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
小白站在瀑布邊的高石上,伸手撈著什麼,聽到響聲,抬眸朝訾槿望去。本來陰鬱無比的臉上聽到這聲叫喊,露出一抹淺笑:“小紫……”
“站在那別動,等我過去。”訾槿敏捷地爬上高坡,手心滿是汗水,沿著長滿青苔的石頭,小心謹慎地朝中心的大石頭靠去。
晨光將小白的身形鍍了層薄薄的金色。他側目淺笑,靜靜地看著一點點朝自己走來的訾槿,墨玉般的眸中滿是欣喜和期待。
訾槿心驚地看著大石上的小白。晨光灑落在他身上,縹緲若夢,讓人身處幻境,彷彿下一個時刻,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了一般。
小白見訾槿一點點地接近,心中說不出的歡喜。他轉身伸出,欲拉訾槿上來,腳下一滑,猛地朝後倒去。
訾槿頓時大驚失色,未作他想,猛地撲上前去,緊緊地抱住小白。兩人一起急速地下墜,小白被訾槿束住了手腳,惟有騰空翻身將訾槿護在懷中。兩人同時落入深潭之中。
二人急速地朝水底沉去,小白努力地將二人朝上拉著。無奈絕世的武功在水下已失了原本效用,掙扎了半晌,他緩緩地閉上了雙眸,一點點地鬆開了訾槿。
刺骨的涼意,讓訾槿猛然清醒。她緊緊抓住小白欲撒開的手,單手摟住他的腰,一點點地朝岸邊劃去。
費勁全力地將小白送上岸邊,訾槿手臂酸漲一點點地將小白拖到了乾草地上。她頭暈目眩地按壓著小白的小腹,見小白吐出了不少水,才稍稍地放下心來。
訾槿緊緊攥住小白的手,無力地躺在原處,嘴角泛起一絲自嘲:當初月國碧月湖自己連救三個拖油瓶都不是這般的乏力,如今只是了拖著一個小白兔遊了半個斗大的小水潭,卻已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人啊,老得可真快,這才幾年的光景?才幾年啊?早已面目全非了。
小白輕吟了一聲,手指微顫了一下,緩緩地睜開眼,似是想到了什麼,猛然側目看向訾槿,眸中閃過一絲光亮。
訾槿看著小白的眼睛“噗哧”笑出了聲:“小白枉你武功蓋世,原來也是個旱鴨子啊。說來好怪,貌似你們這的人都不會鳧水。”
小白試圖將手從訾槿的手中抽回來未果,微微皺了皺眉頭。
一陣陣的頭暈目眩,讓訾槿的耳朵哄哄作響,她費力地抬起眼皮,小聲說道:“小白,我沒力氣了……你揹我回家……”
小白蹙眉看著昏睡過去的訾槿,試圖再次抽回自己的手依然未果,惟有扶起訾槿打橫抱了起來,朝村莊走去……
傾情一世 恨愛難懂 再入輪迴 竹者無心 前塵往昔一場夢(十三)
前塵往昔一場夢(十三)連日的雪後,天空湛藍湛藍的,天氣卻陰冷陰冷的。
諾大的宮殿中,只有火爐中的木柴“噼啪”作響。帝后手持書卷靠坐在床榻上,眉宇之間略見疲憊之色。
延載女帝悄然走近,劈手奪去了帝后手中的書卷,坐到帝后的身邊:“哥哥怎如此地不聽說呢?”
帝后抬眸淺笑:“已躺了這些時日,早已無妨了。”
延載女帝搓了搓手,摟住了帝后的腰,臉埋在他的胸口:“哥哥莫要操心別的,好好養病才是。這些日子哥哥瘦了不少,槿兒心疼。”
帝后掀起錦被,不著痕跡地搭在延載女帝的身上,輕撫著她的長髮:“是哥哥不好,讓槿兒擔心,哥哥以後不會了。”
延載女帝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猛然站起身來,轉身走了兩步,似是想到自己的魯莽,連忙回頭說道:“哥哥等會,槿兒去去就來。”
帝后默默地收回了手,眼底滑過一絲失落,再次抬眸對女帝輕然一笑:“嗯,去吧。”
延載女帝摒棄了隨從,一路奔至御膳房:“朕……朕昨日吩咐的糕點,可有做好?”
延載女帝獨自一人神情得意地端著一盤,綠色的糕點,疾步朝未央宮返去。
突然一黑影,跪在延載女帝的前路上。
延載女帝停下腳步眯著眼睛,瞅了一眼跪於眼前的君贏:“出了何事?”
“帝后殿下的師父林承偕同司寇小世子,一刻前進了未央宮……那林承乃十八年前佞臣鹽運司林峰的親哥哥。”君贏低下頭,沉聲回道,語氣之中,滿是擔憂之色。
延載女帝略有所思地盯著君贏:“林峰?”
“十八年前鹽運司林峰汙下了大批救災官銀,被滿門抄斬餘江湖人士林承一人逃脫。自那後林承被人暗中換了身份,深受司寇家的重用,不但是帝后殿下的武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