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離去,惱怒地轉身卻對上太子陰鬱的眼神。她嚇得望著太子向後退了一步,太子輕蔑地說道:“怎麼?害怕了?能做虧心事的人還知道害怕?”太子怨恨地直視太子妃。
“怪不得你讓人引本宮去涼亭,原來是為了讓本宮看肖華的好戲。哈,本宮還真看到了,皇兄和肖華可真是恩愛啊!你羨慕吧!可是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這輩子也休想得到這種恩愛!”
太子妃氣得失去了理智,平時裝腔作勢的假文靜、假高貴、假嫻熟都拋之腦後,她像個潑婦似的上前拉著太子的手罵道:“肖華有什麼好?不就是個人盡可夫的破鞋嗎?她……”話還沒說完,只聽啪的一聲,曹文靜摔倒在地。
太子憤怒地摔了曹文靜一個耳光:“不准你侮辱華兒,她比你好一百倍,本宮就只喜歡她,你再用如此下作的方法對她,就等著拿著休書回家吧!”
曹文靜愣怔片刻後高叫道:“你喜歡那隻破鞋為什麼不娶她啊?你還來害我幹什麼?”太子腳下一滯,是啊,如果當初自己堅持娶肖華,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一樣痛苦了?
卻說皇甫孝抱著肖華回到寢殿,他立即聞到殿內瀰漫著消、魂香的味道,他趕忙閉氣揮手擊滅焚燒的香料,令人開啟室內的窗戶這才輕輕放下肖華。
可是肖華卻黏在皇甫孝的身上,她面色緋紅,滴著鮮血的嘴唇鮮紅飽滿如盛開的花瓣。此時唇瓣微啟,一串串嬌吟夾雜著皇甫孝的名字充斥於皇甫孝的耳畔,令他既心疼又糾結。
他多想此時就要了她啊!無論結果如何!但是,想到眼前的可人兒是母后仇人的女兒,自己又如何能夠做到和她心神交匯,合二為一呢?那樣做即對不起母后,又辜負了自己和肖華的心。
他哀嘆一聲,抖出袖中的解藥放進肖華的嘴裡,然後喂她喝了一口水,緊緊抱著她任由她親吻自己,只是壓制著自己的情、欲不去繼續挑逗她的慾火。
漸漸地,肖華的眼神迷濛,囈語不斷,最後終於歸於平靜熟睡過去。皇甫孝輕輕地吻了下肖華的唇瓣,替她蓋上被子,然後陰沉著臉向殿後走去。
殿後的小屋子裡,那醉漢被黎家駒餵了解藥,已經慢慢醒來,此時見到皇甫孝那雙如冰霜的眸子,透著徹骨的寒意,不覺為之一顫。皇甫孝俯視著躺在地上的醉漢,厲聲喝道:“說,誰指使你做的,說出來本王饒你不死!”
眼前的醉漢不過是個宮中的太監,設計此事的人就是想敗壞肖華的名聲,進而讓自己難堪,只要他說出誰指使他做這件事的,就不難查出幕後的黑手。
那個太監苦笑著望了皇甫孝一眼,牙關一緊,嘴角流血而亡。黎家駒和皇甫孝都發現情況不對,卻無法阻止他咬毒身亡。皇甫孝氣得踢了那個太監一腳,像只困獸來回地在小屋裡走來走去。
皇甫孝知道,在宮中能夠這樣大手筆地把事情玩得滴水不漏的人不在少數,但是今天的事他猜想一定是皇后做的。但是,他想不通皇后這樣做有什麼意義,難道皇后單純只是想毀壞自己的名譽?可是也不需要用這樣愚蠢的方法呀!
想到剛剛在涼亭碰到了太子,難道是太子妃?想到給皇后拜年那日太子妃可以殺人的眼神,皇甫孝易發確定今天愚蠢的行徑是太子妃所為,心裡的恨又增加了幾份。
皇甫孝目前還不想和太子和皇后他們撕破臉皮,那樣做對自己沒有好處,目前還沒到反擊的時候。
皇甫孝吩咐黎家駒:“你明日去查一查這件事到底是何人所為,敢動本王的女人,本王定會如數奉還!”黎家駒見主子蕭殺之氣陡增,知道害王妃的人要倒大黴了。
皇甫孝來到肖華內室,見肖華臉上的紅潮已消,精緻的小臉上散著幾縷髮絲,瓷白的肌膚在紅色被單的映襯下顯得更加誘、人,皇甫孝的大手忍不住撫上她的臉頰。
沒想到夢中的肖華這麼敏感,她伸手捉住皇甫孝的大手貼在臉上,嘴巴里還不忘夢囈道:“皇甫孝,皇甫孝……”嘴角噙著滿足的笑意。
皇甫孝任由肖華抓住自己的手,感到既溫暖又踏實。她是那樣的信任自己,可是自己卻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她,命運就是這樣捉弄人,明明相愛的兩個人之間卻要橫亙上一輩的恩怨,讓人慾罷不能!
他痛苦的把臉貼在肖華的身上,感受著肖華的心跳,好想日子就靜止在這裡,他不知明天肖華醒來後,自己會怎樣對她。他真的不想傷害她,可是她卻是仇人的女兒,自己怎麼做就是錯的,這個死結怎麼也打不來!
一行清淚順著皇甫孝的眼角流進了有著肖華體溫的棉被裡,瞬間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