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過來一趟,給他們瞧瞧你們現在長多高了。尤其是陸君,拿了少將軍銜都沒有向老領導們彙報一聲呢。”
姚爺這時心裡真的挺急的,滿口答應著“是是”的同時,低聲說了句:“爺爺,你們是不是認識一個姓古的人?”
古?!
姚老頭的舌頭頓住了,感覺是舌尖上什麼在湧著,反而吐不出話來。
聽著對面許久沒有迴音,姚爺就知道自己是問對了,那個古管家沒有騙人,的確是認識他們幾個爺爺的,於是姚爺道:“爺爺,你們那個姓古的朋友,現在在我們這邊,他想和你們幾個見面說說話。爺爺您看?”
“在你們那邊?”
“是。”
姚老頭摔了電話。客廳裡的人,見他臉紅氣喘的,除了姚奶奶,都驚訝不已。
“爸?”姚夫人剛端著衝好的茶出來,見他這樣子以為他是突然高血壓了,連忙走過來問詢,“有什麼事你先坐著,我讓子業過來。”
“子業剛打了電話過來。”姚奶奶在旁插嘴,讓兒媳不要插手。
姚夫人愣住。再見著自己公公和幾個爺爺都在趕著換鞋子,忙著上前幫忙開啟鞋櫃拿出鞋子來,又問:“是不是讓人下去先打輛車?”
“不用了。”幾個老頭子都有自己的勤務兵在,早有人先下去張羅車輛了。
姚夫人目送他們一行急匆匆下樓後,恍若一夢,回頭,看自己婆婆坐在沙發上彷彿罔若無事似的,這心裡莫名感到奇怪,回到廚房裡,才想起要打電話給兒子問是怎麼回事。可兒子的手機關了。
幾個老頭在大吉普車裡緊張地商議著。
“子業究竟在電話裡是怎麼說的?”陸老頭仔細盤問起姚老頭。
“說是姓古。”姚老頭道,“具體是不是古老師,沒有說清楚。不過子業也不知道古沫的事。”
“你們怎麼不知道,子業就不知道是古沫的事呢?”林老插進來說。
其他老頭紛紛響應。說著這陸老頭和姚老頭的兩個大孫子,如今都不是簡單人物了,有什麼事,也道不定會和他們這些長輩先說。
“如果他真是知道,為什麼不來問我?”姚老頭吃不準自己孫子是什麼算盤。按理說,自己孫子若真是知道了些什麼,先來問他確定才屬邏輯正常。
“我看,他們是想清楚我們也不會和他們說這個事。”陸老頭扶著老花眼鏡,對自己孫子那副前思後想不想做無用功的心態,是有點兒心知明瞭的。
“你那孫子算盤打的未免太精了。”就是姚老頭,都“埋怨”起了君爺。若是兩爺之前哪怕給他們透露點風聲,他們也不會如此狼狽匆忙迎戰。
陸老頭瞥瞥老戰友:“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是該想,她突然出現了,回來了,是為了什麼?”
所以,這些人,都是知道古沫的存在的。或是說,除了他們以外,他們認識的許多人,都曾經是古沫的學生。其中,不乏有比他們更厲害的,更重權在握的人,都是古沫一手栽培出來的。
“古老師啊。”林老撫摸著杖頭,嘴裡輕輕扯出一絲長嘆息,“沒想到她還活著。不知道,現在身體如何了。”
“她如今應該有百歲以上了。”陸老頭取下眼鏡,手指顫抖地揉了下眼眶。
應說,他們這些人對古沫,一直懷著一種很特殊的感情。在那個年代,想念書,想找個好老師,可是容易的。古沫是很不容易。明明可以越洋飄海,在國外的研究院當教授,享受最高等的福利。但是,她沒有,而是選擇留了下來,培育祖國的下一代。並且,同樣沒有進入國家的研究機構享受什麼榮譽勳章的機會,而是默默無聞地當起了一名基礎教育老師。或許,是她的眼界更為開闊。從她手裡出來的學生,無不是軍隊的精英。
部隊當時缺文化課的教育,許多當兵的,從小都沒有這個機會進學校學習。她免費給軍隊基層幹部上文化課,特別栽培那些有特長的優秀部隊幹部在科研方面的領域和意識。這些,都是極為難能可貴的。
許多人,包括林老,無不對她這位人生第一位啟蒙老師,充滿了敬仰之情。
“她數學很好,甚至是比我後來認識的那些高校教授,都要好。”林老本人就是從古沫底下走出來的部隊科研人員,想起古沫當年授課那種種,記憶猶新,說起來口語激動,“她能用心算算出圓周率後面第一百位數,到現在都是很難想象的一個數字。”
“不止如此,我記得她會畫畫。在國畫方面深有鑽研,畫蘭,是她擅長的絕活。”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