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像是對學姐嗎?上次看見我打的上班,這小子居然說,江學姐你難得被人包了,也不要輛私家車,打的多麻煩啊,靠!我長著一張被人包了的臉嗎?」
都說女人愛記仇,果然不假,身為女人的江雁離碰見了任性的徐楓曉,就是冤家路窄,每一次非吵到雷天宇出來收拾殘局不可,說他們關係不好,卻又未必,江雁離是唯一一個可以出入他們家的人,而且每次來都會做上一頓豐盛的大餐,徐楓曉吃起飯來的時候,對她是沒有意見的。
「曉曉也不是故意的……」雷天宇溫和地為愛人辯解。
「當然不是,他有這個膽子嗎?」江雁離『寬容』地說,「和我作對?哼,早把他撕成一百片了。」
「週末到家裡來玩吧?」雷天宇提出邀請,「聽說週末有個什麼活動,要放焰火,我那裡的視野好,可以看得清楚一點。」
「也好,最近手上沒有什麼大案子,可以輕鬆一下了。」江雁離準準地把手裡的塑膠袋扔進垃圾桶,找出紙巾來擦嘴,「要我帶什麼過去餵你的小貓?」
雷天宇失笑,她還說得真貼切呢,愛鬧彆扭的曉曉就像是一隻驕傲的貓一樣。
「看你的本事羅,材料我去買,你就負責做好了,我來打下手。」
江雁離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會兒,終於嘆口氣說:「當年的同學們一定願意花大價錢知道,你是怎樣由一個鑽石王老五變成一個居家好先生的。」
徐楓曉是一個謎,雖然表面上彷佛一看就透,可是你專心地看下去,會發現本來以為是清淺的溪水變成了深不見底的水潭,你所看見的,只不過是天空的倒影。
雷天宇已經和他交往一個月了,像要好的哥們一樣,一起吃飯,一起學習,上圖書館,一起下課,週末一起去逛街,卻連他的任何私人情況都沒有弄清楚,他家住在哪裡?父母是幹什麼的?家裡還有什麼人?一概不知道,他也曾試著問起過,可是徐楓曉轉移話題的本事實在高明,基本兩句話就把問題岔開了。
天生做律師的料子啊,雷天宇不禁感嘆著。
他坐在學生處的辦公室裡,關上了電腦檔案,在好奇心指示下,他過來翻徐楓曉的檔案,上面的內容把他嚇了一跳,說不出的簡單,本市人,父,已故,母,已故,家人,無。
他的曉曉,是一隻流浪的野貓嗎?
獎學金和他無緣,他也沒有申請助學金,學費和生活費是從哪裡來的?他一定過得很清苦,衣服換來換去就那麼幾件,雷天宇去過他的宿舍,除了學校發的生活用品,他都沒有什麼自己帶來的東西了,吃飯的時候也是,總是二兩飯加一個素菜,雷天宇看得心疼不已,總是自掏腰包請他吃飯,可是徐楓曉並不領情,每次請客的時候總是要挑三揀四,直到雷天宇徹底投降才恩賜性地嘗上一兩口,算是給他面子。
是驕傲?還是自卑?可是從臉上絕對看不出來,他始終是那種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對著他笑眯眯的,連鬧小脾氣都是那麼可愛。
「喂,你在這裡幹什麼哪?」學生會組織部的江雁離來送不知什麼材料,看見他坐在裡面發呆,叫了他一聲。
「沒什麼!」雷天宇含糊地說,「我在查一個同學的材料。」
「喝!你這屬於非法刺探吧?」江雁離故意嚴肅地說。
「那你呢?你這屬於恐嚇吧?」雷天宇微笑著說。
「在我沒有提出不正當條件之前,不能算。」江雁離瞄了一眼電腦上的名字,「徐楓曉,是他啊!」
她的口氣引起了雷天宇的注意,江雁離和他不一樣,是個一頭紮在書堆裡的學習狂,在她的生活裡除了讀書就是讀書,這一點倒是和徐楓曉很像。
「你認識他?」雷天宇假裝漫不經心地問。
「你這屬於非法誘供哦,我不認識他,沒聽說徐楓曉還有朋友,不過,我知道他;是個小小的怪人。」
誰說他沒有朋友?雷天宇有些生氣了,誰說他的曉曉是個怪人?他明明是那麼俏皮可愛活潑的男孩子!
但是他是決不會對女生髮火的,所以只是靜靜地聽下去。
「不但沒有朋友,而且生活死板,他唯一的消遣和樂趣就是讀書,我借過的每本書上都基本有他的名字,他很聰明,將來一定會成為非常優秀的律師。」
聽見別人誇自己的朋友總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尤其對方還是向來不把別人看在眼裡的江雁離,雷天宇心裡甜甜的,比她誇了自己還要高興,但是他故意地唱著反調,「優秀的律師?不見得吧,一個只知道讀書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