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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人也不由著急,只是,“情”之一字,唯有彼此想的透徹,鼓起那名為勇氣的東西,旁人不過唯有在旁邊推波助瀾罷了。

今日,聞著窗臺之下這盆栽中君子蘭淡雅的香氣,不禁興從中來,臨摹起《離騷》。正在沉浸練字間,忽然聽聞一抹輕喚,那聲音如此熟悉,是那朝思暮想的聲音。停筆住手,抬首看去,只見林逋如玉二人並肩而立,男的玉樹臨風,女子貌美動人,宛然一對,珠聯璧合。

心中忽動,熱淚便要湧上眼眶。輕聲呢喃。“姐姐。”放下狼毫筆,轉身朝門外飛快奔湧而去,抱住那抹纖細的淺綠色身影。

如玉撫摸採蘭柔順秀髮,內心各種情緒翻湧而出。語帶歉意道:“對不起,採蘭。”

“姐姐。”採蘭又是一聲輕喚,那聲輕喚中滿含的,是哭腔,是激動,是怨艾,是要如玉無需道歉。

“採蘭,對不起。此次分開,竟是將你忘記了!”如玉為採蘭拭去眼角一滴晶瑩的淚珠,又是一聲抱歉。

“姐姐莫要這樣說,你那日不是被人擄走了,”說著,眼光向林逋之處望去一眼,見林逋正滿眼幸福的看著如玉,才復轉首,繼續道“後來又生出一些事,姐姐迫不得已才暫且離開,怎是將採蘭忘記了。”

如玉搖首。“是我忘記了,忘記了你在客棧之中的焦急身影,忘記了與你所言的一起等待。”想起那日與採蘭所說,直到採蘭生命中的那人出現才可放採蘭離去,而自己不久卻便食言,愈加懊悔。

“姐姐回來便好。林公子可是日夜在山莊門口相盼,那哀婉的簫聲讓我聽了都傷感不已。”採蘭此刻已是平復內心喜悅與激動,唇角抿著笑意,望著林逋與如玉二人,語氣中含著一絲欣慰與趣意,轉變如此之快。

如玉聞言,面朝林逋,深深一望,眸中是對林逋的歉意與擔憂。林逋微微羞赫,笑罵採蘭:

“你這丫頭,胡說!”

“我哪有!”採蘭矢口否認,在心中暗自做個鬼臉,面上笑意吟吟。說罷,又雙手抱住如玉手臂。“姐姐,去我屋裡坐坐吧?”

如玉轉首望向林逋,林逋淡雅一笑。“去吧。我知你心意便好!”

如玉羞赫,面色微紅,回首拉起身旁採蘭相攜而去。身後林逋滿面榮光,眼角、唇畔、眉梢都染著幸福的笑意,看著那二人相攜走進房去,尤其是那麼淺綠色身影。一切都是那般美好,仿若世間最美好的事物,最美好的心情盡皆在此。

一切,美妙不可言!

作者有話要說:弱弱的問一句,大家是喜歡一女N男呢,還是一對一?

先前有讀者留言說是喜歡一對一的,但是文中其他男配也是很不錯的,所以,我也有點犯難了

大家有什麼好意見呢?盡情發言,盡情發言

☆、白練清潭

如玉二人走進房間,房間簡單,對著房門口乃是一原木桌椅,自然及不上在玲瓏山莊之時那木質粉刷。正對房門,牆壁之上懸掛一幅《紅梅傲雪圖》,那鮮紅似血的紅梅,於刺骨風雪中,傲然綻放。白雪為襯景,幾絲飄然灑在紅梅枝頭與瓣蕊之上,裝點幾絲斑白,讓那紅梅愈加風霜傲立,堅忍不拔。無需懷疑,這定是林逋大作,只因無人比他更愛那紅梅傲立枝頭,無人能有他那般高潔風骨。他便似那風霜傲雪的紅梅,幽香飄散,淡雅如欣,而又高潔自然,毫不做作。至少如玉一直這般覺得。

轉身向西,也無那常見的屏風,顯然可見林逋家中並不富裕。朝西一看,正對床榻,兩側彎鉤勾起帳簾,床榻之上,被褥整齊,疊放一頭,乾淨整潔。床榻東南側約幾步遠的地方,就是方才採蘭練字的書桌,其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一本開啟的書籍放置一旁,旁邊一疊紙,最上面的一張有著些許筆墨,應該就是採蘭所練的字吧!這裡的一切都是顯得極其淡雅,當真是林逋的風格!

如玉採蘭來到床榻前,採蘭將如玉安置在床榻上,床榻柔弱舒適。

“姐姐,這些時日你可好?怎的有些廋了?”採蘭扯著如玉雙手,將如玉上下好好打量一番,見她湖裙腰處寬曠了許多,面容稍許憔悴,不由關心問道。

此些日子,如玉一番風餐露宿,即便她有獨立自主的能力,但行走在外,又是孤身一女子,也是瘦弱了些許。

“無礙的,日後你多為我做些美食補補便好了!”如玉將採蘭也拉近些許,同她一般坐在床榻上,笑著道。

“好!我定多做些美食,將姐姐這一路的風餐露宿掩去。”採蘭望著她消瘦的容顏,語氣雖然緩柔,但卻堅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