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哪門子姐姐,忘恩負義狼心狗肺,我爹恨不得從來沒有過那個女兒!”
鐘意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眼神兇狠,想到鍾晴和南宮墨帶給她的折磨和難堪,恨得想要殺人。
“也是,最近我可是聽到寧王府裡的下人說他們王妃是心狠手辣的白眼狼,將寧王和太妃欺負得大氣都不敢出,就差把她像菩薩一樣供起來了,你這個姐姐命真好,都嫁人了還能這麼瀟灑肆意的生活。”
趙韻蕊不經意的煽風點火,更是讓鐘意怒火滔天,紅腫疼痛的嘴唇卻蹦出一聲冷笑,“她命好,笑話!寧王之所以會娶她是因為最心愛的側妃得了重病就快死了,遍尋了雲國所有的名醫,人家告訴他,要救她要取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處子的心頭血才能治好她的病,我那姐姐才能嫁到寧王府去當了有名無實的正妃。後來孟側妃的病痊癒了,寧王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將她丟在最偏遠破敗的院子裡自生自滅。前段時間她還將寧王的兒子推下水妄圖害死他,被寧王和孟側妃發現,她害怕受到更痛苦的折磨,一頭撞在牆上差點死了,醒來之後就變得冷血無情六親不認,估計是鬼上身了。”
這個秘密,原本只是寧王府和丞相府的主子們才知道,這時候鐘意太生氣了,一股腦的都說出來了。
上官衡深邃的眸子微閃,修長的拳頭不自然的握緊,不知道在想什麼。上官卓和趙韻蕊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內情。
“寧王竟然敢如此虐待丞相府嫡出的大小姐,就不怕丞相和他反目嗎?”趙韻蕊側頭問道。
“他怎麼會怕呢?我爹恨死鍾晴了,或者說恨不得看她受盡人世間的苦楚,所以明知道她在寧王府受苦甚至差點丟了性命,卻選擇了不聞不問。或許就是因為這樣,鍾晴才會又勾搭上了南宮墨。那南宮墨也真是眼瞎了,京城那麼多的名媛千金不選,偏偏被鍾晴那個狐媚的女人迷住了,氣死人了。”
鐘意心口窩了一團火,那個女人命可真夠硬的,都撞得頭破血流還能頑強的活下來,她怎麼不去死,她死了,丞相府裡所有的人都過得好一些。
上官衡忽然輕笑出聲,“鐘意你既然對她那麼生氣,何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太后呢,她要是知道南宮墨和鍾晴兩情相悅,估計事情會變得很有意思。”
更重要的是,父皇若是知道他最疼愛的侄兒和一個有婦之夫不清不楚,那些疼愛應該會少很多吧。
“表哥果然很聰明,我怎麼想不到這點呢。寧王可是太后的外甥,她若是知道寧王被戴了綠帽子,鍾晴就死定了,浸豬籠都有可能。”
鐘意眼睛亮了起來,恨不得現在就跑到皇宮去,她看鐘晴不順眼已經很久了。若不是鍾晴,她就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出小姐,尊貴無比,而不是繼室的女兒,永遠低鍾晴一頭。哪怕爹爹對鍾晴和她孃親恨之入骨,但鍾晴的孃親還是先皇賜給丞相爹爹的最尊貴的髮妻。
“過幾天皇后娘娘會辦賞花宴,到時候再進宮也不遲啊。”
看到鐘意按捺不住了,上官衡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唇角含著如沐春風的笑容,瞬間就把鐘意迷得暈乎乎的。
“表哥,我都聽你的。”
“讓小二上菜吧。剛才你受了不少委屈,先壓壓驚。”
“鐘意妹妹,你不是喜歡那桌飯菜嗎,現在就讓清韻樓的廚子每道菜都做出來,到時候都是新鮮的,味道豈不是更好。”
趙韻蕊掩唇嬌笑,趁著鐘意不注意,嫵媚的眼波流轉,嬌嗔的瞪了上官衡一眼,俊朗偉岸的男子回以動人心絃的笑容。
鐘意是一顆很有分量的棋子,用得好了,或許可以將南宮墨連根拔起,除掉太子最大的一股勢力。若是沒有南宮墨的幫忙,太子能不能登上皇位可就難說了。
上官衡思考的時候,有丫鬟走了進來,為難的說道,“王爺,鍾小姐,清韻樓的廚子說那些菜式他們也不會做。”
“簡直欺人太甚,給別人做就會做,輪到我們了就不會了嗎?這些賤民簡直不將我們放在眼裡,我帶人將廚房砸了,太過分了!”
鐘意騰地站起來,怒火中燒就要往外跑,被上官衡拽住了手腕呵斥道,“別再囂張了,剛才吃過的苦頭還不夠多嗎?你冷靜點。”
“可是,他們明明就是在欺負人!”
上官衡看向前去傳達命令的丫鬟,那丫鬟額頭上的冷汗都滲了出來,一顆顆往下掉,忍著內心的恐懼說道,“清韻樓的廚子說,那些菜不是他們做的,是南宮王爺帶來的那位姑娘燒的,他們也不會。”
鐘意氣得渾身發抖,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