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
“別說這麼多了,城中多是二叔眼線,我們不能過早暴露,先離開再說。”
顏元提著長弓,坦然地大步向前邁去,天玄跟在其後,在兩人身後,不知何時已經多了幾名面孔凶煞的陌生男子。
兩人急急忙忙離開,一路上的繁華人世天玄都已經來不及慢慢欣賞了,他時刻注意著後方的十餘人,這些人似乎也沒有立刻就動手的意思。
而顏元也跟他說過,睿寧城內是不能隨便動手的,若是驚動了城主,可不是一件好惹的事,且不說暴露了身份,甚至還有可能被抓住,否則若是在之前的林子之中,天玄早就按捺不住動起手來了。
想必這些人也是忌憚城主之威,不敢在城內動武,所以才一直跟著兩人,向城南方向走去。
顏元,天玄兩人走到了城南的一片林子附近,這裡已經人煙稀少了,來往的行人也很少,這個時候身後的十餘名陌生男子也不再躲躲藏藏,直接大大方方地跟在他們身後,等待著適當的時機。
“哈哈哈,兩位小兄弟,走了許久不累麼?”
前方的林子中從來一陣陰邪的怪笑,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十餘名男子迅速將二人包圍起來。
顏元不理會前方的陰邪笑聲,只顧將手中的長弓遞給天玄,然後用背對靠著天玄。
“弓箭會用吧,天玄。”
顏元說完,一道銀光從他眉心射出,化為他手中的一柄銀色長矛。
“那是當然,正向試試這弓箭的威力呢。”
天玄嘴角上揚,曾經的七夜孤狼的沒有讓他退步,區區十餘名男子又怎會讓他畏懼呢,不管怎麼說,至少他還有那張最近掌握修煉之法的強大底牌。
顏元手持銀色長矛,冷冷地對前方林中的神秘男子說道:“區區鼠輩,就只敢藏頭露尾嗎?”
“哼,小子好大的口氣,這年頭的小子都是這麼狂妄嗎!”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從林中竄出,此人留了些許鬍子,但面目和善,卻不如同之前跟隨他們的十餘名男子。
天玄跟顏元看到此人,心中都是一驚,這個人並不是他們想象之中的那種凶煞之徒,卻是一個一臉慈祥的前輩,彷彿都忘記了那奸邪的笑聲並不是出自他之口。
天玄看他也不像兇惡之徒,就放鬆了拉緊的弓弦,平靜地對顏元說道:“大哥,你認不認識這個人?”
顏元搖搖頭,同樣放下了手中的長矛,平靜地說道:“前輩,我們好像並沒有什麼冤仇吧?”
“嗯,沒有!”
他微微搖頭,清風拂過他的長袖,掀起淡淡的微波。
“不過,”他話鋒急轉,古井無波的眼中射出一道精光,“他手中的長弓是我所鑄!”
“什麼!”顏元心中一驚,他也懂得一些鑄造之術,看這柄長弓也的確不是凡物,雖然之前三人掛羊頭賣狗肉,冒了靈雲山的虛名。
天玄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長弓,的確也覺得這柄長弓威力不凡,心中不禁多了幾分佩服之色,鑄造之術他是一竅不通,但能夠鑄造出這樣一柄弓箭,定也是厲害之人。
“那我就不懂前輩的意思了,難道前輩跟之前的愚弄百姓的三人是一夥的嗎?”顏元冷靜的說道。
“那三人是我的手下做事的!”
“哼,我就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是靈雲山的人,混蛋,敢騙我。”許久不說話的天玄冷哼一聲,淡淡說道。
那人聽到靈雲山,不禁神色微變,但那種極其細微的變化卻不是此時的天玄和顏元能夠察覺的。
自從來到睿寧城,天玄就一直都是聽從顏元的注意,但這樣並不是說明天玄沒有主見,凌沁一事足見他心思之縝密,只是他初識人世,自然應多跟顏元學習學習,不過在知曉三人的真實身份後,他終於也是按捺不住,握緊拳頭。
“哦,原來前輩也是坑蒙拐騙之人。”顏元諷刺的說道。
前方男子臉色微變,皺起眉頭看著顏元,而之前跟住他們的一人怒道:“混蛋,竟敢這樣說師父,真是不想活啦!”
包圍的人正要動手,天玄的箭也搭在弦上,而顏元手持長矛,同樣做好拼死一搏的準備。
“住手!”
前方男子抬起手,一聲喝退眾人。
“師父,此人膽敢這樣汙衊你,定不能輕易饒恕他啊!”
“都這個時候了,前輩還要自命清高嗎?”顏元冷笑一聲,諷刺之意傳遍林子。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