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毫無恐懼,沒有一個往後退縮過半步,沒有聲響,每個人都冷漠的在拼命,彷彿就是一件沒有情感的殺人兵器。這種氣勢,反而蓋過了正天道門。
“該死,這些還是人嗎?”一個正天道門的武林高手動容了,他的武功也算一流高手,劍法如行雲流水,自信可以以一敵十,可是當他面對一個屠天絕地是死士,劍剛剛刺出,那個死士就往劍尖上撞,不斷踏步向前,任由劍貫穿自己的身體,也要拉近距離,反手一刀和對手同歸於盡。
一個死士明明雙手被砍了下來,可他連吭都不吭一聲,還用雙腳夾住正天道門人的身體,就是死也要牽制對方,讓同伴過來一刀了結。
甚至一個死士背上插著四五把劍後,還能無動於衷的,繼續踏步向前,彷彿他的腦海裡,只有前進,殺人,完成任務。
本來武功大沾優勢的正天道門,逐漸被屠天絕地死士,那股冷漠,無視生死的氣勢給壓過去了,再強的武功,沒有士氣,也變得蒼白無力,只能勉強抗爭,邊打邊退。
就在雙方激戰的愈來愈慘烈的時候,有兩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動上一步,莫野站在城樓上,以居高臨下的目光,冷冷看著手下人在拼命,在他眼裡,所有人都是廢物,唯獨一個,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天若負手而立,身姿挺拔,站在城樓下,那冷靜的目光中時不時閃過一絲波瀾,似乎還不能下定決心,要打這一仗。
眼前的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雖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可是那不可磨滅的情誼,是永遠不會隨著時間而改變了,天若重情重義,還是無法動手。
然而他更擔心,王都內母親賀鳳,與關燕的安危,如果不能打過這一關,說不定就來不及了,難道飛斬不可嗎?天若握緊的雙手,隱隱開始顫抖。
“大哥,我最後一次問你,讓還是不讓。”天若用無比嚴謹的目光看著莫野,語氣卻帶著一點懇求,他真的不希望向自己的好兄弟揮動拳頭。
回應的是莫野冷冷一笑,道:“啊若,如果你不想打,那麼就回去吧,這裡是戰場,不適合這種軟弱的人來。”
聽到軟弱兩個字,天若心中一怔,沒錯自己這一點始終沒有改變,在面對強敵,他可以無懼,堅強的戰到最後,他曾經在戰場上,面對可汗數萬大軍,也可以殺進殺出,毫不退縮,可是縱然在戰場上,如何勇猛,但內心的情感,不忍,不捨,還是令他顯出軟弱的一面。
“恩公,不要擔心,這裡我們來幫你打通。”薛義快腿如電般掃出,掃堂腿如秋風掃落葉,接著就是一個高高躍起的迴旋踢,快絕的速度,令他的攻勢緊密,無縫可乘。
“連我這關都過不了,還大言不慚。”無名血拳掌交替施展,強猛快疾,仍然比不上薛義的絕世速度,一掌攻出,就被薛義的腿勢掃蕩開,一拳剛剛打出,就被閃電般的快腿給壓了下去,一時間完全處於被動。
薛義一聲不啃,專注進攻,飛腿密集如雨般攻得無名血只能招架後,突然人一閃就來到身後,電光火石間快腿再攻其背脊,踢得無名血還眼冒金星。
“小賊,只會玩速度。”無名血惱怒異常,他施展了渾身解數,就是沾不到薛義一點邊,完全被對方的速度玩弄與鼓掌之間,愈來愈怒,最後便孤注一擲。
之間無名血再不注重防禦,和尋找薛義的方位,雙掌虛空中,快速滑動,不是防禦,不是進攻,就是漫無目的亂打,彷彿已經被薛義的進攻打暈了腦袋,但無名血陰寒的眼神,彷彿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薛義哪管這些,加快攻速,腿勢就像暴風雨般從四面八方,夾帶雷霆萬鈞之勢,狂轟在無名血身上,一剎那,也不知道攻出了多少腳,但無名血照單全收,血不斷從他空中吐出來。
突然間,薛義察覺不對勁,他爆發的腿勢,開始被空氣中的氣流,給引導的沒有了準頭,連身體也不由自主失衡了,這才驚愕發覺,原來無名血之前的手掌亂舞,不過就是為了能引動空氣中的氣流罷了。
無名血不是天若在這種級數的絕世高手,動一動手指可以引起空氣亂流,也不會張世道的天羅永珍,能隨心所欲,引動氣流,形成一個氣場,所有他要付出多一倍的努力,全力關注在每一掌的揮動上,逐漸控制氣流為他所用。
為此,無名血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現在可以連本帶利還給薛義了,拳掌如山呼海嘯,愈打愈快,一擊強過一擊,而薛義身形盡失,哪能避的過去,只好咬緊牙關,硬撐過去。
而無名血攻擊極具針對性,他一掌接一拳,只盯著薛義的胸膛位置,這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