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燕凌風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如果真的是萊州教練有意雪藏他的話,那麼水雲一中很可能會因為不知情而吃虧的,畢竟張朝旭雖然進攻能力很一般,但籃板球和蓋帽的功夫還是不差的,特別是在現在這個年齡段,他只要有成年時半成的功力往內線一站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大山。
比賽已經結束了,兩隊的隊員已經在收拾行裝準備退場了,燕凌風這才慢慢地站起身來,又看了整場比賽都沒有脫掉外套的張朝旭一眼,輕輕嘆了口氣還是不打算把這個訊息告訴張朝旭,因為他不可能說他是從十年之後重生回來的,所以他只能說是自己的猜測,可偏偏猜測這種東西又是最站不住腳的,尤其是在徐建業這種頗為自傲的教練眼裡,自己吃過的米飯可是比隊員麼吃的鹽豆子還多,他肯定更加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不會相信燕凌風的推測。
徐建業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4點鐘了,於是帶著隊員們回到了賓館,大戰將至,也是最重要的一場比賽轉眼就要來臨了,這個時候他必須要調整好隊員們的心態,不讓他們帶著壓力和包袱上陣。回到賓館之後,他吩咐一聲讓隊員們各自回屋休息了,然後在自己房間裡坐了一會兒,喝完了一壺茶水之後,他慢慢踱步來到了燕凌風和孫飛英房間的門口,打算單獨和他們談一下,畢竟這兩個人都是現在球隊的絕對主力,是一定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岔子的。
可是徐建業剛推開門,後腳還沒跟進房間,就聽到了韓登雲的嚎叫聲,”不可能!這一定不可能的!我這可是3個5的炸彈,你不可能贏了我的!”
“如你所願,我的確是贏了。”傅子俊雖然聽到房門響了,但卻顧不上去看,因為他手裡的牌正好壓過了韓登雲,正得意著呢。
“看清楚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秒殺!”傅子俊緩緩掀起了他的牌來,只見三張6按照順序依次排開,剛剛好壓過了韓登雲的三張5。
“天哪!”滿臉都貼著柏芝條的韓登雲慘叫一聲,扔掉了手裡的撲克牌,“撲通”一聲趴在了床上。
眼尖的孫飛英和燕凌風已經注意到了推門而進的徐建業,因此他們兩個人早已經把撲克牌藏在了被子裡,裝作局外人一樣地看向窗外。傅子俊卻兀自不覺,喜滋滋地端詳著手裡的牌道:“讓我算一下,剛才這把你一共是壓了1,2……13張紙條,趕緊的貼上,別耍賴!”
徐建業咳嗽一聲,面陳如鐵。傅子俊這才反應過來,慌里慌張的把撲克牌藏在了身後,一臉尷尬地站起身下了床低著頭不語,韓登雲抬起頭來看到徐建業,卻像是看到了大救星一般立即告狀道:“教練,他們耍詐!你看我臉上都貼成了小白臉,再看他們一個個臉上那麼幹淨,他們欺負人!教練你要給我做主啊!”
“誰帶的撲克牌?”徐建業不理會韓登雲,而是瞪著冷峻的目光在燕凌風和孫飛英身上打轉。孫飛英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頓頓卡卡地回答道:“教練,我們只是娛樂一下,沒有動錢的,嘿嘿……”
“嘿嘿你個頭!”徐建業不客氣地罵了一句,隨即氣沖沖地走到韓登雲身邊一把扯下了他臉上的紙條,冷笑一聲道:“就你這樣的還小白臉,他孃的一張臉比磨盤還大!輸了就應該老老實實地認輸,輸不起就別玩!一邊待著去,看我怎麼贏他們!”
“嘎?”徐建業此言一出,屋裡的四個人頓時面面相覷,徐建業這轉折實在太快了一點,前一秒看上去還要痛斥他們呢,後一秒卻要親自挽袖子上陣了。
“都愣著幹什麼?不是詐金花麼?你們還玩不玩了?”徐建業掀開被子從裡面拿出了藏著的撲克牌來,拿在手裡熟練地洗著抬起頭看了他的隊員們一眼問道。
“玩!玩!當然玩了!”孫飛英連連點頭重新坐了下來,一個能夠與民同樂的皇帝通常都不是什麼昏君,而一個能夠和隊員一起玩牌的教練大多數情況下也應該差不到哪裡去。
“詐金花”這種遊戲的精髓就在於這個“詐”字上,老謀深算的徐建業人生經歷可比這幾個毛頭小子豐富了許多,因此玩起來佔盡了上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燕凌風三個人的臉上就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晚上7點,吃過晚飯的水雲一中籃球隊出現在了永安籃球館的更衣室裡,正在換鞋的孫飛英小聲嘟囔道:“教練一定是出千了!要不然他怎麼可能每一把都贏。”
燕凌風撇撇嘴剛想說幾句,一抬頭卻注意到了徐建業那張冷峻的面孔,縮了縮脖子把他的話又縮回了肚子裡。孫飛英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卻聽到燕凌風很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就像收到了示警警報一般,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