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棄一些,會得到更多。”
她的話娓娓道來,細雨春風一樣,這些天,都是欒汨羅煎湯熬藥、衣不解帶地照顧她,有時候雪過來幫忙,都被欒汨羅推出去。
所以,欒汨羅說的話,寒汐露已然聽了進去,卻黯然道:“葉師兄死了以後,我活著的目的就是想給他報仇,雖然他始終都沒有喜歡過我,可是無論如何,他也擋不住我喜歡他,無論他活著還是死了,無論他身邊的人是誰,我要做的事情,他永遠都無法阻攔,就像他永遠都不會了解我。”
說到此處,臉色變得蒼白,絲絲幽恨,湧上眼眸““他以為是我把蕭念兒送給慕容驚濤,以為是我殺了蕭念兒和他的孩子,他寧可相信印別離,也不相信我,那一刻,我真的想把雪殺了。可是,雪那時候那麼小,粉嫩嫩的一個小嬰兒,笑的時候,嘴邊會有酒窩,抱著他,柔軟溫暖的小身體,他好像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兩隻小手拼命抓住我的衣衫,然後看著我哭。”
寒汐露說著,忽然落下淚來,當時和葉知秋大吵了一場,她為了葉知秋,為了保住雪,經受了多少煎熬,可是葉知秋根本不給她時間解釋,就認定了印別離告訴他的話是真的,是她因愛生妒,才逼著蕭念兒嫁入不二山莊,還殺死了蕭念兒生的孩子,寒汐露心頭怒極,又有印別離在場,不能說出真相,不但不反駁,反而承認,將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葉知秋大怒之下,居然當著印別離打了她一巴掌,然後憤而離去,這一去,就成了永訣,再重逢時,她只見到了葉知秋的屍體。
欒汨羅用帕子輕輕拭去寒汐露腮上的淚水:“憂悲傷肺,哀思傷脾,寒阿姨怎麼還對這些事情耿耿於懷?”
寒汐露嘆了口氣:“汨羅姑娘,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人,這一生做了很多錯事,可是,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心裡根本沒有一點兒輕蔑的意思。”
欒汨羅微微一笑:“是非對錯,哪能一概而論?這個世間的人,都是性情中人,誰也不是聖者,誰能做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