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小包子被奶孃抱到東廂房睡下,蘇玉蘭仰躺在木榻上一邊看著書一邊等著錢昱。樂—文
錢昱沐浴完進屋,見玉蘭這架勢心中也知曉木蘭在等什麼,便走過去,輕輕坐在榻上,清了清嗓子道:“玉蘭,你心中的疑惑我可以給你解開,但你不要害怕啊。”
蘇玉蘭聞言放下手中的書道:“你說吧,我仔細聽著,我白天也同你說過,無論怎樣我和孩子都同你在一處。”
錢昱握著蘇玉蘭的手,心中還是難免緊張,深吸一口氣道:“其實,我和佑安都不屬於這裡,我們本來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我們那個世界男女都去學校讀書,我是在學校穿越到這裡的。”
“穿越?穿越幾個國家?很遠嗎?”蘇玉蘭聽到另一個世界時手抖了一下,可隨即感受到錢昱掌心的溫度心也放鬆下來。
“玉蘭,你和我生活的世界不是穿越了幾個國家,而是穿越了好幾個朝代,穿越了好幾個世紀。或者說這裡的人去世可能幾千年後才有了我們那個世界,這樣說你可懂?”錢昱小心翼翼地瞧著玉蘭的反應。
蘇玉蘭聞言有些震驚,心裡咯噔一下。
良久蘇玉蘭抬頭看向錢昱,顫著聲音問道:“我弄不清你是哪個世界的人,也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還走嗎?你會不會離開我和孩子回你的那個世界?”
錢昱聞言連忙抱住蘇玉蘭,安慰道:“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和孩子,你和孩子是我的全部,沒有你們我都不知道自己怎樣活下去。況且,我和佑安莫名其妙地來了,卻不知道如何能回去。”
蘇玉蘭的身體在錢昱的懷抱裡慢慢平復下來,她靠在錢昱懷裡道:“只要你在就好,其他的都無所謂。”
“玉蘭!”錢昱心裡很感動,本來她做好了玉蘭幾天不敢見她的準備,畢竟玉蘭的膽子還是蠻小的,可沒想到玉蘭怕的獨獨只是怕她離開。錢昱輕輕捧起玉蘭的臉,輕輕附上那微張的丹唇......
第二日,天剛亮,錢宅的側門便開了。梁佑安牽著馬從側門出來,騎上便往城門方向去,她要回京城說服家人來下聘禮。
現在的京城緊張的氣氛讓城內百姓憂心忡忡,最近徐黨得到的恩寵越來越多,使得徐黨一派越發囂張,苛捐雜稅也隨之增多,老百姓出門大多誠惶誠恐。
朝堂局勢,梁佑宣看的真切,越發心死,可辭官的摺子遞上去有些日子了,總也不見皇上有何批示,不免憂心起來。夜裡梁佑宣翻來覆去睡不著,熬到天亮便起來穿衣服。
梁佑宣的焦躁張寧珊看在眼裡,心中也難免有些不安。
“這麼早起來?這幾日陛下不是不早朝了嗎?”
“唉,我去吏部打聽下,辭官摺子遞上去了怎麼就沒個迴音呢?”梁佑宣嘆了一聲。
“莫不是陛下忙著煉丹,沒有批閱過奏摺?”張寧珊疑惑道。
“也是有此可能的,唉,現在朝野一片阿諛奉承之言,皇帝也愈發不理朝政,陸黨之人也多次進忠言,可惜大多被礎了,反觀徐黨之人加官進爵,逐漸獨攬大權。”梁佑宣重重嘆了口氣,朝廷如此百姓遭殃,目前局勢怕是百業將廢啊。
張寧珊聞言低聲道:“徐黨霸道我也是有過耳聞,聽說徐昌那奸臣打著欽差大臣名號巡查濱江一帶,沿途四處受賄,再往南下,可就到廬陵了,也不曉得伯父如何去應對,怕是廬陵眾商家又要慘遭剝削了。”
梁佑宣起身看向窗外,頻嘆之後道:“若是凌清王能夠登基為帝,則天下大幸啊。”
梁佑安從廬陵走的第七天,武安的捕快快馬加鞭進了廬陵,直奔錢宅。
“門上有人在嗎?”捕快錘著大門。
門童開了門,見是官差,愣了一下,連忙邁出門禮問道:“敢問差爺到此有何貴幹?”
“煩勞通稟,武安捕快攜王大人書信求見錢東家!”捕快抱拳道。
門童聞言道:“請差爺稍待,容我去通稟。”說罷轉身關上大門。
此刻的錢昱正在房內給玉蘭揉著腿,偷偷瞥了玉蘭好幾眼,只見一邊看著書一邊拿絲帕偷偷擦眼淚。
錢昱覺得玉蘭哭的時間實在太久了,在哭下去腹中的孩子怎麼受的住,再說了到時候腫著眼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欺負了玉蘭呢。
“玉蘭,別看了,傷眼睛。”錢昱終是出了聲。
蘇玉蘭擦了擦眼淚,眼不離書道:“恩,再等等,看完這章,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可憐!”
“唉,小嫻害我啊,下次她再捎來話本,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