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的尊榮,怎會有對手?”
“這是難免的,自古以來的宮廷鬥爭,都是從派系所引起的。更何況王爺之位雖是人臣之極,卻也有尊卑之分,有些王爺只是一個閒差的頭銜,地位還不如一個提督來得重要。”
“想不到朝中的人際關係如此複雜。”
“你如果想在京中出人頭地的話,你就必須搞清楚各派系勢力的消長,否則你很難在京中立足。”
“不知朝中的派系如何分別?”
“除了皇上的錦衣衛自成一系之外。朝中大致可分成三大派別,其中以兵部尚書和各邊關將領所組成的派系最強,而父王和東宮皇后為首的勢力次之,最後才是四王爺和西宮皇后居末。”
“原來如此,我聽過說書的先生說過,歷代的朝廷都免不了文爭武鬥的派系傾軋,想不到真有其事!”
“不錯,當前朝中最大的隱憂,便是以兵部尚書為首的這批悍將,一旦他們有心造反的話,朝廷將很難抵擋他們的兵力。”
“難道皇上完全不知這種情勢的惡劣?”
“三年前皇上也發覺不對,所以才將包藏禍心的忠勇侯處決,只是兵部尚書的羽翼已豐,想要徹底根除的話,恐怕不是容易的事!”
“這就是紀浩然他們一再尋仇的主因?”
“不錯。”
“郡主可知兵部尚書手中握有的兵力如何?”
“皇上和兵部尚書各掌握全國三分之一的兵力,可是兵部大多是能謀善戰的將領,就連兵勇也是身經百戰的戰士,戰力當可提升五成左右,相較於皇上的錦衣衛和禁衛軍,戰力將成四比六的局勢。剩下的三分之一兵力,則由父王和四王叔均分,戰力更是無法和雙方相比擬。”
“哎呀,想不到朝中的政局如此混亂,難怪朝廷對旱災的救濟,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暖昧態度,原來是自身難保了。”
“一點也不錯,賑災的物資受制於兵部不願配合運輸,所以成效一直不彰,最後皇上才改以免賦一年,希望早日刺激災區經濟,以便儘快恢復往日繁華。”
“既然這樣,王爺和四王爺畢竟是親兄弟,何不暫時放下成見,和皇上攜手合作共同對抗兵部尚書,雙方的實力至少可以拉成五五平分的局面吧。”
“應該不止,如此一來雙方的優劣立刻逆轉,比數變成我六他四。這也正是儘管兵部尚書實力已豐,卻不敢輕易造反的主要原因。”
“那不是很好嗎?你們又為何不合作?”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點默契雙方是有的,根本不須白紙黑字的講明,一旦兵部有任何風吹草動,父王和四王叔自會擁護皇上,你的顧慮根本是多餘的。”
“既然如此,你們為何又南下追緝宗大夫,聽說他和四王爺關係良好,你們這麼做,豈不是在互挖牆角,難道不怕引起雙方的關係緊張。”
“咦!你怎知我們是去緝捕宗大夫?而且還知道他和四王爺的關係?”
“這……大王子在惠陽的所作所為,早已傳遍整個廣東,我又怎會不知?至於他和四王爺的關係,我是在客棧裡無意中聽人提起的。”
“唔,是誰?”
“不清楚,好像是四王爺派去調查事件經過的人,交談之中不斷的提及雙方的交情深厚等等瑣事。”
“原來如此,那就錯不了,其實這一次緝捕行動,完全是皇上的旨意!”
“怎麼說?”
“皇上對宗大夫醫死大太子一事,一直耿耿於懷,得知惠陽有神醫能根治麻瘋病,才下旨由大哥率領錦衣衛去查辦的。”
宗童心中暗罵道:“這昏君到現在還搞不清楚,他的大兒子是被他的大老婆害死的,到現在還像瘋狗一樣亂咬人,簡直是昏庸的老糊塗一個,難怪朝政被他搞得昏天暗地。”
“你現在可明白朝中派系的情況了?”
“瞭解。”
“那你先休息一下,等時間一到,會有侍婢來通知你赴宴的。”
“卑職明白。”
宗童將她送走之後,便開始運功調息。
不知經過了多久,便有一名美婢小美來通知他赴宴。
宗童在她的服侍下,迅速的整裝赴宴。
儘管宗童並不喜歡吃這種政治飯,可是心中也明白無法避免,對於眾人的敬酒他也來者不拒,只要酒一下肚,他便暗中運功排出酒氣。
所以當眾人拚酒倒了大半,他雖然一點醉意也沒有,卻假裝醉醺醺的趴倒,由侍女將他扶回房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