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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了又青又紫的一塊,隱約還有些破皮。

“我擦,什麼人啊,打架跟娘們似的,還撓臉!”邵誼不滿地看著遲焰臉上的傷,破口大罵。

多可惜啊,這麼好看的一張臉,就被人給撓花了。

轉頭看看對面蹲成一排的人,他恨不得上去一人一腳,都踢在臉上。

“我沒事。”遲焰輕聲說道,重重地吐出一口氣,眉毛擰成了一條繩。他隱隱覺得後腰的傷越來越疼。

一個年輕的警察走過來叫他們:“聚眾鬥毆,拘留兩天,去那邊籤個字吧,順便打電話找人來保釋你們。”

“喂,挑事兒的是他們,憑什麼要把我們拘留啊!”邵誼急了,站起身就衝那警察怒吼。

“吼什麼吼!知道這是哪兒嗎!”那年輕警察也不示弱,“你們也打了人家,過錯在雙方,一樣的罰,懂嗎!”

邵誼沒脾氣了,只得掏出手機,給白凡打電話。

這種時候,最靠得住的還是皇上。

果然二十分鐘不到,白凡就面色鐵青地趕了過來,一把把邵誼從凳子上拎起來,火急火燎地問:“幾天不見又長能耐了?打在哪兒了?”

“沒沒,”邵誼趕忙回答,他就在後邊拿個板磚拍人,除了幾處擦傷,並無大礙。他指了指遲焰,“主要是他在打,我沒怎麼動手。”

白凡鬆開手,眯著眼睛打量了遲焰幾眼,繼而迅速認出了他:“三川都市報的?”

遲焰沒什麼說話的心情,就輕輕點了點頭。

“倒是跟你們頭兒一個德行。”白凡冷哼一聲,轉身看向邵誼,“走,去辦手續。”

冷不防一個威嚴低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你說,跟誰一個德行?”

邵誼循著聲音看過去,看到了正慢慢走過來,一臉嚴峻的宋兆言。

邵誼挺佩服遲焰的。上司來了,該怎麼坐怎麼坐,招呼也不打一聲,眼皮垂著恨不得要睡過去。太牛逼了。

他要是敢這麼跟白凡蹬鼻子上臉,早就死了一百回了。生理上以及心理上的,各種。

白凡的腳步沒有動,宋兆言沉著臉,兩人就以對視的姿勢靜止著。

他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

猛然想起來,這兩人關係不正常!

“你一點都沒變。”許久,宋兆言先開口了。

白凡一挑眉梢,嘴角勾起一個撩人的笑:“承蒙誇獎。不過,你可真顯老。”

喂,以德報怨太過分了吧!況且宋兆言氣度不凡,一點都沒有顯老的感覺,邵誼覺得他四十歲的時候能長成那樣就是老天大發慈悲了。

宋兆業不以為意,表情反而輕鬆下來:“這刻薄的勁頭也是一點沒變啊。”

肯跟自己說話,就算說的不是什麼好話,也總比一個字不說要強。

白凡不帶任何感情地盯著他看了幾秒鐘,沒有再接話,說了句“走”,就徑直往辦保釋手續的地方走過去

邵誼回頭看了看低頭沉默的遲焰,又看看宋兆言,宋兆言輕輕衝他一揮手,大意是“這兒有我”,於是他放心地跟著白凡走了。

辦完手續出門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白凡全程一言不發,邵誼只得默默跟在他身後,看他掏錢,簽字,領著自己出門,開車鎖。

他們在門外又遇到了宋兆言和遲焰。白凡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直接開了門,邵誼有些擔心遲焰的傷勢,遲疑著要不要陪他去一下醫院。冷不防左上駕駛座的白凡低吼了一聲:“磨蹭什麼?上車!”

他嚇得一哆嗦,趕緊爬上車,又往窗戶外面看,卻看到遲焰站在原地沒有動,宋兆言卻往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站在駕駛座的車窗外看著裡面的白凡,輕聲說:“你要是喜歡那個鼻菸壺,我可以讓給你。”

“好啊。”白凡眼光一閃,絲毫不客氣地說,“你多少錢拍下來的,我付給你原價。明兒個找人給我送到辦公室吧。”

“我送給你。”宋兆言輕笑。

白凡也笑了:“呵,果然財大氣粗,出手這麼大方。不過我可受不起,該多少就是多少吧。”

宋兆言絲毫不讓,走得更近了些,低下頭盯著白凡的眼睛:“要是想跟我買,明天下午來我家買。找人送過去的話,我可是絕對不收錢的。”

白凡眼中的笑意更深:“宋總真是好客,明兒再說吧。”

說著轉頭招呼邵誼:“安全帶繫好。”想了想又探出頭衝遠處的遲焰喊了一聲:“小夥子,我替這不中用的熊孩子謝謝你了。”

遲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