以致於要去看心理醫生,心態不夠堅定的就會像時冉說的那般,出現兩極分化的結果。

一種是殺人的那種快感喚醒了他心底最潛在的暴力因子,這種暴力的因子潛伏在人的內心中,他們殺了第一個人也許會害怕,但是害怕之後卻發現沒有什麼事情,那麼再進行第二次殺人之後,這種害怕的程度會小上很多,只會感覺到一絲罪惡感,然後第三個、第四個……這些人會越來越麻木,最後變的冷血暴虐,甚至是變態!

有些戰場上的僱傭兵就是如此,他們變得漸漸以殺人作為取樂的手段,這種人,就是在殺戮當中徹底迷失了。

還有一種人,主要存在於警察當中,他們會不斷的回憶自己開槍的那一刻,以致於罪惡感徹底將自己吞沒,從此以後就再也無法舉起槍了。

這兩種人,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戰士,可是這樣的一關,只能由自己度過,別人無法幫他什麼忙。

不過聶喆現在很平靜。

就算在夢中重現了這麼可怕的一幕他依然是很平靜。

「我是為了安寧,要怪只能怪你們自己找死。」夢裡,他平靜的這樣說。

之前在車上的時候時冉已經給他分析過了,之前那個野狗嚇的真跟一條癩皮狗似的,可為什麼後來如此的囂張。

原因大概在於他的有恃無恐吧。

他們這幫街邊小混混,真要拜祖師爺的話恐怕就是上個世紀末香港古惑仔片當中的陳浩南了。

這些小混混壓根不知道什麼才是真的黑,他們就按照電影裡面那一套標準來做的,動不動喊打喊殺,身上紋著紋身,提著西瓜刀,自以為是什麼英雄好漢,事實上就只是一堆蛀蟲。

這些傢伙不講法律,不講道德,他們有自己的一套規矩,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講義氣。

聶喆之前的舉動把這些傢伙嚇的膽寒,可當情緒緩和一陣之後,他們就會覺得自己竟然被這樣一個年紀那麼小的傢伙嚇成這樣是一種恥辱!

尤其是當知道事情已經不可為,警察已經上船了之後,這些混混們大概不會想到聶喆竟敢當著警察的面對他們痛下殺手,所以一個個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他們當中這些人,不少都是進過局子的,蹲監獄,對於他們來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反而是一種榮耀。

所以當他們知道自己要蹲班房之後,潛意識的就要做出點事情,起碼要丟下幾句狠話。估計那野狗也是這麼想的,其他人都被聶喆嚇的屁滾尿流,可他最後卻能跟這個傢伙拼上一拼,這件事情說出來,在監獄裡面也就是一種資本!

但是他沒想到,聶喆從來就不是什麼按照正常套路出牌的人,他的話只是威脅,可卻威脅到聶喆最害怕的地方,最後一怒之下……

只能說,是他自己找死!

聶喆這一覺睡的舒舒服服,夢中的場景也絲毫沒有讓他有所動搖,因為他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出手的理由。

他沒做錯……

第二天聶喆神清氣爽的回到學校,安寧果然沒有來上課。

的確,以安寧的家世,出了這種事情,肯定會對她進行嚴加保護,而且受到了一定的驚嚇,在家歇息幾天也是很正常的。

中午放學的時候聶喆就前往了時冉那裡,除了打聽一下安寧的訊息以外,更重要的一個目的……聶喆的確很好奇,自己這位姐姐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可以讓特警部隊對她如此的聽命?就連自己殺了人這麼大的事情都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