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暻邁出的步子微頓,回頭看著她,“本來想好好跟你說幾句人話,看來你並不喜歡。”
“我也不強求,本來就沒什麼大事。”男人說完直接邁步離開。
蘇雪看著他越走越遠,便喊道:“你若現在踏出了這個門,明天我還有影片會送到她面前。”
一提到和那個女人有關的事,男人果然停下了腳步。
安佑暻回頭往回走到桌邊,隔著桌帶著鄙夷的眼神望著女人,“為什麼?這麼做你覺得很有成就感?”
“為什麼?”蘇雪揚著臉,眼眸微閃,“你在眾人面前踐踏了我的心,害得我顏面全無,又故意害我面臨牢獄之災,我讓她激動點又怎麼樣?”
“我這是一報還一報,她應該受的!”
“我踐踏你的心?”安佑暻輕蔑的視線停在女人那張臉上,“你回國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我已經結婚!”
“你自己作賤自己還怪別人配合你?”
蘇雪聞言,那滿目的震驚瞬間轉化為自嘲,她盯著男人眸底一陣酸楚,隨後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落淚。
安佑暻微微抿唇,看著她赤紅的眼冷道:“蘇雪,你給我聽好了,從明天開始,安氏將會陸續從蘇氏撤掉所有的資金,你們蘇家近幾十年的家業,將很快併入安氏。”
“這一切,都拜你所賜……”
“安佑暻,你敢!”蘇雪心頭大震,他不可能有這個權利來隨阻止兩家之間的合作,“伯父不可能這麼做。”
“有沒有可能你很快就知道了。”安佑暻眉目深鎖,他直視著眼前的女人,她以前的過往都變得模糊,如今只剩下滿眸的厭惡讓他犯嘔,“你以為我還會讓你有機會再把東西送到她面前?”
“你對她進一步,我就讓你們蘇家更慘一步。”
“安佑暻!”
“別叫我名字。”安佑暻眼裡噙著怒火,他額上的青筋爆起,“從你嘴裡叫出來,我覺得髒。”
男人的話似沾滿毒液的利箭,橫空穿刺了她的心,蘇雪突然覺得自己要死了一般,眼前白霧茫茫。
“不用送了。”安佑暻扔下話就走。
他快步出了房間,跟著下了樓梯,才院外的時候才覺得舒暢。
男人神色如常,一臉淡然的進了車內,餘小魚沒有問話,但依稀能感受到他周身的不快。
“以後不會有了。”他低沉道。
餘小魚點了點頭,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開口。
第二日,餘小魚聽著傭人八卦,說蘇雪患疾被蘇家人送去了國外養病,而後,陸續有安氏併購蘇氏的新聞傳來。
她便知道了安佑暻的做法。
閒在家裡幾日後,便知道了安宇琛清醒的訊息,餘小魚沒有去醫院探望,聽安佑桐說他恢復得不錯,只是突然對自己回國這事覺得非常疑惑。
進入孕晚期,餘小魚休了產假,晚期後她胃口大開,每日在老宅被各種好吃好喝伺候,體重瞬間彪升。
過年公司放假前,她跟安佑暻去參加了公司的年會,周素素一看到她,失口就是一句‘你現在好圓’。
餘小魚備受傷感,其實她自覺吃得不多,而為了適應順產,每天也有在老宅前後院內散步,就是不知道為何突然全變了形。
預產期越來越近,孩子在肚子裡的運動頻率也逐漸增多,站在鏡前,餘小魚掀開睡袍,看著點點紅爬上了高高隆起的腹部,第n次嘆氣。
安佑暻趟在床上,看著女人站在鏡前一臉愁容,“晚上你已經是第十六次照鏡子了。”
“為什麼我塗藥沒有用?”餘小魚鬱悶的緩步回了床上。
“又沒有多少,整天盯著它不如看我。”安佑暻將孕枕替給她,待她趟下後撫著肚子道:“你老公多帥。”
餘小魚哼了一聲後翻個身,突然覺得腹部突然一道刺骨的痛傳來,隨後下面一股熱流湧出。
她一怔,看著安佑暻道:“我……我下。面好像溼了。”
安佑暻蹙眉收起手,“我沒對你幹什麼啊,怎麼就溼了?”
餘小魚低頭,看著下身的睡袍被沁溼,慌道:“不是……羊水好像破了……”
安佑暻看著她片刻,瞳孔猛然一縮,“這小東西,不會提前要出來吧?”
“不……”餘小魚話還沒說出口就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快,準備去醫院。”
安佑暻立刻從床上爬起換衣,按了家裡的內線。
“很痛嗎?”看著女人一張小臉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