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心裡越發的想依偎在娘身邊。
“姐夫,這是我寫的字,你快來瞅瞅。”蘇喜田拿著幾張紙召喚著錢昱。
錢昱本是怕冷的,可難得妻弟肯親近,便下了炕,仔細瞧來。
“這中間幾個寫得有些韻味,只是後頭有些潦草了,你初學,得耐得住性子才是。”錢昱說罷在紙上提筆寫了兩個字,剛寫罷,蘇玉蘭也湊了過來,翻著弟弟寫得字瞧,遇見個識不得的字便笑眯眯的拉著弟弟問:“喜田啊,這個字是什麼?”
“你怎地下炕了?天這般冷,怎麼不顧著點。”錢昱站起來握著蘇玉蘭的手便替她暖著便埋怨。
“哎呀,我就下來一會,有什麼要緊的。”蘇玉蘭不依。
“好了,聽話,這個字我回家教你,許你練上一炷香的時間。”錢昱無奈,又怕蘇玉蘭凍著,便丟擲橄欖枝。
蘇玉蘭聞言眨了眨眼,她心裡清楚,在這方便錢昱不可能由著她性子來,況且她確實有些冷了,再拗下去,錢昱怕是要當眾抱她上炕了,指不定還有什麼更瘋狂的舉動。
“那你可不許抵賴。”蘇玉蘭摸清楚錢昱的性子,自己乖乖的往回走,脫了鞋坐到炕裡頭,攬著被子笑呵呵的陪著家人說話。
少時,飯上齊全了,錢昱剛挑了幾口菜便被敬酒。
“哥,今朝便饒了她吧,三十前一天喝傷了,鬧騰了一夜。今朝再喝,你妹妹晚上便不用睡覺了。”蘇玉蘭一邊舀著粥一邊幫腔。
“好不容易聚一聚,哪能不喝幾盅,這樣,咱不多喝,喝個三盅,三盅便好。”蘇喜銀說罷便給自家妹婿滿上。
錢昱無奈,便舉起了酒盅,慢慢喝了下去。
“我瞧著咱家是大好了,如今玉蘭有喜了,我這心事去了一半,現下便剩芳姑了。”蘇母說著笑呵呵的瞧著阿芳,“芳姑,今年可得加把勁才是。”
“娘,你放心,今年兒子肯定讓你抱上孫子。”蘇喜銀瞧了眼阿芳笑道,前些時候是他嫌日子不順心,沒那個心思。自從錢昱給了他木質耳挖的圖案,他這個木匠輕輕快快就做了出來,雖說一支耳挖一文錢,可架不住買的人多,家裡多了這個進項,日子倒是比以往大好了,日子好了他也盼著做爹,多了小一輩的,家裡也熱鬧。
這頓飯邊吃邊聊,到下午酉時方才散了,蘇母備了一袋子花生讓人抬上馬車,說是過年帶回去給親家母當零嘴吃。
門前話別好一會,蘇玉蘭放被扶上馬車。
了空駕著馬車便向村口駛去,行駛到城門前的廬民河,便瞧著河上的人眼熟,好生瞧了幾眼,回頭朝馬車內道:“東家,河裡邊的好像是梁公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錢昱聞言掀開車窗,只見梁佑安和李淑嫻在河裡滑冰。
蘇玉蘭正無聊,湊到錢昱邊上往外瞧,嘆道:“他們二人何時這般好了,畢竟男女有大防,該提醒著淑嫻,快些叫他們上車,免得被誰瞧見傳到姑爹耳裡。”
“讓他們耍吧,等佑安回來,我好生盤問一番。”錢昱說著便放下車簾,誰知,一轉頭便見蘇玉蘭要往下走,嚇得連忙拉住,“玉蘭,你要做啥去。”
“我瞧著很好玩的樣子,下去看他們耍一耍。”蘇玉蘭說罷便讓紫鵑扶著下了車,披了斗篷大氅,手裡端著手爐,往河岸走了幾步,饒有興致的瞧著河裡你滑我趕的兩個人。
“嘿,當心別摔著了。”蘇玉蘭笑呵呵朝河冰上戲耍的二人喊道。
李淑嫻聞言笑呵呵的滑到蘇玉蘭身前,笑道:“嫂子,從孃家回來了?”
“是啊,剛回,就瞧見你們了,要不是我懷了孕,我非得也下去耍耍不可。”蘇玉蘭瞧著梁佑安適才在冰上滑的幾個姿勢,頗覺得好玩。
錢昱環抱胳膊在梁佑安和李淑嫻身上來回眇了幾眼道:“淑嫻,你玩會就回,這初一的,出來這般瘋當心姑爹知道。還有佑安,回去後找我,我有話問你。”
“哥,你就是成心掃興來著,竟連嫂子一半都不及,好生沒趣。”李淑嫻撇了撇嘴。
梁佑安笑呵呵的瞧著李淑嫻,她也明白錢昱找她做什麼,找就找,反正她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反正喜歡,有啥不好說的。
“你呀,就好生埋汰我,下次去賓陽,再不與帶書回來。”錢昱故作生氣道。
“不買便不買,小安子給我買,對吧?”李淑嫻笑呵呵的看向梁佑安,不得不說,這個小安子的確越來越對她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