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芸芸發起了火,問汪芸芸想怎麼辦。
汪芸芸在京工作這麼幾個月,倒是有了個追求者。只是這個追求者,離她目標裡的姚爺,差距太懸殊了。同是在醫院工作,可姚爺人家是科長,這個是藥劑房的小醫生,就是給人煎藥的。而且,人長得矮,面板又黑,和帥字的一撇都搭不上邊。
可溫鳳妹看著覺得好,好在人家好歹是在北京紮根了的,戶口在北京,房子也買了一套在還貸中。再說女兒嘛,就是該嫁出去然後給家裡賙濟用的。求高帥有什麼用處,對她這個岳母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汪芸芸這心裡別提多委屈了。看家裡蔓蔓不說,廖舒雅死了,幾個姐妹裡頭,林佳靜出國了還攀上了個年輕才俊,溫媛年紀尚小,就是與她年紀相仿的,應該是比她遜色的溫浩雪,近來居然時來運轉,讓莫家的少爺頻頻上門探訪。
溫浩雪都能攀上個好男人,為什麼偏偏只有她,攤上這樣一個又醜又難看的,她心裡不甘!
莫文洋上門來探望溫浩雪,一方面的確是因著君爺的囑咐,溫浩雪似乎知道一些範淑霞為什麼遇害的秘密。
溫浩雪自從山區裡回來,病了一大場。她一會兒夢到渾身是血的範淑霞,一會兒又夢到被人割脖子的人是自己,更甚,有一天做夢,她是夢到了蔓蔓躺在血泊中,令她蓋頭大哭。
那時候,她終於知道自己心底裡是喜歡蔓蔓的,不希望蔓蔓死。想當初,她和家裡其她姐妹一樣排擠討厭蔓蔓,可她沒有忘記,當她被莫文洋拋棄時,只有蔓蔓,是站在她這邊鼓勵她厚臉皮。如今,她的厚臉皮,鍥而不捨的精神,終於得到了回報,她覺得她的命都是蔓蔓給救的。
那天她在蔓蔓家裡鬧時,無意發現了蔓蔓藏在房間裡的玉佩。
這點,怕是蔓蔓怎麼想都沒有想到的。那塊玉佩,蔓蔓將它藏在了一個陳舊的行李箱,故意擱在客房的櫃子頂上,基本是小偷都不會去留意的地方。可她獨獨是算漏了溫浩雪這種人物。溫浩雪對好東西的那種敏感度,堪比警犬。想那時,她在溫明珠房間裡只要呆一會兒,就能把溫明珠的秘密寶物都給挖掘出來了。
她發誓,她當時拿了蔓蔓的玉佩,一是出於好奇心,二是存了私心。想著陸家女兒的玉佩,借來戴戴,自己看著漂亮風光下也好。到了聽範淑霞說這玉佩與財寶有關,貪財的她,當然心裡也是蠢蠢欲動。哪知道,範淑霞會因此差點兒喪命。
她是愛財,可她絕不會想到用自己的命去換錢,多不划算。
她趕緊想把這塊玉佩還給蔓蔓,但是,又怕,那些人,會不會因此盯上蔓蔓,想殺範淑霞那樣殺了蔓蔓呢。天可以作證,她這會兒真是沒有存半點私心。在莫文洋回心轉意後,她已經覺得沒有蔓蔓,就不會有她的好事了。
莫文洋來看她,帶了一袋水果,還在她身旁說了些安慰的話,說兇手現在基本已經鎖定了,應該能很快抓到。
她急忙回過頭,兩眼淚汪汪地問:是真是假?
莫文洋一皺眉,心想,她還真可能是怕兇手回頭來殺了她是不,不然,怎麼會對這事如此緊張和惶恐。於是認真地問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溫浩雪搖搖頭。她偷了陸家玉佩的事哪敢說。要還也是偷偷的還。
莫文洋提起眉,遵從君爺的命令豁出去了,道:“如果你不說,我怎麼幫你呢,浩雪,你是要讓我為你擔心到吃不下飯是不是?”
這種話他自己說著都覺得肉麻,害臊。
溫浩雪愣呆呆地看了他好一會兒,對他突然說出的這些話,當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撒謊。”
兩個字撒謊,讓莫文洋倒是紅了臉生氣起來:“我怎麼是撒謊了,你覺得我撒謊你可以摸摸我心跳是不是撒謊。”
她的手衝動地伸出去,摸到他胸口衣服又霍的收了回來,臉蛋羞紅:“我相信你。”
其實在她把手伸過來時,他心裡都被嚇到,擦擦汗,道:“既然你相信我,你說不說,不說我當你是不把我放在心裡面的。”
“我,我當然把你放在心裡面的,莫大哥,你都不知道我一直有多喜歡你!”溫浩雪怕他不相信自己的真心,從床上爬起來,甚至想學著他讓他摸她的心跳。
幸好她沒有這麼做,不然又得把他嚇死。
“那你說不說!”莫文洋板起臉。
“我說。”她真怕他跑掉了,於是偷偷在他耳邊說,“這事你千萬別告訴其他人,莫大哥,不然,我會被蔓蔓姐的哥宰了的。”
聽到她說自己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