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走了後。
敬文眉頭緊鎖踱著方步,一會兒爬在桌上看著白布上的圖,一會兒踱著步在深深地思考著。
忽然,他嘴角逸出得意的笑容,大呲呲地坐在椅子上喝起茶來,嘴中還哼著小曲,顯得極為爽意和心中有數。
很快遲千盜返了回來,搖頭道:“胖子聽說後,非常驚訝,肥肉都顫抖起來,竟然懷疑起我們的行動來,我只能給他解釋一番,最後他算勉強同意了。”
敬文想了想,道:“好了,我們不管他,嘿嘿,從現在起我們兩就去遊山玩水了。”
遲千盜聞言一愣,眨了眨眼立馬會意,笑道:“小子,你又悟到了什麼?”
敬文眨眼道:“你就跟著我去玩吧。哈哈。”
遲千盜嘟囔道:“只好這樣了,誰知道你葫蘆裡裝的什麼藥。”
兩人立馬刻意打扮一番,戴上了人皮面具,穿上公子服裝,戴上公子帽,大搖大擺的奔城外而去。
敬文引著遲千盜出了南城門,見這裡地勢比北門高了許多。
遲千盜咕噥道:“很是神奇,這大自然賦予了九江十分優越的地理位置和雄美壯觀的山水勝景。”
敬文驚訝望著他,稱讚道:“老人家你有時不得不讓我刮目相看。”
遲千盜得意的揚了揚頭,道:“小子,你不瞭解的地方多了。”
兩人休閒地在漫步著,見面前的地勢開始變化,呈現出微妙的奇異感,奇峰異石代替了重重草浪,沿途飛瀑危崖,雲飛霧繞、幽壑流泉,明麗如畫,構成動人心魄,層出不窮的美景。林木插天,陽光由濃葉成蔭的樹頂透射下來,彩光紛呈,美得難以描擬。
兩人欣賞著景緻,不知不覺地越過了一個小山谷,來到一個長峽處。
敬文指著陡壁上的小路說道:“我們上去吧。”
兩人貼壁而行,兩邊陡壁凌霄,多處只窺見青天一線,形勢險奇,腳下二十幾丈寬的溪流,水流平緩,清澈見底。
四周陡壁樹叢山石間,溪流交錯,涓涓細流,潺潺靜淌,似若仙境,教人心怡神醉。
兩人在探出的石凹中停了下來。
遲千盜越來越迷惘,嚷嚷道:“啊?我們真的來欣賞景緻?”
敬文擺了擺手,掏出白布細看上面所畫的圖。
遲千盜瞧見,啞然失笑道:“小子,你不是有病吧?這圖可是錢莊的圖,與這裡有什麼關係。”
敬文譏諷道:“老東西,一看你的腦袋就不行,我可是腦袋中有個大圖,這白布圖只是其中的關鍵部分,我們為什麼到這人跡罕見的地方來,你也不想一想。”
遲千盜聞聽目瞪口呆。
敬文抬頭往上看了看,說道:“我們上去。”
遲千盜驚訝道:“你是不是瘋了?”
敬文拽著他,說道:“趕緊上去。”
兩人施展輕功,飄然而上,來到左面陡壁之上,舉目望去,四周景物,立時盡收眼下。
驀然間,峽下前方凸出孤崖的拐彎處傳來微小的聲響。
敬文立馬做出示意,兩人潛伏在峭崖上的凹處,探頭下望。
不久,從孤崖處轉出一艘小艇,艇首站著一個儒生打扮,三十多歲的人。只見他背手而立,目視前方,似乎在冥想著什麼或陶醉在這自然的美景中。
小艇上,除艇尾搖櫓的人外,還有兩個武生打扮的人。他們背對背神情悠閒地坐在艇中兩個大箱子上,眼睛不住向兩邊峭壁瞭望。
遲千盜小聲驚訝道:“喂?小子真有你的。”
敬文立馬手指放在嘴上,告誡道:“噓!船頭站立之人武功非泛泛之輩。”
果然,站在船頭上的儒生,忽然一激靈,停止了冥想,抬頭向敬文他們隱藏的陡壁之上望來,面色出現疑惑的神色。
恰在此時,從陡壁之上飛起了兩隻野鴿子,在空中盤旋了片刻,撲稜撲稜飛上了雲霄。
船頭上的儒生仰望飛鴿,疑慮神情似乎已經消失。
他望著飛鴿顯得很激動,忽然吟道:“頭上咕咕叫,劃破迷惘空。何日展翅飛,才能穿雲洞。”
聲音低沉響亮,在峭壁中迴盪,好像在舒發一種壓抑鬱悶的情感。
敬文和遲千盜驚訝得互望一眼。
兩人目送遠去的小艇,在琢磨著那位儒生的詩句。
敬文琢磨道:“咦?此人是誰?似乎很壓抑。”
遲千盜眨眼道:“誰知道他是誰?我看小艇中的箱子裝的都是金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