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指示牌那頭對準前方,試著揮舞了下,找了找手感。然後像端著一杆大槍一樣平端著手裡的指示牌,嘴裡大喝了一聲:“殺!”
學自林沖的槍法,由駱飛使出來,在威勢上,一點也不比八十萬禁軍教頭差。
林沖的槍法,一半家傳,一半學自同為教頭的老岳父。後經常年的戰場廝殺,慢慢改良融合,直到林沖死前,才趨於大成。這是一門脫胎於戰陣的槍法,最是適合亂軍中廝殺,駱飛用這門槍法來禦敵,正是對口不過了。
駱飛狀若瘋虎一般,端著指示牌衝向了襲擊者。他可不敢放這些人衝到老鬼等人的身邊,老鬼這邊地上躺的,車身上歪著的,全是沒有戰鬥力的醉漢,勉強站穩的幾個,也都是軟腳蟹。被拿著砍刀的亡命徒衝到身邊,不用想也會知道後果有多慘。
駱飛認為這些人都是自己灌翻的,要是出了事,自己也是有責任的。再加上,駱飛心中認定,這幫襲擊者是劉全找來的,老鬼等人多少有點殃及池魚的意思,駱飛這次說什麼,也要護得老鬼等人周全。
駱飛和砍刀眾甫一接觸,就感覺到了不對。
這幫人雖然嗓門挺大,氣勢也不錯,卻一個個面黃肌瘦,怎麼看怎麼虛。但是,駱飛絕不會因為對方瘦弱就放鬆警惕。
駱飛堅信,一個拿著砍刀的瘦子,肯定能打的過三個空手的胖子。他知道,只要自己站在這裡不動,三秒鐘絕對會被砍倒,十秒鐘之內絕對會被分屍。
駱飛一挺手中的指示牌,刺中了衝在最前面的一個砍刀眾,那人“嗷”一嗓子,甩掉了手裡的砍刀。駱飛手上用暗勁,用力一撥,這個砍刀眾就撞向身後的同伴。和他的同伴們接觸的一瞬間,至少有三把砍刀落在了他的身上。顯然,這幫砍刀眾算不得什麼專業的打手。
駱飛趁著砍刀眾的攻勢停頓的一瞬間,掄起手裡的指示牌,劈頭蓋臉的拍在了另一個倒黴鬼的頭上。這一下駱飛是運足了氣力的,被拍中的那人如遭雷擊,前臉被掀,瞬間進入昏迷模式,仰臉向後倒去。
陳碧嫻透過車窗看著氣勢如虹的駱飛,心中又是擔心,又是興奮。她這一生,極度缺乏安全感,現在有駱飛一座大山一樣的男人可以依靠,哪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只覺得世上最幸福的事莫過於躲在駱飛的身後,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駱飛這勢大力沉的一下不光拍在了那個倒黴鬼的臉上,也重重的拍在了陳碧嫻的心上。
破碎的指示牌和新鮮的爛牙四處橫飛,駱飛本就喝了不少的高度白酒,現在又心神激盪,氣血止不住的上湧,面紅耳赤,如魔神降世,地煞昇天。駱飛不再看那個被拍中的倒黴鬼,拉開架勢,使了個“掃”字訣。
本來指示牌已經碎成數片,駱飛手裡拿著的鐵質杆身上還剩半拉,這一掃,徹底乾淨了,指示牌成了鐵棍。少了礙事的東西,駱飛覺得手中的鐵棍耍起來,更帶勁了。
駱飛勢大力沉的一掃,讓衝在前面的砍刀眾叫苦連天。這一下子掃中三人,這三人手中的砍刀都飛向了天,不知道掉下來的時候會不會誤傷自己人。被掃中的三人全部小臂斷裂,扭曲成奇怪的形狀,慘叫著抱住了自己的斷手,三人滾做一團。
受駱飛威勢的影響,後面的砍刀眾速度不由自主的降了下來。打群架靠的就是膽氣,膽氣一洩,人數的優勢和裝備的精良都派不上用場。
駱飛不理在地上打滾的人,直接向前一躍,手中的鐵棍迎風直指前方,嘴中又大喝一聲:“殺!”
簡簡單單的一個“殺”字,比這幫砍刀眾亂哄哄喊的口號更有氣勢,凜冽的殺氣包裹著不應在初夏出現的寒風,罩住了駱飛面前的幾人。
站在駱飛正前面的一個長髮男子,像是被嚇傻了一般,神經質的揮舞著手裡的砍刀,刷白的臉上閃爍著驚恐的目光。他早已忘記了躲閃,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下意識的想用砍刀阻擋一下駱飛當胸刺來的鐵棍。
“嘭”的一聲悶響,像是天上打的旱雷。
長髮男子手裡的砍刀顯然沒能阻止住駱飛刺出的鐵棍,整個人都被擊飛。他的胸口整個塌了下去,嘴裡的鮮血就像劣質電影裡的群眾演員一樣狂噴,手裡的砍刀也甩的不知去向,這廝,活不過今晚。
長髮男子又砸倒了身後的幾個人,這下子,砍刀眾們不再敢向前衝了,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面前的駱飛,眼神驚疑不定,不知道心裡都在想些什麼。
老鬼腳旁邊躺著一個小弟,臉大嘴闊,滿臉的痘痘,人送外號“賴寶”。這賴寶從駱飛吼出第一個“殺”字時,就支楞起了腦袋,隨後完整的目睹了駱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