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人的心都能從胸口裡跳出來。
姚爺看到前面快消失成一個點的麵包車,忽然在分岔路口拐下另一條小路,恐是想找地方避雨。
看來是個對車況路況熟手的老司機。這是個他們靠近蔓蔓瞭解情況的機會。
事不宜遲,銀灰色小轎車,尾隨麵包車,是駛進了幾個民房所在的地方。
麵包車停在了一家農家院子前面。
銀灰色小轎車正打算拐個彎,隱藏起來。
“等等!”陸歡突然叫。
“不是讓你消聲嗎?”不是自己的弟弟,姚爺不能訓得太大聲。
“不是的,哥,麵包車上沒有人。”姚子寶這會兒也發現了,指向前面提醒姚爺。
姚爺猛地剎住車。
前頭,麵包車司機從前座裡跳出來,後車廂的車門,卻遲遲沒有開啟。
現在兩車距離近了,從就近的車窗玻璃裡面,看不到其它人影。
見鬼了!
三人急急忙忙都跳下車,跑到麵包車那裡檢視。
從車窗裡望進去,沒人,真的沒人。不止蔓蔓,溫家人一夥全都不見了。
“你們想做什麼?”本是進農家院子找食物的司機,聽到響動奔出來,對著他們三個人問。
“人呢?”陸歡衝到他面前,急得叫,“這車裡不是載了一群人嗎?”
司機的耳朵,都快被他的聲音震聾了,很是吃驚地看著他:“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
“大哥。”姚爺攔住急起來像只脫韁野馬的陸歡,長眉肅穆,語聲急促,“我們有一位朋友是搭上你的車了。現在我們是來追她的。”
聽是這麼個由來,司機眉頭一皺一揚,道:“我不知道你們的朋友是哪個。我只知道我開車二三十年,第一次碰到這般野蠻粗魯的客人,還是一群娘們。對不起,她們在半路下車了。不是我想趕她們,是她們不滿意。”
這一路開來,都是連綿的山路,不見村莊。
蔓蔓若是在半路下車,前不挨村後不著店,何況,這種天氣路況下,過路的車極少。
陸歡紅了眼,嚷:“你怎麼可以把人生地不熟的客人半路丟下車呢?”
“你以為我想啊。是她們自己說沒有關係,說自己有辦法非要下車。”司機有點怕事後出事追究起他自己,連連推卸責任。
“我姐那麼聰明,才不會做這樣的事!”陸歡跳起來,情緒幾乎失控。
姚子寶只得上前去死死地抱住他。
姚子業吩咐弟弟看住陸歡,把司機大哥拉進院子裡講話。眼下,這個司機大哥真是得罪不得的,因為能提供線索的只有這大哥了。
“對不起,大哥,我這個小朋友他不懂事,說話不懂禮貌和分寸,請多諒解。”
聽這位儀表堂堂年紀稍長的年青人說話客氣,司機大哥,緩了神色,道:“說真的,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真不是我趕她們下車的。”
“這樣,你能告訴我們,她們在哪個地方下車的嗎?”姚子業問,“或是,由你帶路帶我們回去找人?多少報酬,你報個數。”
哪知司機擺擺手,他不傻,如果回去找人結果人出了事,難保這些人把責任推到他頭上,剛才那個門外的年輕人不是已經想揍他了嗎:“我告訴你們地方吧。這天要下雨,我這個麵包車出了點狀況,你看,我都不敢在雨裡面走了,找地方歇著。”
“你說什麼地方?”
“就你們剛來的路上,不是經過一座橋嗎?就最近那座橋。離橋約三四百米的地方的公路上。”
姚爺聽仔細了,同時,是把這中年男人的臉仔細地印在腦子裡,狹長的眸一眯:“我希望你說的是實話。如果我找不到人,還是會回來找你的。”
司機被他的口氣說得心頭一嚇,心思:莫非剛才他載的那群客人裡頭,有千金大小姐?
銀灰色小轎車火速掉頭尋人,然這時候,天公終究不作美,是下雨了。
山裡的雨,說下就下,如冰雹似的。
找到大樹解手的溫家人,見天變臉,紛紛從行李裡面搜出雨傘,但砸下來的雨滴,如石塊似的,別說雨傘擋不住,濺到臉上,都疼。
“蔓蔓姐呢?”一群溫家人被狂風暴雨砸得沒有主意時,終於記起這裡面最聰明的人,仍要屬蔓蔓了。
張秋燕道:“當時,我們要解手,她說她不用,是一直站在那邊岩石底下。”
蔓蔓果然夠聰明,神機妙算,知道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