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些拉下他的褲子。
“借你也行,但別弄壞了,我剛買一星期。”雖然不捨,但未免光著屁股出去,王鷹還是將電話交給張子霆。
張子霆撥通號碼,對面傳來戰國總帥代號廉頗的老將軍郭健那蒼老渾厚的聲音:“是子霆麼?”
“這麼厲害,用別人的電話也知道是我?”張子霆語氣驚訝,實則早已對這高深莫測的老爺子見怪不怪。
“我料想你也該來電話了。”郭健十分開心,聲音也高了幾分。“怎麼樣,我送的禮物還不錯吧?”
郭健的心情並未傳遞給張子霆,他苦著臉抱怨:“老爺子,你存心耍我是不是?帶孩子這種麻煩事應該你老人家親自接管,或者讓帶頭大哥那種有耐性有愛心的兼職奶爸去做,怎麼丟來給我這匹無拘無束無法無天的野馬?你就不怕這株含苞待放的祖國花朵折損在我手裡?”
郭健笑道:“怕什麼?我倒覺得你們挺相配。”
張子霆冷哼著說:“當初是你親自下令將我調離戰區轉做文職。六年過去了,如今突然給我派個特優生的助手,該不會是盤算著逐漸將我拉回戰區吧?我現在日子輕閒自由自在,可不想回到那東奔西跑勞心勞力的緊張生活。”
“你小子少做美夢。你是龍武現在僅有的五個真龍之一,難道想讓國家白養你?想想你所謂的舒適生活,其中吃穿用住包括你現在的總統套房都是誰結賬?你認為我為什麼願意將大把鈔票扔給你揮霍?扔進大海還能看到幾點浪花,扔給你連個響也聽不到。這是命令,不許抱怨。磨練新人的同時儘快恢復狀態,很可能要有大事發生。”郭健說完便結束通話電話,不給張子霆任何機會。張子霆憤怒的將電話摔在地上,心疼得王鷹一聲慘叫。
“那可是新買的。”王鷹今天損失不小。先是愛車遭人肢解,如今手機又慘遭毒手。雖說他王家在美國生意不小,可親手組裝的愛車和限量版的手機在一夕之間損失殆盡還是令他心痛不已。
“手機而已,再買一個就是了。別心疼,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必執著。”張子霆語重心長的拍了拍王鷹肩頭,轉身進入屋內。
聶思蘭坐在壁爐前看著裡面烘托環境的電子火光生悶氣。張子霆在她身旁坐下說:“無論你我是否願意,結果已成定局無法更改。你現在是我的助手,我是你的領隊。所以我把醜話說在前頭。我最討厭照顧人,更不會做個全職奶爸二十四小時全天候守著你,護著你,罩著你。既然來到前線,發生什麼事就沒人能預料。身為戰國一員遇事要自己想辦法解決。”
聶思蘭第一次對加入戰國的選擇感到迷惘,怒視著張子霆憤然說道:“我能照顧好自己,不需要你操心。”
“那是最好。”張子霆伸著懶腰順勢將手搭在聶思蘭肩上。“你和吸血鬼有仇?”
換做平時有人佔自己便宜早一拳打將過去,可此刻的聶思蘭卻緊抱雙腿將頭埋在膝間沉默不語。張子霆沒有再問,拿起遙控器將壁爐的假火調得更旺。飛舞的火光籠罩聶思蘭嬌小單薄的身軀,沖淡她身上那斑斑點點的血跡。
電視開啟,裡面正在播放新聞,主角自然是毀了六條街的王鷹和他那輛已經被FBI更換牌照的雪弗萊碎片。王鷹端著瓶82年的Lafite在沙發上悠閒的看電視,好像在欣賞明星浪女的花邊新聞,而不是正被記者抨擊得人神共憤的自己。
張子霆古怪的問:“你不是要走麼,怎麼還賴在這裡?”
“我前思後想,最終決定在你沒賠我跑車和手機之前絕不離開。”王鷹將酒杯端在鼻下聞了聞,輕輕含上一口,讚道:“好酒。”
“你的手機屬於自然事故,在那種情況下也是無奈的選擇,要怪只能怪機時不遇,怨不得別人。至於那輛破車更是與我無關,為什麼要我賠?”張子霆滿臉無辜,將遙控器丟到王鷹身上。
“廢話少說,我眼睜睜看你捏壞的,什麼機時不遇。另外那丫頭是你的助手,你的人弄壞的東西當然由你負責賠償。我困了,先去睡了。如果我爸或我哥打電話來電話壞了他們也打不過來。算了,總之這幾天我不會回去,不想我二十四小時貼身緊逼就快點還錢。”將剩餘紅酒一飲而盡,王鷹進入臥室在舒適柔軟的大床上倒下便睡。
“平時你願意怎麼跟我都不管,可有姑娘找我時別粘在我床邊,不然我打折你的三條腿。”張子霆懶洋洋的說,轉向聶思蘭。“你要是困了也可以睡。”
聶思蘭揉著泛紅的眼圈橫他一眼,抱著膝蓋痴痴的看著壁爐中虛假的火焰不知在想些什麼。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