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個花匠起了貪念,所以才受了罪。
不是誰人的花,都能賣進相府的,一般相府會購進花的花商,皆是知根知底的。
這算是大府裡一項大家都預設的規矩。
這花匠想往上爬,想得主子的賞,就必須找些奇花異草來。
可是天寒地凍的,上哪兒去找奇花異草。
正好,花匠便遇到了那麼一個花商。
那花商的要價並不算高,再加上,花匠瞧這兩盆花當真惹喜。
都說,福貴險中求。
所以,花匠賭了一把,將兩盆花買了下來,培栽了一段時間給,敬獻到了初雲郡主的面前。
果然,那一批花裡,唯有這兩盆被分開放的花,入了初雲郡主的眼。
花匠以自己挖來的名義,可是從初雲郡主那兒得了好一批賞銀。
花匠還以為這次自己真的走大運了,誰曉得,是走了黴運才是。
從花匠的供詞裡來看,當真是看不出什麼問題。
最多是花匠與那商人皆不明這兩盆花的真正奧妙之處,陰差陽錯之下,才害到了初雲郡主。
那花商走了,不曉得在哪兒,這件事情當然沒法兒找花商算賬。
可是在相府裡工作的花匠卻是逃脫不了責罰,被管家命人打了二十大板之後,便被趕出了相府。
面兒上,對花匠的懲罰倒也不算嚴,不過夏池宛才是嘆了一口氣。
因為夏池宛曉得,花匠是被相府給趕出去的。
在這個前提之下,花匠休想再在大府裡找到類似的工作,如今花匠唯一的出路,便是回家種田。
初雲郡主差點出意外,好在孩子還是保住了。
夏伯然又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初雲郡主的身上。
在陪初雲郡主小坐一會兒,看到初雲郡主閉眼睡著了,夏伯然便離開了。
夏池宛將兩盆花抱回了自己的院子裡,隨後便命人準備熱水,要沐浴更衣。
在夏池宛做完一切之後,正好於嬤嬤帶話來,初雲郡主要見夏池宛。
於嬤嬤看到夏池宛重新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便連頭髮都有些微溼,滿意地笑了笑。
☆、977。懷疑物件5
於嬤嬤甚至有些驚訝,夏伯然怎會擁有夏池宛這般玲瓏剔透的女兒。
初雲郡主是被那兩盆花的花香給害的。
夏池宛到底在初雲郡主的房裡待了一會兒,又把兩盆花給換了回去。
所以夏池宛的身上,沾了兩盆花的花香也是自然。
不說夏池宛,便連於嬤嬤自己也是徹頭徹尾地換洗了一身衣賞。
原本在初雲郡主房裡侍候的丫鬟,更是被於嬤嬤給遠遠的打發了。
若不是看在初雲郡主現在身子不便,於嬤嬤差點沒想將初雲郡主的臥房裡的東西,全都換上新的。
“郡主。”
休息了一會兒,初雲郡主的精神已經好多了,都能坐起來了。
只不過,初雲郡主的血色還是有一絲蒼白。
“今日多謝你了。”
初雲郡主日防夜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是自己把災禍給迎回了房裡。
“郡主客氣了。畢竟整個相府裡,我才是最期待這個孩子出生的人。”
這個孩子一出生,有多少人心痛難忍,又有多少人寢食難安。
只是一個小小的嬰孩兒,唯有夏池宛才知,這個嬰孩兒的殺傷力,到底有多強。
自打曉得,自己能嫁給夏伯然,還是因為夏池宛鬆口的原因。
今天聽到夏池宛說這話,初雲郡主是完全相信的。
初雲郡主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聰明的,便是入了後宅,也能治得住後宅的女人。
可是,遇到夏池宛之後,初雲郡主發現自己天真了些。
她明明虛長了夏池宛十來歲,偏偏,她事事需要夏池宛幫忙。
今天若不是夏池宛相助,她肚子裡的孩子便是今天不掉,明天也有可能沒了。
“依你的看法,此次是意外還是人為?”
初雲郡主咬了咬牙,惡聲惡氣地問道。
夏池宛笑了:
“郡主大可問於嬤嬤,這後宅裡能有多少個‘意外’。”
夏池宛一問,於嬤嬤的臉色變了變。
的確,在後宅,“意外”這個詞語是最常出現的。
後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