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捏在了手上,哪怕是她的後臺也不敢輕舉妄動。”田湘搖頭笑的甜美卻多了一絲嘲諷的意味,看著韋宓,“boss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完全都是為了你呢,許清能怨恨boss,但是唯獨你不可以哦。”
韋宓靠在牆壁上大口喘著氣,田湘那些話就像是一根棍子在五臟六腑中翻攪一般,難受的讓她大腦一片混沌,有些神志不清了。
是啊,從來都是她的錯,她成為私生女,成為情婦的女兒的時候,所有人也在說她錯,都是她自找的,是她不要臉,是她很髒很髒。
別人打她還手是她的錯,小三的女兒就是活該被人打的。
在時蘭公關社簽了十年的合同也是她活該,誰讓她那小三的媽媽吸毒而死,給她留下一堆債務,她那麼要錢,自己心甘情願送上門來的,能怪誰?都是她的錯!
boss看上她了,要她的身要她的心,她不肯給,她明知拒絕不了還是拒絕了,那麼造成這種局面,害了一個無辜的人,這是誰的錯?都是她,都是她自己!
真的好累,她的出身,她的存在都是一個錯誤,為什麼還要活著?她的母親討厭她,怨恨她不是一個男孩,不能給她帶來富貴,怨恨她是那個男人的女兒,所以死也要拉上她來墊背,那些債務,如果不是在時蘭公關社恐怕一輩子也還不完。
韋宓強撐著朝門內看了一眼,可惜門只開了一條小縫,她沒能看到許清如今的處境,下一刻,失去了意識,眼前一黑暈倒下去,沒有摔在地上,而是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住了。
“boss。”田湘低頭叫道。
“不要讓人動那個小孩,只拍照片就好了。”
“是。”
下這種命令,倒底是在擔心許清背後的勢力呢,還是因為……
田湘抬頭看了眼韋宓,移開了視線。
——
許清被灌下那瓶水後,幾分鐘後就慢慢睏倦了起來,最後被幾人壓著,漸漸的就睡了過去。
待意識甦醒的時候,她正赤身睡在一張大床上。
身上並沒有不舒服,只是頭還有些暈沉。
許清的心沉了下去,她被下藥了,下的藥她不清楚,最幸運的就是一種普通的致人昏迷的藥,最恐怖的就是那種迷幻藥。
等了一會兒,門果然被開啟。
“醒了。”還是田湘,手上拿著一條裙子和內衣褲,“穿上跟我來。”
這條裙子很漂亮,但是也很單薄很清涼,露出了整個肩膀,許清也顧不上了,赤著腳跟上了田湘。
田湘帶著她進了一個房間,房間裡有一個媒體播放器,大大的幕布上正放映著幻燈片,裡面的女生一絲/不掛,連馬賽克也沒有打,被擺成各種姿勢,身邊站著不同的女人。
許清只覺得全身發涼,那上面的女人,不是她自己是誰?
“這是給你拍的照片,有上百張,你留在這裡慢慢看,考慮好了就簽了那份合同。”田湘指了指旁邊的合同,說完就踏著無聲息的步子離開了。
許清一個人留在這裡,怔愣的看著大幕布上的照片,那麼清晰,連眉頭皺的弧度都那麼明瞭。
她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了,只是手足冰涼,腦袋一片空白。
照片中那些個女人笑的那麼美麗,在許清眼裡卻那麼噁心。是不是該感謝,沒有找一群男人來,女人的話,因為是同性,心裡的羞恥感沒有那麼強烈。
可是,被脫光之後,被那麼多人圍觀,拍照……
目光觸及那份合同,顫抖的手勉強的簽好自己的名字,摁上手印。
她明白那些人的意思,她們是以這些裸/照威脅她。
她雖然可以不顧及自己,丟臉丟了就丟了,可是她要顧及的人,比如媽媽,比如那些姐姐,比如,溫柔,不能丟她們的臉,為了她們,這個臉她不能丟,丟不起。
是她太沖動了,是她太天真。許清不知道,原來真的有這麼一些喪心病狂的人,可以無視道德,無視人權。
這些在她們面前都是笑話吧。
將合同簽好後,許清不再去看自己的照片,低著頭,讓頭髮遮住了整張臉。
明明發了資訊出去,明明有定位,為什麼沒有人趕來?她昏迷了至少有一個小時吧,為什麼……是來不及嗎……
不過她完全沒有立場怪別人,是她太天真了。許清垂在腿間的手握緊,腦袋中有什麼東西崩裂開了。
“既然合同簽好了,那麼恭喜你成為我們時蘭公社的一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