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母嫁入錢家二十餘年,恨毒了婆婆和周氏,乍一聽兒子要分二十畝田給大房,當場便怒了。
“阿昱,娘是怎麼囑咐你的,二十畝田,你怎能隨便便給了他們?”錢母訓了兒子幾句,便瞪向蘇玉蘭,“蘭姑,你在那,怎麼不攔著點?你就是這樣為人婦的嗎?”
蘇玉蘭聞言眨了眨眼,站在一旁沒有接話,可心中多少委屈著。
錢昱心中一顫,連忙道:“娘,這事跟蘭姑沒有關係。二十畝田是給大哥分家過日的,大哥素來待我親厚,我也應該為他和水濘籌劃一番才是。”
“怎地,旭哥兒要分家?”錢母一驚,隨後道:“早分也好,不然旭哥兒這般的好孩子非得給他爹孃誤了不可。”
“娘說的是。”錢昱含笑,隨後牽著蘇玉蘭坐下道:“娘,現在那院子裡的人怕是在商量怎麼分家呢,大哥一家必要露宿街頭了。”
“怎麼會,畢竟是親生骨肉。”錢母覺得不至於,當初那家人把她和自家兒子被趕出來是為利,這旭哥兒是他們自己的孩子,怎麼會將其掃地出門。
錢昱聞言笑了笑,那個大伯本不想分家,同意分家自然是為了給兒子一個下馬威,等兒子受不住,自然乖乖回去,一旦回去,便不會輕易再有什麼怨言。
“但願吧!”錢昱說罷側頭瞧了瞧身邊的蘇玉蘭,這個婆媳關係如何方能處理好,又或者說,她這個女義子女夫郎該做點什麼緩和一下?
閒聊幾句,錢昱便牽著蘇玉蘭離了錢母屋,屋外,錢昱輕輕捏了捏蘇玉蘭的手指問道:“可是生氣了?”
蘇玉蘭瞥了錢昱一眼,輕輕搖了搖頭,可神情眉宇之間分明有幾分不樂。
錢昱見狀輕聲寬慰道:“娘今日確實有些遷怒,待日子久些,娘淡忘前嫌便會好的。”
蘇玉蘭默默點了頭,其實能和錢昱在一起,這些所謂的苦倒算不得苦了,反而她還應該感激婆婆容她進門。
“阿昱,你放心,我對娘並無怨言的。”蘇玉蘭含笑看著錢昱。
錢昱見狀,心疼的將蘇玉蘭抱進懷裡。
“阿昱。”蘇玉蘭輕輕推了推錢昱,院門沒關,隨時都能進來人,被人瞧見可不好。
錢昱知其意,便鬆了手道:“玉蘭,我去外面看看,今晚的飯,多做三份吧!”說罷開門走了出去。
此刻,錢家大院裡,正上演著分家的戲碼,周氏本想分左側的屋給大兒子,不料卻被丈夫狠狠的瞪了回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趙氏深知兒子用意,也不想真的分家,便端坐首位沒有支聲,指望孫子熬不下去低頭回來。
錢旭早已寒心,並不肖想能分到房子,便道:“爹既然不想分房子,那便把事先說好的地契給我吧,拿了地契我們一家三口立即便走。”
“你急什麼,昱哥兒還未將那二十畝地的地契交過來,這樣吧,那二十畝你管你那好二弟要去。”錢東承大伯沒好氣道,等兒子受不住回家,他又能白得二十畝,這樣以來他就有五十多畝,也算是村裡靠前的了。
“是啊,哥,這樣就不用搗來搗去了,也省去許多麻煩不是?”錢昊站在一旁笑道。
錢旭一聽這話,怎能不氣,他這個弟弟像極了他們的爹,貪財的緊,家裡有什麼都想佔為己有,不想給兄弟留分毫,錢旭不想再呆下去,牽著妻子女兒便回房拿包袱。
錢母自認為那家人不會如此絕情,可待錢昱將他們帶回家時,錢母愣了片刻,隨後恨恨罵道:“作孽啊作孽。”
“娘,天晚了,我安排大哥大嫂住下了。”錢昱見大哥一家並無長談的意思,便起身將一家人帶進自己屋裡。
“家裡房間有限,委屈大哥大嫂湊合湊合!”蘇玉蘭說著便從櫃子裡翻出被褥,隨後在棚上扯了繩子,欲掛了簾布將炕一分為二。
“弟妹這是哪裡話,如今我們有的住已經算大好了,哪裡談的上委屈二字。”大嫂一邊幫忙一邊道。
“水濘,這段日子,和二叔二嬸住一起,好不好?”錢昱蹲下拉著侄女的小手問道。
錢水濘乖巧的點了點頭,她知道爹孃不開心,所以比往日更加聽話。
錢昱微微一嘆,五歲這個年紀本來無憂無慮,水濘太過乖巧,乖巧的讓人有些不忍。
“阿昱,櫃子有甜點,你去拿給水濘吃吧!”蘇玉蘭一邊和大嫂鋪著炕,一邊對錢昱道。
“不用,不用,弟妹,水濘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