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姨娘竟然約在丞相府的別院,看來我們應該多帶一些人去了。”南宮墨捏著那封信嘴角露出凜冽的弧度。
“我多準備一些銀針和毒藥。”
鍾晴走進內室準備了不少毒藥和銀針,然後跟著南宮墨一起出門,朝著丞相府的別院去了。
楊姨娘早就等在那裡了,看到她帶著南宮墨過來的時候,眼底有一絲暗沉,很快又消逝不見了,臉上一片寒冷的等著鍾晴走近她。
“聽說你找我有事情。”
鍾晴銳利的眼睛看著她,好像要將她看穿一樣。
“當然,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孃親真正的死因,還有為什麼你對她的死半點都不記得了嗎?”楊姨娘臉上露出了得高深莫測的笑容。
“說吧。”
楊姨娘警惕的目光卻落在南宮墨的身上,嘴角揚起了淡淡的微笑,“這件事情我只想告訴你一個人,換個地方說吧。”
鍾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知道的事情南宮墨都知道,避諱不避諱又有什麼關係呢?”
“鍾晴,如果你執意要他跟著,那麼我想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反正我也不是非說不可的。”楊姨娘臉上染上了一層慍怒,咬著牙瞪著她。
“想單獨告訴我也行,你也不要帶著丫鬟上來。”
楊姨娘指著湖中心的亭子,憋著氣說道,“我們到那亭子裡去,所有的丫鬟和侍衛都留在這裡,誰也不許偷聽。”
鍾晴仔細的打量著那個亭子,就建在湖中央,四周根本沒有任何遮掩的地方,她不擔心楊姨娘會做什麼手腳,“可以,現在就過去吧。”
“你在這裡等著我,我很快就回來了。”
鍾晴柔聲對南宮墨說道,南宮墨望著不遠處的亭子,微微點頭,眼睛裡卻染上了嗜血的殺氣,“如果她敢對你有什麼小動作,直接拿劇毒的銀針毒死她。”
這話分明是說給楊姨娘聽的,楊姨娘整個人忍不住毛骨悚然,驚駭的瞪著南宮墨。
“所以楊姨娘,你最好不要耍花樣哦。”鍾晴笑得露出了小小的梨渦,好心的提醒道。
楊姨娘低下頭,手指緊握成拳,眼底湧動著惡毒的光芒,想讓她放棄,絕不可能,不管是為了她還是女兒,她都要除去鍾晴,絕對不能留這個女人再活著了。
兩人一起來到了亭子裡,楊姨娘靠著欄杆站著,臉上湧動著一片惡毒的笑容,“你知道你娘是怎麼死的嗎?她是被丞相活活掐死的呢,而且是當著你的面。鍾晴啊鍾晴,你說你怎麼攤上那麼個不守婦道的娘呢。她都嫁給你爹了,竟然還留著以前心上人給她的情書和定情信物,還被丞相看到了,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何況你娘和相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也活該她被掐死。”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鍾晴心裡酸酸澀澀的,為她孃親感到悲哀,她自從嫁人之後,生活就徹底的變成了一出悲劇,而悲劇的締造者就是鍾顏和鍾耀,喪心病狂狼心狗肺的兩兄妹。
“我會騙你嗎?這些事情你現在查不出,依著睿親王爺對你的疼愛程度,查出來只是遲早的事情,”楊姨娘坦然的看著她,沒有一點欺騙。她知道現在這個女人狡詐的程度,謊言根本騙不了她。
“而你之所以忘得乾乾淨淨,是因為相爺找了大夫用銀針將你的腦子封住了,不讓你想起來,害怕你報復他。不過,連他都沒有想到,哪怕你已經不記得了,還是對他恨之入骨,對他的陷害根本沒有少過。”楊姨娘嘲諷的勾起了嘴唇,對於鍾丞相,其實她心裡又愛又恨,應該是恨的成分比愛還多一些,可是沒有辦法,她的孃家已經敗落,如果不緊緊的黏著鍾耀,她根本就沒有好日子過,孃家是不會對庶出的女兒有多好的。
鍾晴認真的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表情,沒有看出她任何說謊的樣子,心底愈加的涼,沒想到孃親竟然是被這樣慘烈的弄死的,鍾耀啊鍾耀,你簡直喪心病狂,不得好死。
“我知道你沒有撒謊,但是你為什麼要將這些事情告訴我呢?告訴我之後對你有什麼好處?”鍾晴警惕的瞪著眼前的女人,她從來不相信天上有掉餡餅的好事,楊姨娘要麼有所求,要麼背後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因為我怕死。鍾晴,你不遺餘力的想要弄垮丞相府,想要將丞相府的人生不如死,能不能看在我告訴你這些事情的份上,將以前我和鐘意針對你的事情一筆勾銷,你放我和鐘意一條生路。”
“是嗎?難道你忘了鍾磊了嗎?鍾磊現在可是變成了太監,你們又一直認定我就是幕後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