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流浪貓,一點都不有飛黃騰達的影子,許玉娥這顆心,慢慢地掉了下來。
給溫媛拎行李的溫世同,這時走進了門,道:“大嫂,這事兒吹了。”
“什麼事吹了?”如驚慌的蚱蜢,許玉娥一跳三尺高。
“人家不要她做養女了。你自己問問她做了些什麼事,都蹲過監獄了。”看一個又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溫世同的心境壞到,行李往屋裡一扔,拍拍兩手,放出狠話,“我勸你們,趕緊把人家交代的事辦了,沒有辦好,不是蹲不蹲監獄的事,是命的事了。”
殺人,沒命?
許玉娥慌慌張張跑回沙發,使勁兒搖晃小女兒:“出什麼事了?你倒說啊。不是說好變成金枝玉葉嗎?是你要變成金枝玉葉,媽才捨得你去的。你現在怎麼變成惹禍回來了?”
“夠了沒有!”大聲一喊,甩開她的手,溫媛一雙眼睜得老大,瞪著她,“如果我不是金枝玉葉了,變成蔓蔓那樣了,還是你女兒嗎?”
小女兒變成大女兒那樣,許玉娥使命地吞著口水給自己壓驚:“變成你姐姐,不是不好。我聽你爸說,蔓蔓現在賺錢了,嫁了個部長的兒子。”
“如果,我像之前的蔓蔓,不能賺錢,不能嫁個部長的兒子呢?”
“媛媛?”愣眨眼,想不通小女兒是怎了。
以前不是一直和她同仇敵愾針對蔓蔓嗎。
“媽,姐是你女兒,我也是你女兒。”溫媛現在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怎麼會想起拿蔓蔓的事來支援自己。
或許,像蔓蔓那樣,每天不懈地努力,到了某一天,不需要投機取巧,照樣能發光發財。
“媛媛。”許玉娥想清楚了,既然大女兒的心失去了,小女兒的心要挽留回來,不然,將來自己老了怎麼辦,“無論怎樣,媽都是你媽。”
經歷了這些事的溫媛,對許玉娥這話,不知怎的,聽不出幾分誠意。然,不管怎麼說,楊樂兒交代的事,需要許玉娥幫忙:“媽,上回,浩雪不是問過我們,溫家每個子孫都有從祖上傳到一塊玉佩,為什麼偏偏我們家沒有。”
“這事,得問你爸。”許玉娥答完,不傻,反問,“這玉佩怎麼了?是不是沒有這塊玉佩人家不收你做養女了。”
絞眉,咬唇,忽的起來:“剛媽聽到世同叔說了,如果找不到我們家那塊玉佩,我們都得死。”許玉娥卻只顧著問:“如果找到了呢?”
許玉娥眼底一抹清晰的不死心,溫媛陡然體會到了姐姐寒透內心的感覺:姐姐為什麼說不要這樣的媽了。
……
“啪。”
被條溼毛巾扔到臉上的杜宇,睜開了醉醺醺的眼:“老婆,初夏?”
他們倆剛是被市長大人讓人開的車送回家。
“人家大領導說讓你喝酒,你故意借酒消愁了,是不是?”初夏撇著嘴巴,對老公的失態很不滿意。
“初夏。”見老婆生氣了,杜宇坐起來,拉扯老婆的衣角,可憐兮兮地說,“我這不是不知道怎麼辦,沒辦法,只好乾脆裝醉。”
再說,他都察覺了事情苗頭,老婆在蔓蔓身邊,不可能沒有察覺。
“你說,蔓蔓是陸市長的女兒?我聽說,陸市長曾經是有個女兒,不然那溫明珠不會去冒認陸夫人為養母最後被君爺收拾了。”杜宇思摸著條煙,和老婆談起這個重大問題。
的確對他們夫婦來說是重大問題,蔓蔓若是市長千金,他們以後該怎麼和蔓蔓打交道。
聽到老公故意提起似的話,初夏像是渾身不自在地扭了扭:“蔓蔓是陸市長的女兒怎麼了?”
在老婆那張像是很生氣的臉上眯著眼打量了番,杜宇嘆道:“你不高興?”
“你都沒能高興,我怎麼高興?”初夏像是牛鼻子哼哼地出了兩口氣,不僅不高興是很難受,“你說蔓蔓嫁給蔣大少後,蔓蔓現在住的地方,我想去看她都得經過三堂六審。若真是成了市長千金,我和她,豈不——”
“初夏,你和她感情很好,不會的。”杜宇打斷老婆激動的話,安慰道。
“什麼不會?兩個圈子完全不同。而且那個君爺,說真的,我第一眼就忒討厭他。你沒有看見那會兒在車上他收我們五百的時候,那種把我們都像是看透了的眼光。他和蔣大少不同。”初夏同志說到君爺同志,哼。
“君爺不是養尊處優的那種浪蕩公子爺,人是正直。”杜宇本是安慰老婆,現在感覺像是在安慰自己。
“你自己都會這麼說了。除了正直呢?”初夏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