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晴翻開那本記錄著蘇家各種咒語的秘籍,一一將其的危害和適用範圍,解開禁咒的辦法統統記下來,目光落在血咒上面時停頓住了。
蘇越澤的確沒有撒謊,血咒的確要在每個月十五,也就是月圓之夜時,用施咒者的血和被施咒者的血融合在一起,點燃蘇家特有的薰香,在半夜子時三刻,對著月亮祭拜,念著咒語,向月神禱告,那些咒語繁複而古老,古老得讓她念得磕磕絆絆的,最後在被施咒者的食指尖端劃開一道血痕灑在蘇家特有的薰香上,將薰香熄滅,然後她身上的血咒才能解開。
“蘇越澤那個混蛋,我恨不得把他給殺了。”
南宮墨想到蘇越澤害得鍾晴中了這種可怕的咒語,整個人陰沉沉的,散發著冷硬肅殺之氣,“晴兒,既然血咒的化解方法我們已經找到了,不然就把蘇越澤殺了怎麼樣?”對於蘇越澤,對於蘇家這種依靠可怕的禁咒之術,能夠預測過去未來的家族,只會讓他覺得異常恐怖,不斬草除根只會留下無窮的後患。
“墨,先留著吧,我不敢肯定我自己能不能解開這個咒語,如果不能解開,還需要蘇越澤出手,畢竟他是施咒者,等過了下個月十五,你想要怎麼處置蘇家我都同意。”
鍾晴想了想,還是選擇了小心謹慎。
南宮墨對於妻子的話自然言聽計從,然而卻不代表他心裡痛快了,他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整個人不知道在盤算什麼,良久之後,臉上流露出陰測測的笑容來,“晴兒,那就抹黑蘇家的名聲,讓蘇家不再是神壇高高在上的智者,而是臭名昭著,人人喊打的老鼠!之前你不是說給皇上弄點致幻的迷藥,讓他相信北國依然有幾百年的氣數嗎?不然我們先準備這些。”
“那些能夠發揮*成分的藥,讓父皇覺得那一切都是真的,將蘇家拖下水再說,他們已經囂張得太久了,讓他們一朝從神壇上摔到泥濘裡面再也爬不起來。”
南宮墨越想就越覺得鍾晴出的那個主意太好了,有什麼讓蘇越澤失去名聲和受人尊敬膜拜還要更解氣呢。
看著南宮墨明亮得耀眼的雙眸,鍾晴想不到拒絕的話語,緩緩的點了點頭,“我一會就去弄毒藥,你等等,很快的。”
“不著急,等你心情好一點之後。”
南宮墨還是擔心血咒的事情會在她的心底留下陰影,只希望她能夠活得隨心所欲一些。
“我現在心情就很好,墨,不用擔心我,只要你不在乎,別的事情即使很艱難,卻不會讓我感到很害怕。”
鍾晴對著他笑了笑,轉身咚咚的跑去弄有迷幻作用的毒藥了。
當天夜裡,南宮衍沉沉的睡在床上,卻好像置身熱水之中,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那些早就作古的南宮家的歷代帝王,紛紛從地下爬出來,憤怒幽怨的指責他的失職,因為他將整個雲國弄得烏煙瘴氣。民不聊生,動搖了北國的江山社稷。
“朕不是故意的,各位先皇,求求你們不要將這些帳算到朕的頭上來,雪災和水患都不是朕希望看到的,南宮墨的復仇朕也極力阻止了,可是他已經佈局了整整十幾年,手上積攢的力量已經強大到令人恐懼的程度,就算傾盡整個北國的力量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這不是朕的錯,求求你們,不要再來找朕的麻煩了。”
睡夢中的南宮衍身體緊繃著,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流了下來,神情痛苦,顫抖驚恐的說著求饒的話語。
“沒出息的混賬東西,皇位怎麼會傳到你這種人的手裡?北國還有好幾百年的氣數,不會那麼輕易就被毀掉的。你還不想辦法請來能人異士幫你管理這個國家,難道真等南宮墨徹底的蠶食了整個北國,到事情無力迴天的時候才痛哭不已嗎?”
南宮衍的父皇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恨鐵不成鋼的怒道。
“南宮墨那裡怎麼辦?他是不允許別人阻擋了他的路的。”
南宮衍想到南宮墨的手段,整個人就忍不住發憷,不確定的問道。
“那個小子沒有帝王的命格,不足為奇,只要他報了大仇,就會徹底遠離北國,當務之急是要將亂糟糟的北國掰正過來,再這樣下去,不用南宮墨出手,你就能將整個北國給敗了。”
列為先皇齊刷刷的瞪著南宮衍,紛紛指責道。
“請來能人異士幫你管理國家,等穩定下來,南宮墨離開之後,你再來接手,不要再這麼自生自滅了。若是北國毀在你手裡,你就是罪人,到了陰間我們都不會放過你!”
“啊——”
南宮衍猛的從睡夢中醒來,衣裳都被冷汗溼透了,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