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就打敗他,這也太誇張了吧。”天玄一聲自嘲道。他同樣伸出右手,握住顏元的右手,被拉了起來。
“誇什麼張,是你我的戲配合得太默契啦,他太過輕敵,再加上我精準地刺中他的心脈,才能得手的,不然就是兩個我也別想碰到他一根汗毛;不過看你還能開玩笑,應該並無大礙吧,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顏元面帶微笑,說道。
天玄將上衣脫下,露出一塊塊肌肉,在他胸口處有一塊淤青,他搖搖頭,若是在以前,就算是比這樣還嚴重的傷勢,只要爺爺的一顆雲香果,就能快速恢復,看來真是離開了爺爺的庇護,一切都得靠自己了。
“顏元大哥,那個人是你三叔?”天玄光著膀子,檢查著淤青之處問道。
“待會兒再說吧,回去的路上我再告訴你。”
顏元撿起地上已經變形了的黑色砍刀,將銀色的真氣注入其中,縱身躍起,朝著一顆粗大的樹橫著豎著劈出數十刀。
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的數十刀之後,眼前的大樹消失於無形,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相同長度的木柴,嘩啦啦地落下來,整齊地擺放在地上。
天玄簡直是看的驚呆了,口中唸叨:“感情這傢伙真是來砍柴的,而且這砍柴速度,這片林子遲早要被他砍光,太專業了吧。”
片刻之後,一大堆木柴整齊地擺放在顏元面前,他又從附近找來幾條樹藤,一手握住藤條一端,對著那堆整齊的木柴射出去,藤條便自己將木柴牢牢地捆住。
“天玄,我們回去吧,待會兒我帶你找村長看看你的傷。”顏元一手抓住藤條,將那捆木柴扛在肩上說道。
“好吧!”天玄也不在意胸口的傷,迅速穿上衣服道。
林子中再度恢復了寂靜,一隻大膽的黑色巨鳥率先飛進充滿了血腥味的林子,它落在顏元砍掉的樹枝上,對著躺在地上的十餘道屍體低鳴一聲,展開巨大的翅膀一扇,騰空而起,飛上浩瀚的天際,消失不見。
兩名少年悠閒地穿梭在茂密的林子中,一名年紀較大一些少年扛著一捆巨大的木柴,卻是面不改色,形同無物,而另一名較小的少年則不時摸摸胸口處,神情並不輕鬆,不過他儘量忍著疼痛,跟上較大的少年的腳步。
“天玄,你還好吧?”顏元發現天玄的腳步有些踉蹌,問道。
天玄笑笑,道:“這種小傷不算什麼,倒是顏元大哥不是要告訴我那些人的來歷麼?”
“那好吧,你若是沒事的話,不過故事有些長,你可得耐心些了。”顏元也是笑道。
“剛才的青衣男子確實是我的三叔,不過他和我二叔都是些人面獸心的傢伙。”顏元頓了頓,又道,“那時候我才有七歲,三叔帶我出去遊玩,結果一群黑衣人圍住了三叔,把我給帶走了,三叔回去通知我爹,說為首的黑衣人讓他帶上青靈玉上聚蝕山來換人;我當時被鎖在山頂的一間小屋中,當爹找到我時,他身上已經多出受傷,血流不止,爹爹把青靈玉交給我,只告訴我這枚玉佩事關重大,一定不能讓別人得到,不一會兒又有幾個黑衣人衝了進來,不過好在他們並沒有聽見爹和我說的話,他們又把爹給抓走了,沒想到那竟然是我見爹爹的最後一面;我乘亂逃了出去,急忙逃回家中找人去救爹,可是這時三叔和二叔竟然都不在,我只能隨便叫了幾個下人去救爹,可是在去的路上,就遇上了二叔和三叔抬著爹爹的屍體回來了。”
顏元邊說著,眼眶已經紅潤起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拳頭已經不自覺的握緊,一股殺氣自然而然的從體內傳出,壓得受傷了的天玄有些呼吸困難。
他閉上眼睛吐出一口濁氣,又緩緩道:“就在那天回去以後,二叔和三叔就翻箱倒櫃,在家中四處搜尋玉佩的下落,不過到最後都沒有找到;我悄悄躲在門外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想不到爹最後竟然是被二叔和三叔一起給打死的,而且這一切都是他們早就計劃好的,就為了這麼一塊玉佩,都不顧這麼多年的兄弟之情,他們簡直禽獸不如。”
顏元已經難以控制情緒,破口罵著兩人。
天玄看著他,心中也是難以平靜,他只有爺爺一個親人,總是難以完全體會到顏元此刻的心情。
他輕聲地問道:“那後來你就逃了出來?”
“不,當時我並未逃跑,而是一直在默默等待機會為爹爹報仇,可是幾次明明暗暗的下手都沒有得手。我把玉佩藏好,沒多久他們果然反應過來玉佩可能會在我身上,所以他們趁我不在時把我的房間搜了幾遍,而且在每天夜裡都會來搜我的身。過了幾天他們依舊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