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你問這個做什麼啊?”想了想明白過來,又是一陣驚詫,“然然,你……該不會是想要去部隊上看宋凱歌吧?”
張欣然白嫩的臉頰飛上兩抹嫣紅,想著反正兩人是閨蜜,她便也不隱瞞了,“蘭蘭……是這樣的,之前我要考試嘛,本來壓力就大,我跟他之間又看不到未來的路……我就說了狠話,讓他不要再聯絡我了……這幾個月,他真的沒有再聯絡我了,但是……我現在——”
“你現在考完研了,尤其是考上了,最大的煩心事放下來,心裡一空,又想到他了吧?”周芷蘭看著她糾結羞赧的表情,一針見血的指出。
“嗯,所以,我就想去部隊上看看他。”張欣然羞澀的說著,而後坦蕩的一切招來,“這一年多的時間,我們都是電話聯絡,有時候頻繁點還能一週一次,有時候就是三兩個月一次了,這個部隊紀律什麼的你比我清楚。我覺得我們這就跟網戀似的,一點都不真實,但是……我又習慣了有那麼個人時不時的關心我。”張欣然說著,苦惱起來,皺著眉拉著周芷蘭的胳膊搖晃,“蘭蘭,我現在腦子一閒,真挺想他的。而且,他說他也不一定會在部隊一輩子啊,我覺得以後他轉業什麼的,不就符合我媽的要求了嘛。”
周芷蘭終於聽出什麼了,有些吃驚的問:“然然,你們這一年已經算是在談戀愛了吧?”
張欣然點點頭,“算吧……”
“那這就是分手了?而你又想複合?”
張欣然點點頭,“所以……你覺得我再去部隊上看他,合適麼?”
周芷蘭想一下,“這個……暫不說你去合不合適,只是你也知道他們部隊,機密性很強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像普通部隊這樣讓家屬探親啊。何況,你還不是家屬呢……”
張欣然一聽洩氣了,哭喪著臉無精打采,“那怎麼辦啊……”
周芷蘭傷心的嘆息一聲,“我一直以為你們只是做普通朋友聯絡著呢,然然,你可真厲害,把我都瞞的緊緊的。”
張欣然不好意思了,“我也是覺得我跟他不可能啊……就這樣電話聯絡著,偶爾寫寫信,有時候還鬧鬧小矛盾,我覺得感情不是很穩定,再加上我媽又不同意……我覺得跟他沒戲,也就不好跟你們說了。”
“哎,算了,”周芷蘭搖搖手,“我不追究你這個了。只是,你既然想去看他,你幹嘛不跟他聯絡一下啊?他要是說可以,你就去啊!”
“這不是聯絡不上麼……”
說到這裡,周芷蘭也好奇了,“嗯,葉少聰也好久沒跟我聯絡了。”
“哎……”一時,兩個女人直嘆息。還未嫁軍營,已深知其中苦了。
葉少聰自從去年休假回來歸隊之後,還從來沒有這麼久不聯絡過。周芷蘭一邊忙碌著實驗室的研究,一邊上課,一邊還揪心著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一想到去年那次,他說子彈擦著他的手臂飛過,她還覺得毛骨悚然。之前一直明白他在當兵,他是軍人,只想到生活很艱苦,訓練很殘忍,卻從來沒深刻意識到他那個職業的危險性是何其高!只要一出任務,就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與敵人對抗,子彈不長眼睛,說不定哪一顆就撞上了頭顱,飛進了心臟……
這樣琢磨著,周芷蘭這幾日便老是睡不安穩,要麼是失眠,要麼就是睡著後不停的做夢。夢裡總是一片紛亂,以前看過的一些電影鏡頭交叉充斥其中,一會兒是氣喘吁吁地亂跑著,一會兒是針鋒相對的打鬥場景,再一會兒就是戰爭片中的隆隆炮聲……
眼前忽然一片血腥,將她的視線矇蔽,她驚恐的大叫著落下懸崖,而後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聲嘶力竭的喊著“丫頭”,她猛一下子從夢中驚醒,倏地坐起身來。
徐佳這幾日要交一篇論文,臨時抱佛腳,熬夜查資料找文獻,剛爬上床沒多久,還沒有睡踏實,就聽到周芷蘭一聲驚叫,接著翻身坐起來。
她嚇了一跳,伸手按亮了枕頭邊上的充電小檯燈,看向對鋪的人一臉關切,“周芷蘭,你怎麼了?”
坐起身來,隔了好幾分鐘周芷蘭才慢慢回過神,摸一把臉居然是滿手的冷汗,她定了定神才從指縫間回應:“沒事……就是做惡夢了。”
徐佳撐著身體望著她,又關心道:“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我見你這幾天精神不太好。”
“沒……”周芷蘭這會兒心裡害怕,就期望著有人可以說說話化解她的恐懼,便也實話實說,“我未婚夫好久沒跟我聯絡了,我有些擔心他出事。”
徐佳安慰:“不會的。就算是出事,也會有人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