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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伸手不見五指,黑暗裡非常寂靜,只有些微的鼾聲。等眼睛適應了一點黑暗,清河才依稀看見沙發裡疊趟著幾個男人,玻璃桌旁邊還靠了幾個,手還留在那個女人身上。
客廳很大,廁所還在前面過去的走廊盡頭,清河踮起腳尖慢慢走過去。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尖刀上。她很害怕,生怕這些人半夜裡醒過來。在以前,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碰上這樣的事情。
忽然,一隻手從地上伸出,抓住了她的腳踝。清河嚇得差點尖叫出來,仔細一聽,才發現這隻手的主人沒醒,只是在說夢話。那隻手很粗糙,抓著她的腳踝就像毒蛇的舔舐。她想伸出來,卻怎麼也伸不出來。
眼前光線一暗,高大的陰影蓋住了她。
一彥一隻手還插在褲兜裡,看好戲般看著她。
清河用嘴型說,“快幫我。”
一彥渣渣眼睛,“幫啥呀?”
“別裝傻!”清河抬了抬腳,急得不行。
一彥笑了,“要幫你可以,先親我一下。”他把半邊臉伸到她嘴邊。
清河生氣地瞪著他。
“不願意啊?”一彥把頭伸回來,“那我回去了。”
“不要!”清河惦記腳尖,在他臉上印了一下。
滑膩溼潤的觸感,黑暗裡分外清晰,一絲一毫從毛孔裡滲進,侵入他心底。一彥摸著臉頰,嘆了口氣,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醉了。他嘴角的笑意漫漫溢開,忍不住偷笑。
“快幫我弄開!”清河催促。
一彥恍然回神,一腳把那隻手巧力踢開,拉了她向走廊盡頭走去。
走廊裡更黑,清河只好緊緊抓著他。一彥在前面含糊地說,“某些人,只有這種時候,才想地到我。”
“你什麼意思?”清河還是聽到了。
“沒什麼意思。”
清河還想問,一彥開了廁所的門,“到了,進去吧。”清河揮開他,進了廁所。過了會兒,她又從裡面出來。
“怎麼了?”
“燈壞了裡面、裡面黑。”
一彥差點笑出來,斜靠到門上,“黑?有多黑啊?”他伸長腦袋往裡面瞟了幾眼,事不關己地伸了個懶腰,“哪黑了,也沒有很黑啊。進去後摸得到馬桶就行,上完了記得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