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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下,一輛馬車連夜進了賓陽城,最終在如家鋪子前停了下來。

此刻的街道上靜悄悄的,只聽的幾聲狗吠。

華泉陽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拉開車簾道:“東家,咱們到了。”

錢昱聞聲睜開泛著血絲的雙眼,此刻已經快三更天了,加之一路上顛簸,她已覺得有些累了。

夜風從掀開的車簾鑽了進來,激的錢昱清醒不少,她抬起雙手搓了搓手,彎腰下了車。

“王掌櫃,東家來了,快開門。”華泉陽敲了敲如家的大門,裡面還泛著燈光,想是犯愁還不曾睡下。

此言一出,只聽得裡面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吱呀”門開了,王隱一身薄衣開了門,見到錢昱連忙迎了出去,面帶愧色道:“東家,我.......”

“我都知曉了,我們進去說吧!”錢昱說罷邁步進了大門,王隱見狀連忙和華泉陽跟了上去。

“哥,你來了。”梁佑安說罷拉開椅子道:“事情都查清楚了,整咱們的背後主謀是瑞和的那個胖子,當初和我掙過如家的店面,後來也效仿我們做過牙刷!”

錢昱一聽眉頭一揚道:“可是查清楚了?”

“錯不了,今兒個那個所謂的買主把我們告了,下了堂我便跟蹤他,親眼見他和那個胖子碰頭,對話聽的一字不差!”梁佑安說著右手握拳狠狠砸了一下桌子。

錢昱聞言站了起來,揹著手沉吟著。

“東家,明兒個我便去衙門,把瑞和東家給告下!”王隱走到錢昱跟前道。

錢昱聞言搖了搖頭道:“我們沒有證據,即使能捉到那個出頭的,到了公堂他也可以反悔,再者我們商場上的事一旦進了公堂可就理不清了,我們自己的事還是自己解決的好。”

“哥,你的意思的是?”梁佑安聞言雙眸亮了起來。

“這種小人生意做的越大越禍國殃民,既然他在生意上給我們下絆子,那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錢昱說罷走到桌前重新坐下,“這種人律法無非將其治罪,那便我們自己來好了。”

“東家可是已有良策?”華泉陽聞之面上一振。

“還未想到具體辦法。”錢昱搖了搖頭,隨後看向梁佑安道:“這個瑞和具體是做什麼買賣的?”

“做的較雜,不過以綢緞和米糧為主。”梁佑安站在一旁回道。

錢昱聞言沉吟片刻腦海還是沒有形成好的計策。

“對了,東家,今兒個我們上公堂,縣太爺做主讓我們如家賠償他連本帶利三萬兩。”王隱說著從櫃檯上取下賬簿,“我們給他生產的五萬支牙刷只收八文一支,青鹽小桶牙膏按二百文收,本金一萬四百兩,我已將櫃上可以週轉的銀子全都清點,距三萬還差一萬七百兩。”

“東家和我來的匆忙,只有千兩的銀票!這可如何是好?”華泉陽說著從袖口取出銀票放在桌子上。

“哼,他們本就甩下五十兩,卻讓我們出三萬兩,他們無賴,我們可以耍賴!”梁佑安雙手環住胳膊道。

“不行。”錢昱微微一嘆,“這種無賴,你不給他,他會鬧的滿城皆知,老百姓可不知道他無賴。既是縣太爺當堂發的話,我們就得出,總不能和官府公然唱反調。”

“可他們明天便要來取,一時之間哪裡籌措?明日給他不到,怕是要來砸鋪子了。”王隱已然有些急了,“其他相與的貨也被一起燒了,現下訊息還未傳到他們耳裡,一旦得知必定讓我們賠償,屆時他們都找上門來,我們可就無暇應對了。”

“泉陽,明天一早你連夜啟程和武安的分號,調貨過來應急!”錢昱說罷看向梁佑安,“佑安一早回廬陵去跟老太太取銀票,這邊我儘量和他們斡旋。”錢昱說罷捏了捏眉心,賓陽的分號能不能保住她心中目前也無預計,“明天有一場硬仗要打,大家都去休息吧!”說罷錢昱便拖著沉沉的腳步往後院去,他的好好思量思量接下來的棋如何下!

一夜無眠,清晨,錢昱便起了床,坐在後院的石桌上。

“東家,先吃點東西吧!”王隱將飯端到錢昱跟前。

“恩。”錢昱拿起筷子,一邊吃著一邊問道:“泉陽和佑安走了幾個時辰了?”

“天剛亮就走了,只是一去一回起碼兩天的路程,怕是......”王隱微嘆一聲。

“我會想其他法子的。”錢昱斂著眉道。

“東家,廬陵來夥計了。”說話間,一個小個夥計跑了進來。

錢昱聞言眼前一亮,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