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非殺他不可?他們家跟你也曾經很親,難道你一點都不念舊情?”他,是指大將吧?阿比塞爾冷笑一聲。
“這三十年來有多少無辜的人因他們的腐敗貪婪而死,他的心裡可念過什麼情分?他的下場只是咎由自取!”
“大將曾經是看著你長大的人,小兒子也是你一起長大的朋友你你為何非殺他不可?”
“殺他的人不是我,是他自己,他的所作所為導致今天的下場。”阿比塞爾斷然道。
“好,就算你非殺他不可好了,難道不能痛快乾脆一點,一定要這樣零碎折磨?”阿比塞爾的笑容更冷。
只是六年的司法審判而已,就算零碎折磨了嗎?以前那些反對者被丟入黑牢裡,最後一個個死無全屍的扛出來,那又叫做什麼?至今父親垂死的哀號依然會在他的夢中出現。
“他們對付我的父母親和其它人,又何嘗給過痛快?他最後的這個下場已經夠仁慈了。如果換成是我,我會親自一刀一刀剮了他!”
“許多事並不是他一個人做的”副侍衛長猶然想掙扎。
“是他親自做的,或他的家人親信做的,又有什麼分別?”阿比塞爾嚴峻地一揮手。“別再說了,只要你們束手就擒,我會給你們一個公平審判的機會。”
“像你們審判大將這樣?”
“不錯!”他一雙黑眸凜凜射過來,充滿不屈的氣勢,副侍衛長竟然無法和他對視。
“哼,大將家的勇士沒有束手就擒的。”副侍衛長撇開頭。
“既然如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阿比塞爾的話透出冷肅之意。
剩下來的已經是強弩之末,他向副手點了點頭,交給他們去處理,自己策馬離開。
激烈的打鬥聲在身後響起,最後一一被制伏。
阿比塞爾領著幾騎在附近繞了一圈,確定還有沒有其它殘匪。不期然間,一抹灰溜溜的影子在他眼角閃過。
“是什麼人?出來!”那抹灰影一頓,抖抖嗦嗦地從藏身處鑽出來,竟然是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
阿比塞爾不禁蹙起濃眉。
小男孩的頭髮糾結散亂,衣衫綴滿了補丁,臉上的髒汙已看不清長相。阿比塞爾只覺得這男孩一雙眼格外有神,再想細看,他已經低下頭,渾身依然瑟瑟在發抖。
“你是什麼人?”阿比塞爾放緩了嗓音問他。
“我我住在這裡”是某個舊部的孩子嗎?
“你的父親呢?”
“死了”小男孩低聲道。
阿比塞爾沉默一下。“戰死的?”
“嗯”小孩依然垂著頭。
“你想殺了我,替你父親報仇嗎?”阿比塞爾淡淡看向他。
“不、不敢我不敢”小孩渾身又抖了起來。
阿比塞爾停了一下,這個男孩和諾蘭差不多年紀,心中突然湧起一絲憐憫。
其實,他也只是戰火下的另一名孤雛而已。
“長官,那些叛逆都已經被逮捕了,我們會將他們送到最近的監獄”追上來報備計程車兵頓了一頓,突然看見他正在跟一名髒兮兮的小孩說話。遲疑了一下,士兵問:“長官,要連他一起逮捕嗎?”
“不用了,讓他走吧。”阿比塞爾冷沉地盯住小男孩。“聽著,如果你有能力,長大之後來找我報仇吧!如果沒有能力,就找個地方好好活下去,你的命是用許多人的血換來的。”
小男孩愣住。
他招來一名士兵,要他們將孩子送到最近的收容所去,然後頭也不回地離去。
第六章
“夫人,您回來了。需要通知廚房備餐嗎?”
“我們在外面吃完才回來的,請保母先帶小傢伙去洗澡,晚點我會哄他們睡覺。”
菲雨交代完,邊捶著痠痛的手臂,上樓進自己的房間準備梳洗。
一道高大的身影靜坐在床沿,讓她進了房直接一愣。
阿比塞爾
她以為自己叫出來了,其實只有嘴巴動而已。
那個人影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慢慢站了起來。
“怎麼,連自己的男人都認不出來了?”
菲雨呆掉了!
“你、你怎麼我是說,你都沒有打電話回來怎麼這麼快”開心到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原來嫌我回來得太快?”阿比塞爾對她的問號挑了下眉。
菲雨終於回過神,他真的回來了!
“阿比塞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