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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可以說,蔓蔓敢把送給白家夫婦的畫,用蘭來做題材,說明這個底蘊,相當深厚。

【142】他的誓言

“你覺得怎樣?”雲姐把畫拿給趙夫人看,笑盈盈的眼裡已是有了七八分的主意。

趙夫人苛刻的眼珠,在掠過畫幅時閃過一抹驚異,眼裡的深思是細細打磨:“畫蘭有畫蘭訣四言,道寫蘭之妙,氣韻為先。韻這東西,非心有觸感者,無能觸及,可定位是否為大師之作的標杆。”

趙夫人這段話,在行外的陸歡和姚子寶聽來,都能聽出一身汗:高深晦澀,不是一般人能聽得懂的。

雲姐笑望向老公。

不喜言語的白隊,點頭:“不及三十,筆下之蘭能有如此氣韻,說是靈氣不過為。”

意思即,連白隊都首肯他姐的畫了?陸歡心裡一陣激動,只苦於不是自己家不能聲張。

“嗯。”雲姐眼睛拂回手中的畫幅,道,“囡囡這畫,若囡囡自己說的,偏為倉促,筆法章法都稍顯草率,但是,無論國畫名家,都是勝在氣韻,枝葉如鳳翩翩,似燕飛遷,或許下筆時用時不多,然其蘭的姿態,恐是早已在囡囡心中貯存許久。”

陸歡、姚子寶都聽得出雲姐這話是在先抑後揚,反正,三個長輩都表態了,都喜歡蔓蔓的畫。陸歡可高興死了,興奮地與兄弟交流眼神。

唯有當事人蔓蔓,背上粘附了一層道道地地的溼汗:因為眼前這三個人,都是行內的專家。

珍重地把畫卷收起,雲姐與趙夫人又聊開了:“聽說以前囡囡在她家鄉、學校都不出名的,是到了那晚,在小孩子的滿月宴上,一畫成名。”

“你說的那幅畫,我有在主人家裡看過,用指紋畫,道是取巧,但是,她這個年紀,能在臨危之際臨場發揮,有如此表現,的確令人刮目相看。”趙夫人首肯地說。

蔓蔓聽到這,心頭再捏了把汗:原來,都是調查過了,再請她來畫。

“所以,我們都說,她這是歸來之後時來運轉,年不到三十,大器晚成還說不上。”雲姐朗笑。

話題一轉,自是轉到了她回陸家的事了。

對雲姐、白隊、趙夫人他們來說,她畫畫的天賦,再加上陸家女兒的身份,是如虎添翼。

“畫廊被燒了?”果然,趙夫人挺惋惜地說。

“她爺爺說要送她一個新的,她不要。”雲姐嘻嘻哈哈談道。恐怕陸老頭對孫女發的牢騷,在圈子裡都傳遍了,她蔓蔓如今是“臭名遠揚”。

“為什麼不要?”端起茶杯的趙夫人,聲色內荏,“爺爺疼孫女,送孫女,天經地義的東西。”

蔓蔓無言,說實話,趙夫人不像趙文生,趙文生斯斯文文很好講話,趙夫人則是壓得人死死的。聰明點的小輩,就不該和這樣的長輩直接頂嘴。

雲姐意味深長地說:“她說想開飯館。”

“飯館?”趙夫人眉一揚,挺是詫異,“好好的畫家不當,開什麼飯館。”

“說是賺錢多,還和她爺爺打了個賭約。要靠這個比做畫家賺錢多。”

張口閉口賺錢,在這些清高的科學工作者面前,定是世俗了。蔓蔓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陸家,尤其是她哥,特別反感她開飯館。因為這個圈子裡的人,就是這樣的。

蔓蔓現在怕的是,這些人,不會是陸老頭派來想圍攻她的吧。

看起來,倒不像。雲姐說到這裡,趙夫人即便對她開飯館的事表示出意見,但都適可而止。可見這是陸家自己的家事,他們不會隨便去插手。到底,他們只是對蔓蔓的畫感興趣。

“你在京城畫協裡有朋友?”雲姐問趙夫人。

趙夫人一剎意會雲姐的意思,說道:“有,囡囡想參加沒有問題,可以幫她辦個畫展。”

蔓蔓見機插入了話:“這個辦畫展的事,我一個朋友的舅舅在幫我安排了,是一名北大的教授。”

雲姐和趙夫人互看了眼,雲姐笑:“看來,慧眼識珠的人不少,囡囡的畫自有人賞識。”

白隊卻不贊同,說:“該幫著辦的事,不能說因為別人做了自己落後一步撒手不幹。”

聽白隊這般說法,蔓蔓畫展這事兒白家是要插手定了。

雲姐與趙夫人既是吃驚又是驚喜。白隊若不是真很喜歡蔓蔓的話,絕不會開這句口,以白隊不喜閒事的性格而言。蔓蔓到此不好再說推辭的話,會被人說不知好歹的。

白隊吩咐完此事,起身,是進了書房。

雲姐為此向所有人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