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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普通的蓮花河燈,虧區區以為有多新奇,還有所期待吶!”蘇碧落撇撇嘴,晃著手中青色的河燈。
“也不過是店家宣傳的噱頭,不過雖然式樣簡單,做工卻挺好。”王玉看著河燈裡未點亮的蠟燭和攤主特地給放置心願條留的一個小凹槽。凹槽裡有與河燈同色的布條和小小的炭條。
“也是,彩頭是次要,那些燈謎還挺有趣的。只是,區區可沒有心儀的物件可怎麼辦?”逛著逛著,蘇碧落覺得有些無聊,眼珠子一轉就開始消遣起王玉。青色面具掩住了不懷好意的表情,濃重的夜色連眼神裡的揶揄也給一併掩住了。
“唔,不然咱們就自己放河燈可好?說不準真的能求得好姻緣。”王玉溫和地笑笑。
“吶,王兄,不如咱倆的河燈交換著放吧,也討個好口氣唄。不然這種時候自個買河燈自個放,多沒面子啊!”蘇碧落笑眯眯地開口,消遣就變成了調戲。
“好。”沒想到王玉沉默了一會兒,乾脆利落地開口。
蘇碧落反倒覺得被梗了一下,摸摸鼻子和王玉換了河燈,一路無話地來到了清河邊。
清河上已經是河燈的世界了,各種樣子的河燈亮著氤氳的光,順著河水緩緩漂向下游。
兩人尋了個人少的小橋角落,開始在布條上寫心願條。蘇碧落邊寫還邊偷瞄王玉的布條上寫了些什麼,無奈王玉遮得嚴實,炭條也比毛筆好落筆,蘇碧落未能得逞。等到王玉寫完的時候蘇碧落布條還只寫了幾個字,蘇碧落偷看不成乾脆正大光明地伸了脖子湊上去看王玉布條上到底寫了什麼。
“柳兄,非禮勿視你可懂?”王玉無奈地把布條翻了個面才開始不急不緩地折起來。
“哎,別這麼嚴肅嘛!你我如此交情,滿足下區區的好奇心吧!”蘇碧落涎著臉一副哥兩好的痞子樣。
“好奇心害死貓,也會害死人。柳兄你的好奇心太重了!心願條被人看過以後就不靈了,所以,柳兄別鬧!”
王玉眼明手快地護住布條,制止蘇碧落蠢蠢欲動的爪子,好氣又好笑:“柳兄,武功不該是用來做這種事的吧。”
蘇碧落見名看偷襲都不成,悻悻地收回施展無影刺訣的爪子,面具下一幅不甘心又可憐兮兮的表情——可惜被面具擋住了王玉看不見,當然,就算看見了也不定會心軟:“就看一下嘛。王兄你太小氣了啦。再說心願條被看過以後就會不靈這種話不是用來哄小姑娘的麼?王兄你真少女心!”
王玉恨不得能掐死蘇小混蛋或者封住他的嘴,心中默唸一百遍“不要和二貨一起犯二”順手將河燈放了親眼看到河燈飄走以後才回道:“在下只是尊重這裡的習俗,寧可信其有。”
蘇碧落恨恨地把自己的河燈給放了,瞪了一眼王玉,扭頭就往回走。
“喂,你跟著區區作甚?”蘇碧落扭頭,看了一眼自動跟上來的王玉。
“投宿,不然總不能睡河裡?”王玉好脾氣地笑道,半點不介意某二貨的小別扭。
“投宿跟著區區作甚!”某二貨持續炸毛中。
“這鎮上的客棧都在那頭。”王玉無奈地聳肩。
“哼!”蘇碧落揮了揮袖子,氣悶地自顧大步向前走了。
“喂,你拉住區區的手作甚!”蘇碧落髮覺自己的手被人握住,腳步未停地問道。
“天氣寒涼,柳兄可否借個手給在下暖暖?”王玉問的很客氣,手卻不客氣地緊緊握住蘇碧落的手,任由蘇碧落左甩右甩也不能甩掉。
“區區憑什麼給你暖手?你又不是區區的紅顏知己。”蘇碧落甩不掉那隻手,氣得眉毛亂跳,冷笑反詰。
“柳兄此言差矣,好歹在下與你也有過一宿姻緣不是咱們也算是藍顏知己?”說罷,王玉還很黑心地在某人的手心裡用拇指搔了兩下。
蘇碧落氣結,不過,他豈是任由欺負的主,乾脆反手使勁捏住王玉的手,偏過頭笑得惡狠狠地:“王兄如此提醒區區那一夜春宵,其實是在告白?實話說了吧,你是不是愛上區區的氣宇軒昂風流倜儻了?”
王玉認真想了想,腦子裡晃過那張過於精緻的臉,怎麼著也和氣宇軒昂搭不上邊,不過也不能再在已經快暴走的某人身上火上澆油了,很誠懇地避重就輕:“是啊,在下是真的愛上柳兄的風流倜儻。自從那一夜春宵,在下從此夜夜不能自已,總能奢望與柳兄再續情緣,如若柳兄不棄,只當春夢一場。在下若只能與兄共譜一段風流情史,也是極歡喜的。”
蘇碧落挑挑眉毛,忍著不去吐槽王玉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