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那最後南宮皇室的人怎麼收拾,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北國?”
鍾晴被吻得氣喘吁吁,嘴唇紅腫得像櫻桃一樣誘人,白皙的臉頰染上了兩團紅暈,嬌羞的避開了南宮墨火熱的視線,心怦怦的跳著,洋溢著一股甜蜜幸福的味道。
南宮墨灼熱的目光依然落在她的身上,沒有移開半分,“明天太子表哥的大軍就能進入京城,南宮皇室的人全部被送往雲國,從此北國不復存在,有的只是雲國。”
清冷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裡,鍾晴甚至能捕捉到那種仇恨得到發洩的釋然,他終於手刃全部仇人,為孃親討回了應該有的一切。
“恩,那我們回去找塊安靜的地方將孃親安葬了,讓她回到故土。”
她輕聲說道,南宮墨摸了摸她的頭,想到南宮衍等人的下場,忍不住勾起唇角迸射出一抹殘忍的冷笑。
翌日,雲國太子上官霖率領大軍闖入北國京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佔領了北國皇宮,將北國皇室的人全部羈押,包括南宮衍,北國皇宮裡的奇珍異寶全部被搬到了雲國的馬車上。
南宮墨就站在上官霖的身邊,眼神淡漠的看著南宮家的人狼狽不堪的被拉上囚車,像是在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原本高高在上,自詡尊貴的南宮皇室之人此時拋棄了所有的驕傲和矜持,痛哭流涕的向他求饒,“睿王爺,求求你放過我們吧,看在同時南宮一族的血脈的份上,求求你了,不要將我們送到雲國去當奴隸。”
那些養尊處優的女眷沒有絲毫形象的跪在曾經不屑一顧的南宮墨面前,苦苦哀求著,蝕骨的悔恨將他們逼得快要崩潰了。淪為了最低等的奴婢,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他們還能活著嗎?
“睿王爺,我們知道錯了,都怨我們有眼無珠,害得你受了那麼多的委屈,我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償還曾經犯下的罪孽,求求你放我們一馬。以前的事情都是我們不對,我們願意將全部的財產奉上,只求不要將我們押送到雲國去當奴隸,給我們自由吧。”
南宮墨笑容風光霽月,眼底卻沒有絲毫的同情,寒冷的話語從他的唇邊溢了出來,“現在求饒不是太晚了嗎?北國皇室的人,有誰沒有欺負過我孃親和我嗎?現在懺悔以前的傷害就不存在了嗎?不想當奴隸啊,好啊,自行了斷吧。”
他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樣子,皇室的人直接傻眼了,僵硬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來人啊,將他們送上囚車。”
他同情了他們,當初誰來同情他,誰對他和孃親伸出援手了?他不親手將南宮皇室的人送入地獄都算好的了。
最後被送出來的是南宮衍,仇恨的目光落在南宮墨的身上,像是要將他碎屍萬段一樣,“南宮墨你這個孽種,朕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怎麼沒有在你出生的時候掐死你!讓你活到了現在,你等著,朕若是不死,一定會讓你遭到報應的,你一定會遭到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就算有,你也看不到那一天了,北國皇上,這是你最後一天當皇上了,看到了沒有,雲國的旗幟馬上就要屹立在北國的皇宮裡,而曾經尊貴不可一世的北國,一會將不復存在。”
南宮墨笑容淺淺,周身卻籠罩著森寒的氣息,“而你,想跟我娘合葬,別做夢了,這輩子,下輩子都不會有這個可能。”
南宮衍感受到他眸子裡深刻的恨意,身子踉蹌了一下,面如死灰,心臟像被千萬根針紮了一樣,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難道你就那麼恨我?”
“恨啊,恨不得讓你生不如死,恨不得你失去一切,從此掙扎在泥濘之中,痛苦得像乞丐一樣死去。”南宮墨痛快的點頭,出口的話又狠又毒,讓南宮衍徹底的絕望,渾濁的眼淚順著眼角落下來,直接跪倒在地上,嘴裡發出驚恐絕望的長嘯。
“墨兒,一切都準備好了。”
上官霖走到南宮墨的身邊,捕捉到他眼底的傷痛和遺憾,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一切都結束了,不要再難過了,你還有我們。”
南宮墨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命令死士們引燃轟天雷,片刻之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了起來,南宮衍及其皇室的人眼睜睜的看著雕樑畫棟,金碧輝煌的宮殿徹底的變成了火海,不久之後即將化成一片灰燼。
手腳殘廢,雙眼已經瞎了,耳朵卻還能聽到響動的顧太后嘴裡發出痛苦的咿咿呀呀,匯聚著鮮血的淚水從她的眼睛裡滾落下來,她激動的掙扎著撲騰著,臉上浮起了蝕骨的悔恨,朝著南宮墨的方向撲騰著,像是在求饒,又像是在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