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望了一眼,笑容別有深意,更是一副看透對方心腸的樣子,然後突然放聲大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一個時辰之後,今晚攻入承相府的事商議完畢,太煞領著十道黑道來開,又過了片亥,鬼豔終是趕了回來,看到鬼屍的第一眼,就冷哼了一聲。而鬼屍繼續肆無忌憚將鬼豔上上下下打量了遍。
鬼煞則是別有深意向鬼豔問道:“鬼豔,聽我你被人救走了,不知是那個少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呢?我們鬼谷真應該謝謝他啊
聽出鬼煞的聲音裡有一股寒意,鬼豔心一緊,本來想替天若隱瞞,說只是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少俠,但接觸到鬼煞深意的眼神,感覺他彷彿知道了一點什麼,心裡有些不安,想說的話,就像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一個字來。
偏偏她知道,如果不趕緊解釋,更會引起猜疑,心中又慌又亂。
看到鬼豔臉色的異樣,更證實了鬼煞的猜想,呵呵一笑道:“鬼豔,若是我所料不差,救走你的是一個叫應天若的小子吧
“這,這鬼豔花容失色,說話支支吾吾,她知道雖然光憑猜,鬼煞怎麼能一下猜中是應天若所為,想必是掌握了某些妹絲馬跡。
“當日鬼谷一戰,鬼刀和鬼劍重傷了應天若,還有一個度奇快的小子,後來將他們給你看管,這應該是小事一樁,結果很奇怪,你難得回辦事不利,讓他們給跑了,最後因為鬼谷一戰,死傷慘重,亂成一團,鬼域也沒有追究,但我們始終不解。”鬼煞頓了頓,又冷冷看了鬼豔一眼,接著道:“剛剛鬼屍跟我講了一下你被人救走的事,雖然他描述的不夠詳細,但有一點很巧。就是也有一個度奇快的小子和他死纏爛打,如果這兩個。度奇快的人是同一個,那事情就不難解釋。”鬼煞的語氣愈來愈重,突然厲聲道:“如果這次真的救走你的人,是那個應天若,那麼當日鬼谷一戰,他們之所以能在重傷的情況,在你的看管下逃脫,就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便是鬼豔你私放了他們,所以這次他們才會來報你的大恩,從鬼屍手底下將你救走。”
鬼煞分析的絲絲入扣,合情合理,彷彿一切親眼目睹,鬼豔難掩驚恐的神色,怔在原地,腦子裡突然陷入空白。
看到鬼豔心神像是跨掉一樣,鬼煞似笑非笑道:“鬼豔你私放外人,若果這件事被鬼域知道,一定不會輕饒,不過也不是沒有將功贖罪的機會。”
鬼豔一聽,來了幾分精神,怔怔看著鬼煞,希望他所言非虛但看到他不懷好意的目光,鬼豔又心中一沉,知道這件事
鬼煞緩步來帶鬼豔身邊,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之後,只見鬼豔滿目都是驚恐色,怔在原地,一時間好像忘了自己是誰?
鬼煞笑了笑道:“鬼豔。這是你為你將功贖罪的機會,希望你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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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沒多久,誠王和血老面色凝重,看著突然造訪的不之客,冷冷道:“邪君的人,是不是不懂做客之道,居然說來就來,要是被人看見,如何是好,是不是要害死本王。”
不之客不以為然道:“居然誠王打算幹大事,膽量怎麼可以這麼下,我來去自如,不會讓任何人覺,誠王放心好了。”
誠王壓了一下滿腔怒火道:“那不知你此番造訪,有何貴幹。”
不之客客氣道:“我此番來,是要告之誠王一聲,太煞和鬼煞將聯承相府,希望誠王到時能派人接應。
聞言,誠王震驚不已,當即怒責道:“梁承相是皇上的心腹,甚為重視,不能妄動。”
看著勃然大怒的誠王,不之客笑著道:“誠王放心,一切後果邪君一力承擔,不會拖累誠王你的。”
誠王厚道:“現在說的好聽。誰知道到時會生什麼事。邪君如果要鬧,以後本王會給他機會,難道就不能在等幾年。”
不之客淡淡道:“抱歉誠王,邪君做事只憑個人喜好,我們只是聽命行事,今晚刺殺梁承相,勢在必行,誰也改變不了;”語畢,又有強勢的眼神望了血老一眼,沉聲道:“邪君不喜歡有人控制他的手下,太煞中了你的毒,希望你能以和為貴,拿解藥來。”
血老閉著眼睛,慢悠悠得吸了一口氣,顯得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在擺足了架子之後,將解藥交給了那個不之客。
不之客結果解藥,拱手道:“多謝血老,在下告辭。”語畢,便風一樣的撲到了門口,然後驟然停了腳步,回頭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我想提醒一句,邪君不喜歡有人給他來陰的,不管他是誰,後果自負。”撂下這句話之後,不之客便閃電般消失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