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之畔傳來一陣陣浪濤拍岸,仙鶴不斷盤旋天機,一些通靈靈獸踏步而出,吞服朝露,聽聞大道,享受難得的寧靜。
陳漁踏步而出,化作一道流雲來到逍遙宗主峰之上。
遠遠就可以聽到主峰大殿廣場中許多弟子齊聚,十分嘈雜。
大都是自願前往迷失之海參加正魔賭約的年輕修士,他們或欣喜,或擔憂,不過已經下定決心,需要加入這一次中古道統遺蹟之旅。
在一旁有很多同門相送,他們臉上帶著壓抑,並不打算前往迷失之海,魔道無情,天道更無情,也許在戰場中有人隕落,有人從中古遺蹟中獲取大造化……當然後者只有極少數,死去的人遠比成功人要多不知道多少倍,他們寧願留在宗門修行,破開桎梏。
陳漁踏步來到天劍峰門人中,玉笙簫、劍無情、方林、墨月等人站在人群中顯得極為輕鬆,身邊還有一些天漸劍子都是陳漁舊識。
劍道主殺,唯有經歷殺戮方能磨礪劍骨,所以這次正魔賭約,天劍修士大都欣然前往。
“諸位師兄,早上好。”陳漁笑道,這裡大都是熟人,不光是雲歌麾下真傳弟子,還有來自天劍峰長老的親傳門人,例如夜凌絕等人也一同前往。
“幾日不見,我怎麼感覺陳師兄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讓人更加看不透了!”墨月忽然說道,天劍門人相繼凝,彷彿一尊人影逐步走來,卻察覺不到他的任何氣機,並非隱藏,如虛空消失一般,而陳漁卻現實存在。
這是一種易道造化,將所有命格氣機全部隱藏起來,若不是仔細觀察,極容易被人忽視,即便是一些易道大能,也能以琢磨修士隱藏的命理。
“可能是陳師弟這幾日修有又有精進了。”玉笙簫微微嘆息。
天劍修士點頭,陳漁真是一個怪物,士別三日,總能給人很多驚訝。
“半天都不見你人影,還以為你不來了。”方林忍不住打趣道。
“東海問道會武我還未盡興,我需要一些對手來磨礪自身法,魔道修士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陳漁笑著說,真龍血脈唯有日積月累的戰鬥才能開啟諸多神通和戰法,正道一脈他自負罕見有敵手,唯有踏入更大的舞臺,與魔道翹楚爭雄,方才有機會突破。
狂!真是狂!很多人心中誕生出這樣一個念頭,以魔道修士當做磨刀石,磨礪出自身的道,這種心境已經超脫眾人,劍狂傳人比昔日李商君更加狂。
“當真可謂狂君!”有修士嘆息,李商君那是劍道狂人,而陳漁精通四種神通,擁有一顆無敵道心,可以稱為一代狂君。
“狂君陳漁,這個名號倒是不錯!說不定以後魔道修士聽聞狂君之名,會直接嚇退遁走!”有天劍劍子開玩笑道。
眾人都覺得這個名頭不錯,狂君,是一種稱呼,也是一份實力的象徵。
陳漁搖了搖頭,不做爭論,轉頭看到夜凌絕等幾名天劍修士低頭不語,遂笑道:“夜師兄,你們也要一同前往迷失之海?”
昔日夜凌絕與眾多劍修曾經侮辱過陳漁,甚至立下賭約要吞劍,不過最終還是不了了之,成為眾人笑話。
而迷失之海中古道統遺蹟開啟,夜凌絕等人也寄予希望,想要從中古道統遺蹟中獲取一些造化。
聽聞陳漁呼喊,夜凌絕幾人臉色漲紅,訕訕道:“魔道一脈,人人得而誅之,我等義不容辭,當然要前往。”
“其實大家都是為了迷失之海的中古道統遺蹟而去,說的這般大義凜然,恐怕也沒幾人能夠做到。”有修士嘲諷,除開陳漁這等強者養出無敵道心,以戰養戰,其餘修士大都是為了那道統傳承而去。
若是能有機遇,獲得什麼靈丹、道經、法寶,可以隨意改變一個人的命運,誰願意沒事找事與魔道修士拼命。
夜凌絕掃了那說話修士一眼,不過很多弟子並不畏懼,夜凌絕在東海問道會武中臉面丟盡,只會狐假虎威,在他們眼中並沒有什麼真正本事。
“此次迷失之海一行危機重重,願夜師兄等人自當小心。”陳漁沉默半響,藉機提醒天劍其他修士。
“多謝陳師弟提醒。”不過夜凌絕等人一聽,反而覺得嘲諷意味十足。
陳漁不語,遂不再理會夜凌絕等人。
“若能從道統遺蹟中獲得奇遇,他日必當償還舊恨新仇。”看著陳漁淡然而去,走到天劍劍子人群中,與眾人言笑攀談,夜凌絕抓緊拳頭,心中暗自下定決心。
靈虛道人攜逍遙宗主峰長老從大殿走出,法相道尊親自出手,背後包括炎燼等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