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2百米外的一個人的細微動作,也只不過是想不想的問題。
而如果安德魯森一旦進入戰鬥速度,那麼就更難擊中他了。
仔細權衡過後,依文伊恩嘆了口氣,抬起頭看向安德魯森。
“教會的敵人什麼的,我從沒想過。”
依文伊恩淡淡地看著安德魯森。
“雖然因為我的血統,你們教會一直對我銀玫瑰家迫害不止,但是僅憑我的角度而言,我從沒想過做你們教會的敵人。”
“南嶺從來不禁止信徒信教,更不妨礙教會的神職人員出入,傳教或是建立教堂。但是你們教會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將我們銀玫瑰家侮辱成異端,加以迫害,暗殺,甚至不惜將其他無辜的平民捲入戰鬥——”
“神父,我想問你,這就是你所信仰的諸神,你所信仰的正義嗎?”
依文伊恩淡淡地述說著,他手背在背後,輕輕地比劃了一個手勢。
在與白鴉分隊的訓練中,對於shè擊命令有多種指令,包括髮shè紅sè曳光彈在內,比劃特定的手勢也是命令的一種。
當他手在背後比劃出第一個手勢,透過望遠鏡一直關注著依文伊恩的觀察手,便立即將這一情況通告給了身邊的狙擊手,而狙擊手則隨之進入shè擊狀態,只需要依文伊恩再比劃另一個手勢,做出確認,狙擊手就會立即扣下扳機。
相比曳光彈,這種命令方式無疑更隱蔽,如果安德魯森被曳光彈時的印象所矇蔽的話,那麼他很可能會在毫無所覺中,被瞬間擊斃。
然而,安德魯森的回答,卻讓依文伊恩已經開始變化的手指瞬間僵住了。
“正義嗎……”安德魯森看著依文伊恩,那神經質的笑容未改,唯有眼神卻細微地改變,“身為聖行審判官,我們可以祈禱,卻不能憐憫。”
“依文伊恩,你不理解教會,你不理解諸神,你就像是那千萬的普通人一樣,站在水裡,霧裡看花,永遠看不破世界的真相,也無法知曉教會與諸神存在的真正意義。”
“你說什麼?”依文伊恩皺起了眉頭,“你什麼意思?”
安德魯森似是向依文伊恩述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聽好了,我只說一遍。”
“守護著人類的並非諸神,恰恰相反,正是因為有我們教會,諸神才會存在。”
安德魯森緩緩轉身。
“看起來今天是殺不了你了,下一次再會吧。”
“……你……”依文伊恩愣住了,看著安德魯森的背影,他突然反應了過來。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聖風呼嘯,纏繞在安德魯森的周身,袍擺如翼,黑袍的神父已經高高躍起。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帶著淡淡的迴音,安德魯森消失在了夜sè中。
。
公爵府三樓。
似乎對窗外的sāo動無動於衷,費爾德南坐在辦公桌後,靜靜地翻看著手上的報紙。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公爵大人,我能進來嗎?”
費爾德南皺了皺眉:“格奧爾嗎?進來吧。”
黑玫瑰的每一名騎士的名字費爾德南都記得,那些犧牲的,那些退役的,每一人的名字,他都張口即來。
看著推開門,靜靜地走向自己的黑騎士,費爾德南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我不是讓你守著依文的那些寶貝疙瘩嗎,你怎麼回來了?外面已經沒事了嗎?”
“公爵大人……”格奧爾抬起頭,看向費爾德南,他的眼圈散著不自然的紅光:“神父先生,讓我來殺了你。”
費爾德南看著將長劍緩緩舉起來的黑騎士,皺了皺眉——
“魔瞳……”看著格奧爾不自然的瞳sè,費爾德南已經明白了什麼,“這樣說來,埃德與狄倫也……”
“嘭”地一聲,書房三樓的窗戶被撞裂,另兩名黑騎士已經跳了進來。
被三名原屬下圍在中間,費爾德南緩緩的站了起來。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們之所以敢於進攻公爵府的信心所在嗎……”
“雖然說起來,可能有些抱歉,但是事實卻讓我無法辯駁。”
隨著一個溫柔的,似乎有些摸不清狀況的男子聲音,銀髮神父,有些笨拙地攀著窗框,爬了起來。
“三名真理初階的大騎士,對於公爵大人或許不算什麼,但是他們卻是你的屬下,兼併肩作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