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來北境馭妖臺幫我一個忙。”
“你和空明和尚就走了?”
“走了。”洛錦桑點頭,“回去又路過雪原,嘿嘿……”
“……”紀雲禾揉了揉額頭,看洛錦桑這德行,也不知道該不該找空明和尚問罪了。她緩了下,繼續問道:“你們當初沒有帶走青姬,那……”
是了,紀雲禾想起來,卻是,在她被抓了之後,前五年的時間裡,朝廷的人也並沒有探到青羽鸞鳥的訊息,可見那時候,青姬是當真與長意他們沒有聯絡的。
“那我也沒辦法嘛,雪三月走了,我又沒辦法綁著青姬去國師府救你,靠我自己,那更是沒戲了。我就只好和大禿驢回了北境,然後蹲在這邊,看著鮫人和大禿驢,建立自己的勢力,收納流竄的妖怪還有叛逃的馭妖師,然後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鮫人帶著我去找了青姬。青姬承了我一願……她幫我把大國師從國師府引到北境來了。”
紀雲禾問道:“青羽鸞鳥如此厲害,為何不直接讓她和長意一起去京師,這樣,說不得能鬧得朝廷,好些日子不得安寧。”
“我是這樣說的啊,大禿驢也是這樣說的,但是鮫人不是。”
紀雲禾一愣。
“鮫人說,他要獨自一人,帶你走。”
一句話,彷彿帶紀雲禾回到了那一夜的血光與烈焰之中,她在瀕死之際看到了長意,他帶她,離開了那狹窄陰暗的牢籠。
紀雲禾垂下眼眸。
如果說把這一生鋪成一張白紙,每個情感的衝擊便是一個點的話,那,到現在為止,恐怕從未有任何一個人,能在紀雲禾這張白紙上,潑下這麼多墨點吧。
紀雲禾苦笑……
“真是個專制的大尾巴魚。”
“可不是嗎!”洛錦桑還在紀雲禾耳邊嘰嘰喳喳的抱怨著,“你看看那鮫人,現在登上了北境尊主的位置,更是霸道蠻橫不講理了,他把你關在這湖心小院多久了,都不讓我來見你一面,是用我的願望求來的青姬幫忙哎!他可真是說翻臉就翻臉。半點情面都不留……”
而所有的聲音,此時都再難鑽進紀雲禾的耳朵裡,她看著那扇屏風,又垂頭看了一眼自己瘦骨嶙峋的手背,再次陷入了沉默當中。
……
京師,國師府。
房間內,窗紙,紗簾和床幃都是白色的,宛如是在舉辦喪禮。
順德公主的一身紅衣在這片縞素之中顯得尤為醒目,只是她的臉上,也裹著白色的紗布,從下巴,一直纏到額頭上,露出了嘴巴,鼻子和一隻眼睛。
而此時,順德公主半醉半醒的倚在寬闊的床榻上,手裡還拎著一個青瓷酒瓶,而地上被砸碎的青瓷酒瓶碎片,到處都是。
“來人!”她聲音嘶啞,宛如喉嚨已經被撕碎了,“拿酒來!本宮還要喝!”
身著玄黑鐵甲的將軍踏著鐵履,走了進來。鐵履將青瓷碎片踩得更碎,他走到順德公主面前,單膝跪下,膝蓋跪在了地上的青瓷碎片上,也全然無所察覺。
他的臉上也帶著厚厚的玄鐵面具,在露出眼睛的縫隙當中,隱約可以看到他臉上,燒傷的痕跡,可怖至極:“公主,您傷未好,不能再多飲了。”
“不能?本宮!為何不能!”
“公主……”
“我什麼都可以做!我現在什麼都能做!我有師父!師父……”順德公主左右張望,未見大國師,那隻露出的一隻眼睛裡,滿是倉皇,“朱凌,師父呢?我師父呢?”
“國師為公主研製藥物去了,明日便可給公主試了。”
“藥?哈……哈哈……”順德公主倏爾笑了起來,笑罷,她又抓住朱凌帶著手套的手,她將朱凌的手拉入懷裡。
朱凌渾身一愣,隨即不再反抗,乖乖的任由順德公主將他手抱住。
“朱凌,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順德公主湊到朱凌耳邊,帶著醉意與嘶啞道,“我,不是先皇的女兒。”
玄鐵面具後面的眼睛陡然睜大,朱凌震驚得愣住。
“我,先皇后與攝政王之女。”
朱凌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公……公主……”
“我啊,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所以,我從小,謹小慎微,我生怕行差踏錯,我的母后認為我是一個錯誤,攝政王幾次想殺我,我……我害怕啊……”她啞聲說著,卻是在朱凌耳邊哭了出來,“我怕……在深宮之中,就那麼死了……小的時候,我受盡了欺辱……我……直到師父……師父看見了我。”
她說著