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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天生的商家。但她再怎麼強也不過是個女子,也是你的妻子,何況,她並不是驕傲自負之人,也不會想要凌駕在你之上,寨中的事務一直由我代管,你既已回來,自然該由你接手。”宋易平靜地闡述他的觀點,不認為秦沐斐有必要為了杜凌做的事自卑自責。

那個女子不過是獨立,並不是孤傲,更不是勢利。

“你如何會懂,這本該是我為她所做,到頭來,她卻在我生死不明時做全了一切。”秦沐斐苦澀地扯了扯嘴角,抬眼掃向勸慰的宋易:“那次詐死前我向她承諾會為她打造一個家/園,讓她過舒心自在的日子,豈料她卻許我一個未來因為她只懂些醫術,平日又不見有其他喜好,我雖然感動卻並未當真,誰知她卻比我更懂經商,短短三年已擁有諸多資產,我有時想想,總是怕自己要不起她。”

如她所說,在秦家他是個百無一用的秀才,離了秦家,他也不過是個山賊,這樣的他配得上她嗎?他能給她的,不及她給他的十分之一,他如何不心慌不內疚?之、夢。圇^壇

“難道你因為比不上妻子的才能一時羞愧就不要她嗎?這就能令等你三年為你做了這一切的她開心滿意了?斐兒,你素來不是這樣懦弱的人,為何這次總是無法走出這個困境?”宋易此時的表情很是嚴肅,語氣也頗為嚴謹犀利。

這種感覺他能理解,卻不能體會。

對某些無能男子來說,娶個能幹妻子未必不行,反而樂得輕鬆,但對自尊心極強的斐兒來說,確實會有些彆扭。

他的人生目標是帶領弟兄們過上無人欺壓並富足自由的生活,他得是那個帶頭之人,為兄弟奉獻一切,必要時還能堵上自己的性命,但此時卻發現他的妻子比他更有能力做這些,他要鋌而走險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才能得來的東西,她輕輕鬆鬆開個口就做到了能不打擊他的自尊嗎?

“斐兒,是不是你的內傷很重?杜凌給你看過嗎?她說了什麼?”

見秦沐斐不吭聲,宋易忽地眸光一沉閃過一絲憂色,莫不是早些年的傷勢太重令他的武功受阻,無法恢復?還是身體某些方面的殘缺令他不能再過常人生活?

這幾日,杜凌對秦沐斐的嚴格他們都看在眼中,吃喝一律按照她列出的飲食安排,休息與活動時間也硬性規定,甚至在她外出時還囑咐了幾個兄弟與賈叔監督與管束。如此重視莫不是當真嚴重到成為棘手問題?

那麼這幾日她的下山為的又是什麼?

“倒不是,無需擔心,我的身子已大好,不過是弱了些。她對病人的態度本就是如此,當初沐雨病時她連我娘都罵了一通,有爹孃在的飯桌上都能直接劈頭蓋臉指責沐雨不聽話,她的心意我懂,都是為我好。”秦沐斐見宋易真的擔心,便勾著唇角解釋。

他不懷疑她對他的在意程度,只是不喜歡她在得知他所有事之後還對他有意疏遠。

說開了不過是他的不安心理在作怪。

“既是懂得她是為你好,你還日日在這裡自尋煩惱做什麼?”

宋易這會兒也弄不清自家表弟的心思了,看著消極無奈,卻又表現得急躁主動,他是無法琢磨透徹了。

“我躺不住。”日日傷一走。

秦沐斐伸長了雙腿輕輕揉捏按摩,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我躺了整整兩年,後來半年能坐起身大多數時間也都躺著養身子,後來怕錯過此次機會就得南下找你們,也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就迫不及待地鍛鍊,想站起來其實下山的時候還走不穩,山路不似平地好走,還是關兄揹我下去的。現在找到了你們倒是可以安心養著了,但再讓我躺也躺不住了。都已經下過床走過路,誰還能當自己是個廢人?”

他是恨不得能跟在她身邊,陪她做一切她想做的事,尤其是這樣的危急關頭,她在外面他豈能安心躺著養身體?

“真是如此?躺不住也沒必要在這風口坐著吧。”宋易揚著唇角笑意不明,直直盯著秦沐斐的臉看著他的臉色由白轉紅。

若真是躺不住,那幾個弟兄巴不得圍著他追問這些年的事,他完全可以憑那打發時間,何必獨自一人坐在山頭吹冷風?

“這不是凌兒嫌我白嘛,多曬曬總是能黑回來的。”

秦沐斐抬頭咧著嘴笑,一副嬉皮笑臉模樣,許是覺得說不過去,又柔聲加了一句:“她見我蒼白得毫無血色很心疼,這幾日拼命給我進補,每每檢視時又失落,我是希望能儘快恢復正常膚色,以慰她寬心。”

這處山頭是簡易落腳之地,佔著有幾處大小不一的山洞,前些年又來特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