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然沒有想到的是,素來與自己並不算特別親近的夏池宛,會來書房看自己。
“爹。”
一身素氣淨然的夏池宛,小臉上滿滿都是笑意,眼裡更是閃過一絲孺慕之情。
看到夏池宛這個樣子,夏伯然的心,一下子便柔軟了起來。
夏池宛長得像雲千度,只要夏池宛不像雲千度一般,臉上永遠都結著薄冰,在夏伯然面前柔柔軟軟的,夏伯然還是比較樂意看見夏池宛這個女兒的。
“夜已深了,怎麼想到來看為父了?”
夏伯然臉色一收,頗為柔和地看著夏池宛。
“近日身子可好,衣食可曾短缺。”
夏伯然從來沒有關心過夏池宛的生活情況,哪怕是頭一次問,竟然問得十分自然。
那樣子,彷彿一直以來,夏伯然都是一位慈父,經常關心夏池宛的生活。
“宛兒可是爹唯一的嫡子,府裡頭誰人敢欺負女兒,爹莫要擔心。”
夏池宛上前,一下子便挽住了夏伯然的手。
“宛兒知道爹一向勤政,想來現在還未歇下,正好準備了一些夜宵,讓爹吃飽了再做事。”
石心連忙把手裡的食盒,拿了過來。
“有心了。”
夏伯然點點頭,夏池宛不說便罷,一說,夏伯然還真覺得腹中空空。
他今日去看秋姨娘,心中自是曉得,女人可不光只是用來“看”的。
當然,也只有吃得飽飽的,才能好好“看”秋姨娘。
“宛兒不打擾爹休息,先走了,爹記得要保重身體,唯有好的身體,才能更好地為國效力。”
夏池宛十分體貼地說了一句,把“好女兒”演繹得十分透徹到底。
“嗯。”
夏伯然滿感安慰,雲千度不是個好的,夏池宛能當個好女兒,他便也安心了。
夏池宛離開之後,並沒有馬上回到自己的房間裡,而是去了秋姨娘的院子晨,特地去看了月季。
月季看到夏池宛來見自己,被嚇了一跳。
因為夏池宛一直以來,都不怎麼喜歡月季。
便是夏池宛還被秋姨娘矇騙,與秋姨娘關係十分良好的時候,夏池宛都從不曾給月季一個好臉色,甚至還時常發作,為難月季。
要不是有秋姨娘從中解圍,指不定月季以前被夏池宛折騰得很慘。
“不知二小姐前來,有何事要吩咐奴婢?”
就算月季是夏伯然的女人,這件事情相府上下,人人都知道。
但是月季的身份一天不被抬上去,那麼在夏池宛的面前,月季也只有屈跪的份兒。
“月季,你可知,以前我為何那麼討厭你,甚至經常在爹的面前為難你嗎?”
夏池宛一改以前惡氣惡氣的態度,笑得風輕雲淡,彷彿在跟月季討厭明天的天氣如何一般。
月季臉色變了變,不過很快鎮定了下來。
“必是因著奴婢哪兒做得不夠好,這才惹來了二小姐的閒。今日二小姐來指教,只要二小姐說了,奴婢一定改正。”
主子不喜奴才,不管什麼原因,那錯定然是出在奴才的身上。
☆、359。不做替罪羊3
所以,月季這話,回答得還是比較本分的。
可是夏池宛今天好像是不願意放過月季一樣,淡笑著搖了搖頭。
“你在秋姨娘的身邊伺候著,對我向來也算是恭敬,你做錯事情,也礙不了我的眼不是?”
月季抬起頭來,有些驚訝地看著夏池宛。
二小姐這意思是,她不曾礙了二小姐的眼,而是礙了旁人的眼?
月季心眼兒一轉,那個時候,身為相府唯一嫡出的二小姐,看誰都不歡喜,也唯有與秋姨娘親近。
若是旁人眼裡容不得她,便是向二小姐告狀,那也是無用。
說出來的話,能讓二小姐聽進耳裡的,唯有……
“月季,你素來都是一個聰明人,我在說誰,你心中必然已經有了答案。”
月季的存在,明明是在跟秋姨娘搶男人啊。
如果月季是個蠢的,妄想不屬於她的東西,豈會被陰狠毒辣的秋姨娘,留到今天。
月季從來不跟秋姨娘爭寵,那絕對不是月季夠本分,而是月季夠聰明,知道那不是她能爭的東西。
一旦爭了,秋姨娘這房裡,必沒有叫月季的丫鬟了。
“二小姐,奴婢知曉,你與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