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剛才小心翼翼的樣子,自然要嫻熟了很多。
“嘿,手法有長進了。得,姐姐還是讓賢吧。”姐姐索性到水池邊洗菜去了。將掌勺的權利讓給了我。其實一進廚房我就知道,姐姐在家裡吃飯的時候並不多。也就是因為我來了,才買了一些菜回來。姐姐還沒畢業,就算進了研究所。也只是一個臨時工的身份。可以參與課題研究,卻只能拿到補貼。必須等她的畢業證下來了。然後正式到研究所報道,才能夠給她做工資單的。這邊的開銷不低。姐姐那點補貼自然是不夠用的。姐姐似乎與家裡鬧了矛盾,在錦城的時候就從來不問家裡要錢了。那個時候就完全依靠研究生的補貼維持開銷。姐姐那個時候雖然與我住在一起,金錢上卻分得很清的。本來租房子的錢,她想出的。後來我強烈要求,她才打消了念頭。
現在到了燕京,這裡的生活應該也非常艱難。所以才沒有帶我到外面去吃飯。買了菜放到家裡來自己做。
看見姐姐過得如此艱難,我心裡酸酸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掉落下來。
“景陽,你怎麼了?”姐姐無意中看到了我在流淚。
“姐。你過得這麼辛苦,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啊?我可以給你寄錢過來啊。”我泣不成聲地說道。
“沒有啊,你看我不是過得好好的麼?”姐姐裝作很輕鬆地說道。
“你現在很少在廚房裡做飯菜吧?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我們家很窮的時候,你把你的工資都貼進去了。為什麼你困難的時候,就不能向我求助呢?”我不滿地說道。
“傻孩子,姐在燕京過得挺好的。平時都是在研究所裡吃飯,不用自己花錢。這房子也是研究所的。電費水費煤氣都不用我管的。根本沒有多少用錢的地方。我一個人住在這裡,就懶得去做飯菜,反正所裡都提供工作餐的。姐怕發胖。不敢多吃,你還以為姐變瘦了啊。女孩子有幾個想變胖的啊?”姐姐連忙安慰起我來。
“那你要是缺錢,一定要打電話給我。”我信以為真,破涕為笑。
“那你可小心一點。別把眼淚掉到鍋子裡了。等一下菜裡會有苦味的。”姐姐笑著,拿了一張紙巾仔仔細細地將我臉上的淚水擦乾淨,“你看你都多大的人了。什麼事情都沒搞清楚,就哭鼻子了。別人看到了多羞人啊。是不是?”
我總覺得姐姐說的話有些不對勁,但是也搞不明白究竟是哪裡有問題。
兩個人又像以前一樣。將飯菜端到茶几上,享受溫情的晚飯時間。
第二天,姐姐就帶著我去了研究所,見到了姐姐口中的胡教授胡彥辰,五十歲左右,微胖的身材,身高不到一米七,看起來慈眉善目。
“小黃啊,早就聽你姐姐說,你是文字方面的天才。聽說你幾乎能夠認識所有的甲骨文。小小年紀,真不簡單啊。”胡彥辰一見到我就熱情地握著我的手。
“我其實也都是瞎猜的。”我不好意思地說道。
“能夠猜對那也是一種本事。這一次你要是能夠幫我們猜對了,我一定給你一個大獎勵。”胡教授很誇張地說道。
他的獎勵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吸引力。我現在並不缺錢,不過我對他們這一次發現的東西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小林,你帶你弟弟去那邊看之前我們整理出來的那一部分資料。”胡教授看來並不打算將所有的資料都向我開放,一上來,就就限定的範圍。
“哎。”姐姐帶著我走到一個房間裡。之前見過的劉天為也在房間之內。
“嗨。很高興再見到你。”劉天為熱情地向我打了個招呼,不過的眼睛卻看著我姐姐。
“嗨,大叔,沒想到能夠在這裡碰到你。”我忍不住調侃了他一句。
果然讓大叔很是激動,劉天為差點沒跳起來:“別叫我大叔好不好?我只是看起來有些出老而已,其實我比你姐姐大不了幾歲的。”
“你的年齡都是我的倍數了,我叫你大叔錯了嗎?”我反問道。
房間裡另外兩個人一直強忍著笑意。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了,直接笑噴了。
姐姐抱著一些資料走進來,“景陽,你又在幹什麼?”
“我沒幹什麼啊。就是跟他聊聊天。”我自然不會承認剛才說了什麼的。劉天為要是夠爺們的話,也不會在女人面前打小報告。他要是打的話,我可真鄙視他。
結果劉天為真的沒打小報告,反而替我遮掩:“我跟景陽兩個很談得來。剛才他還誇我帥呢。”
“說你帥,你真帥,頭上頂著白菜,說話像只蟋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