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離開了御書房,慢慢的朝著孃親出閣前居住的宮殿走去,這一去或許有很長的時間都不回來了,孃親以前用過的物品他想帶一些離開,若是想她了,能拿出來看一看。
他靜靜的打量著宮殿裡的擺設,拿了一些熙瑤生前穿的衣物,拿著她一些首飾放在盒子裡,心情複雜的從宮殿裡走出來。
暗夜中,有人打著燈籠朝著他走了過來,他沒在意,等越來越近的時候,他才發現來人是上官絮兒,她滿身騰騰的殺氣,怨毒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要在他的身上剜下好幾塊肉來。
南宮墨面無表情,打算從她的身邊走過去,卻被她攔住了,咬牙切齒的怒道,“南宮墨,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在說什麼。”南宮墨壓根不想搭理上官絮兒這個瘋子一樣的女人,打算從她的身邊走開。
然而上官絮兒卻拽住了他的衣袖,攔在他的面前,那架勢像是他如果不說清楚就跟她不死不休一樣,恨聲說道,“南宮墨,你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斷送我的路,我娘是對不起你,可是我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你的事情吧,憑什麼你要把我往絕路上推。你就那麼恨我,對我恨之入骨嗎?”
她說著,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氣,眼淚不停的掉下來,心裡的恨意撕扯開,她已經夠悽慘了,好不容易找到一條脫離苦海的路,為什麼南宮墨就那麼見不得她好,非要掐斷她所有的希望,讓她埋葬在這深宮裡嗎?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事情多得很,誰有那閒工夫去管你的事情。麻煩你離我遠點,不要擋著我的路。”
因為鍾顏的事情,他對上官絮兒沒有任何好感,他知道她心裡痛恨著他和鍾晴,沒關係,只要她沒有想辦法使壞,他不會把她放在心上。
“你給我說清楚了!”
上官絮兒依然攔在他的面前,鋒利的匕首抵著他的心臟,哭得哽咽了起來,“我好不容易才和西涼太子聯姻,找到一個好歸宿,你為什麼要害他,將他弄得臭名昭著,讓他被貶為庶民逐出西涼。我哪裡礙著你了,你這樣毀掉我的幸福。你毀了我母妃還不夠被鍾晴和她孃親報仇嗎,搭上我做什麼?南宮墨你這麼喪心病狂,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她真的要絕望了,婚事搞砸了,她母妃名聲那麼壞,她在別人眼裡是太后那一撥的,父皇根本就不疼愛她,以後哪個好人家還敢娶她當正妻?要麼被賜給別人做側妃,要麼只能遠嫁別國給人當續絃,她真的要絕望了,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南宮墨挑了挑眉,眸底一片寒霜,“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情,那是北堂逸清自己造下的罪孽,自作孽不可活,受到應有的懲罰不應該嗎?更何況,西涼的得道高僧給他批命,他是異世煞星,誰沾染上他誰倒黴。你沒嫁給他應該感到慶幸,不然真的和他扯上聯絡,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他做的那麼多可怕的事情難道你不知道嗎?那樣陰險得像餓狼一樣的男人,你也敢嫁,你是閒自己命太長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問心無愧,就這樣,麻煩你讓開。不然休怪我翻臉無情!”
凜冽嗜血的聲音在夜色裡飄散開,讓人忍不住遍體生寒。
上官絮兒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依然不肯相信他的話,恨聲說道,“這一切不過是你搗鬼而已,南宮墨,你是怎樣的人我心裡明白得很,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北堂逸清沒有遇到你之前一切都好好的,遇到你之後一直倒黴,不是你的算計是什麼?你毀了我的幸福,我詛咒你和鍾晴被人拆散,一輩子都得不到幸福!”
南宮墨眼底陡的蒙上了一層寒霜,像魔鬼一樣瞪著上官絮兒,陡的伸出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咽喉,一陣窒息的感覺襲來,上官絮兒不停的撲騰著,掙扎著,幾乎喘不過氣來,臉漲得青一陣紫一陣的。
就在她覺得快要斷氣的時候,南宮墨用力的將她推到青石路旁邊的草地上,兇狠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恨聲說道,“再讓我聽到你說這樣的話一次,我直接送你到地獄裡,不信你就等著瞧!”
他原本心裡就不安,最恨別人說他和鍾晴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上官絮兒竟然不要命的碰觸到他的逆鱗,簡直是自尋死路!
南宮墨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更是讓她兩腿發軟,連站都站不起來,甚至停止了哭泣。
上官絮兒大氣都不敢喘,噤若寒蟬的等待南宮墨離開之後,才站起來,摸了一把背後發現汗水將她的衣衫都溼透了。
南宮墨憑什麼那麼囂張,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南宮墨和鍾晴這對賤人毀掉了她的幸福,她想要討回一個公道難道不應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