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靜緊張地吸上口氣。
“你不用欺瞞我們,不用欺瞞你爸和蔓蔓姐。你和他在火車站手牽手一塊走的場面,我們都看得一清二楚了。”汪芸芸說。
手牽手?她和他都沒有手牽手過,怎麼就變成手牽手了?
髒水豈能被她這樣潑。
憤怒地抓起拳頭時,身邊忽然插入一個聲音:
“你既然知道我是官二代,既然知道我很厲害,知道她可能是我女朋友,你還當眾奚落她,你就不怕挨我一拳頭?”
嘎吱嘎吱。姚家二爺,掰著手指節有力的聲音,很是嚇人。
汪芸芸正是被這一嚇,立馬縫上了自己嘴巴,落荒似地逃。
對她逃之夭夭的背影,姚子寶不屑地扶了下眼鏡:這種女人,竟敢垂涎他哥?
“我們不要見面吧。”林佳靜低低聲說。
她不想給他惹麻煩。
“其實見面不見面無所謂。這事,我哥他們都知道了。”姚子寶道,緊接指頭故意指向裡面的姚爺,“那是我哥。”
抬起的眼,吃驚地看著他:不像啊。
“不像是不是?”姚子寶撓撓額頭的劉海,“不過,說不定我是青蛙王子。”
一剎的愣怔之後,意會到這其中的含義,她咧開了小嘴是一笑,笑得很是暖心:“你一直是青蛙王子。”
姚子寶被她的笑容迷煞了眼。
她人長得美,笑起來更美,若三月的桃花,妖嬈枝展,春意綿綿,春光無限。
“寶兒,你在外面嗎?”兄長突然在病房裡面叫了一聲,方把他的魂兒勾了回來。
姚爺雖說不管弟弟的私事,但是,在見到林佳靜對他弟弟笑的剎那,狹長的睞一眯,都能意識到這女孩太危險了。
這女孩五官美,身材高挑,當電影明星和模特兒都沒有問題。
可只是長得美?對男人來說何嘗不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
林佳靜與同是長得美的白露相差太多了,在身世背景方面。
不說他自己的婚事,他很清楚,他弟弟的婚事,他弟弟將來的物件,以林佳靜這樣的家境以及與陸家扯不清的溫家人身份,都是不可能的事。
“怎麼了,哥?”既然被兄長叫到,姚子寶推開門。
在這時候,林佳靜能清晰地感受到,裡面那雙英武生姿的長睞,是在自己臉上一瞅,目光很是生冷,足以讓人打顫。林佳靜嘴角上的笑容一僵:不明自己剛是做錯什麼事了。
“去衛生間裡打盆熱水。”長睞一低,姚子業隨意找了個事兒給弟弟做。
門嘭,當著林佳靜的臉掩上了。
林佳靜望著這面薄薄的門板,卻是好像一堵沉厚的永遠無法跨越的牆。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到了溫家人說的話:她其實與蔓蔓,與他,都離得很遠很遠。
病房裡,“哥,熱水打好了。”姚子寶端著盆熱水出來,其實不明兄長叫自己打熱水是為什麼,只想趕緊幹完活後出去。
“你坐在那,等會兒或許要你幫忙。”姚爺頭也不抬地說。
姚子寶這才是意會到了什麼,眉頭一皺:“哥?”
“怎麼?你蔓蔓姐現在病著,你不陪她?”姚爺拿弟弟自己說過的話說。
姚子寶自然沒有的話說。
蔓蔓拿棉花球壓著那隻被戳了血的指頭,一直在聽,一直在看,沒有插句話。
她自己的哥君爺不好惹,這個姚爺一樣不好惹。
等姚子業走進去衛生間裡洗手,蔓蔓向像是垂頭喪氣的姚子寶招招手,她也很好奇,什麼時候姚家二少和她的妹子林佳靜好上了。
“蔓蔓姐。”挪著小板凳靠到床邊,姚子寶皺著的眉頭好像老頭子。
“怎麼說?”蔓蔓現在的神態,很像喜歡八卦的老太婆。
“我和她真是沒什麼,就我哥多疑,他今天明明還說相信我。”姚子寶委屈地把鼻子皺了又皺。的確是委屈了他這顆比陸歡聰明太多的腦袋了,居然陷入這樣一個窘境。
“我知道佳靜長的很漂亮。”蔓蔓慢條斯理地說。
“這和她漂亮沒有關係——”話沒說完,額頭被蔓蔓伸出的指頭一彈,差點哎呦出聲,愣驚地看向蔓蔓。
“什麼漂亮沒有關係?怎麼,你們男人不喜歡美女只喜歡醜女?你這話說出來沒有一點誠意,蔓蔓姐聽著,知道是個傻子都不會這麼說。”蔓蔓一句話撕開了他的那套託辭。
姚子寶不甘心地撅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